[本剧故事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勿对号入座。]
人物:女1;女2;女3;女4。
背景:外滩巴洛克风格建筑及其建筑物上流光溢彩的灯光,浦江上游动的广告灯船,隐约有江水的声音。
舞台:一个白色户外咖啡桌,四把可以后靠的椅子。灯光渐亮,四人陆续上场,在咖啡桌边坐定。
女4:你的链子很好看,西南少数民族风格。
女1:你的也好看,金属的。
女4:银质的,郭萍设计的,她每一样,就设计一付。(对女2)你的也好看。
女2:哦,阿拉伯风格的。
女3:他们说我风骚,实际上,我的风骚都这么散,散,散散,散去了。
女4:一堆人,她总是说着说着就把我丢下,跟年轻男孩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女2:(低声嘀咕,仿佛自言自语):我一直看着她,她像个微酸的杏子, 看着她,口腔里就会自然涌出甜液……
女3:我跟男孩跑了也就是说说话……
女4:那我看不到!我就看到,每次开始都是三、四个人说话,说着说着就剩我一个人……她就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让我一个人回家。
女3:你这人就是……
女1(见势,找出新话题):你们说,怎样的女人是风骚?
女4:就她,就是风骚!
女1:我理解,风骚是不是分两个层次……
女2(画外音):她说话异乎寻常地简洁,有些诗歌化的书面语,眼像困倦时大鸟儿的眼睛,沉在水里,慢慢地张合。她风骚么?是的。只是没到年龄。
女1:“风”是表面的,动态的;“骚”是较为隐秘的,是内里的骚动,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
女3:她就是“闷骚”。
女4:我才不闷骚, 闷骚还“骚”,我正是连骚的心思都没有,谁像你,到哪儿,都会跟某个男孩打得火热, 把我一个人丢下,甚至更过分的,见到谁都会跟别人说,喜欢她比喜欢我要甚。
女3:我就是喜欢她比你多一点,可我还是喜欢你。
女1:她把你作标杆。
女1:哎,怎么会,总把你丢下,没人找你打火热吗?
女4:没有。
女3:你看她那样子,谁跟她打火热?
女4:热不起来。
女2(画外音):她笑起来,左边的鼻梁有一点“犟”,这使这张脸看起来更“酸”了,像果冻一样。我爱这张脸。但我一辈子不会对她说起。
女2(高声说):那么我可以跟你作个约定(对女3),我一定努力让你有天对我说,你喜欢我比喜欢她更甚。
女3:我现在就喜欢……
女2:现在不要说,以后,有一天再说……
女2(画外音):我的做法多像男人!可我喜欢她鸟儿般的啁啾,她的眼睛像刚睡醒小鸟儿的眼睛,努力地睁着,惊讶地看任何东西。如果没有她,这场独幕剧演不下去。
女1:我还是觉得风骚这件事,需要考究考究,怎么着,男人就认为那个女人风骚,它完全是个爱说话的问题么?
女2:也许你自成体系,不需要……
女4:谁不渴望啊……就想着,哪一天,豁出去了,不要脸一次……
女3:你还要豁出去,还认为这是不要脸……
女4:对我来说,就是不要脸了……
女3(画外音):如果有一天,她学会爱女人的话,我就来爱她。不过这需要很长时间,需要 足够的情爱历练,也许一辈子她都不会往这方面想,不过不要紧,我会散漫地等。
女1:为什么男人喜欢风骚的女人?端庄的女人为什么不遭人待见?
女4:实际上,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真不是端庄或风骚可以概括的,我理解,男人是不喜欢僵硬的、不好玩的女人。
女3:实际上我的风骚都在平时散发了……
女2:我们是不是需要一个被欺负的男人?那个穿ermes的绅士,那天晚上,我抱了一下他的腰。
女1:咋回事?
女4:有没有感觉?
女2:我把它感觉成刚从T形台上下来时的腰。
女3:我已经不爱那个发胖的腰了,过去爱。
女2:我没想过爱不爱,那是穿ermes的绅士,那天,不知为什么他从另一个桌子换到我的身边,那些精通ermes的女人都在尖叫,我的手就在他的腰边,就顺手抱了一下。
(突然无语。)
(静场。浦江水拍岸的声音隐隐传来,外滩上石头楼上的灯光灭了,软调的江风吹拂胸前的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