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狐网

都市·言情

首页 > 小说 > 长篇小说 > 都市·言情

(一) 广州地皮薄,仿佛一顿足就陷进珠江里

假如中国没有实行改革开放,没有二十多年来社会稳定的环境,像梅杰这样脸朝黄土背朝天仅初中毕业没有一技之长,一个山里滚山里爬的小山佬就算奋斗一辈子,能成为城里的一分子也绝对不能成为一个富甲一方的城市大亨!若继续沿袭了“文革”的政治手段和社会专制来束缚人们的思想,他的人生轨迹就不能改变现实和命运。他能跳出“林门”,首先得益的是中国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进行的社会大变革,国家实行了改革开放的好政策,打破了以往城乡结构及居住户籍制度的坚固壁垒,才能有机会和全国几亿的农民兄弟姐妹一样有了自己的选择权,走出乡村走进了城市,落户城市,在全中国从没有过的社会安定和这么好的环境里放开手脚去为之奋斗,最终使自己从一个乡下的“卜佬”摇身一变,成为了广州这座大都市里的一个大富翁,成为了这大都市里的一个大亨新贵。
人的一生有多少这样的二十多年啊,且是最好最美充满活力和青春朝气的黄金时代。在这二十来年里,天时、地利、人和,造就了梅杰这个小山佬敢拼敢搏敢于进取,最终成为这座城里不可多得的大富翁!他有钱后,投资了上千万在广州的二沙岛上购置了一座顶级豪奢的别墅,在女儿梅花二十周岁生日的时候作为礼物,送给这个正在星海音乐学院里读大二、最可爱最美丽的女儿。当女儿得知爸爸送给自己这么贵重的一份厚礼时,感动得她热泪盈眶,此时此刻,她觉得世上最爱她最疼惜她的人就是爸爸、妈妈!
梅杰送给女儿这么贵重的礼物,他的心就和世上的许多家长一样,认为女儿在这个世上是要富养的,特别是在孩童、少女的时候,因为富养的少女才显得矜持、高贵、大气。虽然女儿出身在林场乡下,身份显得有点低微,但自小梅杰就将她送到了南岭县的“中华精英”贵族学校里读书,并在此学习成长,最后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华南地区最高的音乐学府——星海音乐学院,成为这个名牌大学很有文艺气质的女大学生,毕业后她有了这金枝玉叶裹身,其社会地位、身份、价值就一定如飞上枝头的金凤凰,令人仰止、羡慕、垂青。
梅杰自在二沙岛购得了这座别墅住进这富人区后,他每天在傍晚都会驾驶着大奔从珠江边的沿江路驶进绿树环荫的小岛碧波路,回到这座风景优美最具代表广州富裕人家居住的小岛时,总感觉得这座小岛有些向下沉的感觉,待车到达自己的别墅,将车停放好,双足踏上这块土地时,小岛依然还是有下沉的感觉。这时,他觉得,若自己向空中跳起,双脚落地时再大力蹦踏一下,这座小岛就会产生强烈震感一样,若继续大力再顿足,整座小岛就会产生强烈的地震似的,仿佛整座小岛会被他的力气压沉到江中去。这样,他只能站在水中漂浮下沉小岛似的龟背上,忐忑不安避无可避地跟着这个小岛向下沉去;一阵强烈的震感之后,仿偌小岛外围四周的高楼大厦也随之摇摇欲坠、倾斜、倒塌……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竟然是自己发了一个白日梦!
不过,自他住进这个小岛上,发觉居住在这珠江岸边里,风景虽然很美,空气也很好,但那白日梦的梦景时常困扰着他。他觉得住在这个小岛里,就如坐着大海里航行的一叶小舟一样,一个不小心就会触礁或被海上的滔滔巨浪掀翻,沉入到海底葬身鱼腹之中似的。此时,他就会想起了养他育他二十多年郊外南岭县的故乡碧溪林场天堂工区的小山村,他对这个贫穷的故乡念念不忘,为了寻根,两年前他回到故乡里,投资了几千万元建起了一座“映月楼”私人高级会所。他发觉,故乡那高山厚土比起广州珠江边的别墅来,却是那么踏实、厚重,那怕面对筑起来百来米高的碧溪水库大坝后蓄起来那宽阔碧波荡漾美不胜收的高峡平湖水库,也从没感觉到住在这湖边上的地皮有像居住在广州珠江沿岸边特别是二沙岛里的地皮那么单薄,他觉得广州的地皮薄得就如一张纸一样,被刀轻轻一捅就破,就会涌出一大汪水把广州城湮没,而养他育他的故乡天堂工区村庄后面里全是高山峻岭,最高的五指峰海拔上千米,而湖边的群山更是重重叠叠连绵不断望不到边的莽山和那高高的厚土,这些大山厚土使人倍感到坚固、厚实,人们居住或行走在上面,已是在海拨几百米以上的土地,祖辈在这居住从不会有一点单薄的感觉,行走在这里也从不会感到不稳或有种摇晃震荡的感觉,反倒更加沉实。对啊,故乡的青山绿水,特别是那高山厚土,使人倍感到踏实、稳重,就算发生地震或遇上战争被炮轰或被原子弹核弹轰炸,这么高的山和厚土一时半刻肯定不能夷为平地的,不会这么快地沉入海底的,就如世界上最高的珠穆朗玛峰,就算地球被自然或人为地毁灭要沉没大海里,它也是最后一刻沉没的啊;而居住在珠江岸边的广州城里,海拨仅离海平线一米或几米高,感觉到这里的地皮是多么单薄,白云山也不外乎海拔一两百米高,当珠江退潮时江边露出来的堤岸有几十公分或一米来高,这里的地皮还是显得多么单薄,而遇到涨潮时又会被那江水漫过长年固定的海岸线到达城里低洼的街道、屋宇里,沿岸低洼的街道就会被涌上来的潮水浸没、覆盖,那些被浸了墙体的楼宇、房子,就如生长在水中或漂浮在水中的物件一样,若这时再遇上强烈地震、海啸或战争,这座城市将承受不了强烈的震感和海啸的冲击,更承受不了敌人炮轰原子弹核弹的轰炸,就会被夷为平地或消失在这珠江边上……梅杰虽然有些异想天开和杞人忧天,但他的假设不是没有道理的,且还很有现实意义,他经常这么假设:假如广州这座有两千多年文化历史底蕴积淀、中国古代海上丝绸之路始发点的古城,毕竟已经历了两千多年的变迁、洗礼,经过了两千多年的开发、建设,再经过改革开放这二十多年的高速发展,城里的建筑物及高楼大厦也越建越多、越建越大越高,看似这座城市变得越来越美、越来越年青、越来越繁华、生机勃勃充满活力,实质上这座古城犹如一个背负了沉重积压超负荷的古稀老人,他身上的精气、力气在这两千多年里早已人为地被掏空,全身积劳成疾,他背负着这越来越沉甸甸的历史负荷,再要这样继续大拆大建地走下去,这个老人随时就有可能不堪超负荷的重负,迟早会倒下去和沉入珠江去的危险,那时,这座古城就如新疆的兰楼古城一样在这世界上消失。假如广州是一艘超载航行在大海上的巨轮,它的重压不去减轻,反如一天天地在增多负荷,船体也会越来越沉重,突然遭遇受到大风大浪或海啸的冲击,就会马上掀翻、沉没,这是无可置疑的。的确,广州这座古城,经过两千多年的洗礼,现在人们天天还在人为地掠夺、索取、淘空,这座单薄的城市总会有朝一日不堪这折腾、重负,一旦发生强烈地震大海啸什么的,那时,这座从外观看去很美建在珠江边的海滨城市就如鸡蛋碰石头一样,那些最高的高楼大厦、建筑物就如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轰然倒下,纷纷倒塌……他再不敢想下去了,觉得这种末日就要来临似的。
梅杰在广州生活了二十来年,他开始感到生活在这座城市里十分压抑,这里的空气混浊,天空经常布满灰霾,加上这里商业气氛浓郁,竞争激烈,生活的节奏很快,居住在这里的人若不继续去拼搏,就很难有立足之地。虽然自己在广州已苦拼了漫长、艰苦的二十来年,也拼搏出了一方新天地,已从一个外来人变成了这里的永久居民,生活无忧,但对那沉重的压抑依然挥之不去,沉重的压力还在头下的肩膊上扛着。在这一生中,他感觉到只有在故乡里度过的二十多年是最欣慰最快乐的。在故乡的二十多年中,从小到大,从儿童到青年,虽然一直都是那么默默无闻或是臭名远播,那时为了摆脱贫穷和命运,自己曾不择手段地去揾钱赚钱,凭着自己的悟性和胆量,靠摸着石头过河的胆识,经过了不懈的努力终于在家乡里掘到了第一桶金;为了揾到更多的钱,他又从故乡一个井底之蛙走向海阔天空的广州城,在这块最早迎接改革开放之风的热土上,拼搏了二十来年,把自己全部的青春热血都洒了进去,在这人才辈出的大都市里不惧风浪不惧艰辛地奋争着,才有了今天的一个立足之地,赚到了自己应得财富。自己的财富若这样经营下去会越来越多,可与香港李嘉诚这个亚洲富可敌国的大哥相比,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据说这个亚州巨富一举手一投足就可左右着香港的经济发展,只要他把自己的资金撤离香港,就有可能致使香港的经济发生强烈地震,这样的人对一个城市来说显得是多么重要,而自己在这广州里只不过是牛身上的一根汗毛,不足挂齿的,只不过是广州城里一个可以说是有一点小钱的人,广州城里比自己钱多的人大有人在呢!不过,在这世界上,能用二十多年这么短的时间能赚到自己这样财富的人,也是为数不多寥寥无几的,这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啊!他每想到这里,又会想起百多公里遥远的故乡,觉得那里虽然贫脊,只有秀水青山,可那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景一物依然牵挂着他的心,使他念念不忘,使他不能忘怀。贫脊的故乡与广州大都市的物质繁华富裕相比,只不过是一个穷山恶水的不毛之地,可就是这样的穷山恶水之地,才造就了他吃苦耐劳、敢于拼搏的胆量和韧性,致使他穷则思变敢想敢干去摆脱贫困,最终经过这二十多年孜孜不倦的奋斗,才获得了现在的成功。
在他的心目中,故乡虽然贫穷,可永远是自己的故乡,永远使人难忘,刻骨铭心,而广州虽然寸土寸金富得流油,全省乃至全国各地或全世界的人们,他们都在打破头皮到这里来抢占一席之地,想落户到这个包容、开放、富甲一方的城市里。当初,自己就是这样打尖到来这里工作的,并将户口迁了进来的,可在广州住久了,才感觉到这地方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好,那么包容、开放、富裕、繁荣和充满幸福感,心底不免产生了自己不适合在这个石屎森林和喧嚣城市里居住的厌倦,总觉得城里的许多人比不上乡下人的生活品质,在这城市里,占了很大一部分人的居住环境、生活水平还是极为低劣极为差劲的,比不上农村人住得舒适,生活优越。自己在这座城市里也算是富有了,物质生活算是充足了,但总觉得广州并不是属于自己的,好像在这里没有一个家的温暖感觉,活在这里像没有根的感觉。广州许多市井街坊,他们对外来的人员表面上看似很开放很包容,事实上许多原居民的骨子里,是看不起外来人员的,他们的心底里对外来人员是有所排斥和抗拒的,这就是在他们的劣根性。
梅杰最初居住是在西关老城区里购得一座逃港知青出售给他的青砖大屋,在这里一住就是二十来年,与周边世代或比自己早居住在这里的街坊邻里朝夕相处时,自己慢慢才感悟到与这些街坊并不好相处,作为新邻,起初他是迫于无奈投其所好地去巴结这些老街坊们,可住下来的时间越长,越感觉到这些左邻右里对自己没有一点好感似的,有时还会觉得他们充满敌意,虽然毗邻咫尺,但形同陌路,互不相识,心里各自在提防着对方,这些人市井气十足。而在自己的乡下里,不管是左亲右戚或是左邻右里,都是和睦相处,可谓路不拾遗,门不上锁,人人真心相待,不会欺诈。而居住在广州的时间越长,感觉到所处的这座城市没有一点优越感和人情味,只不过五湖四海到来这座城市的人实在太多实在频密,而这里的商业气息浓,商铺林立,在这里揾钱容易赚钱快罢了,但也是靠辛苦汗水赚回来的。天只惠顾勤劳之人。可令梅杰不解的是,有许多回,当自已在无意经过这些老街坊的人堆里时,就会听到一些老街坊在暗中不怀好意地议论自己一家人,觉得自己一家从乡下到来的人,有与他们争食分羹一样,或他们把自己一家人当成了街道巷角里的叫化子一样,背地里戏谑地称自己一家人为“乡下仔”“乡下佬”,称老婆为“乡下婆”,更甚的将自己一家人叫成与这个城市文明格格不入且带点侮辱性的“卜佬”(这称谓意为没教化不文明,没文化很蠢笨),这是多大的冤枉啊,他们怎能将自己一家叫成这样的人呢;在这样一座高度发达文明的城市里,他们对外省迁进来或外省到来务工到来这里租住的人员也会污辱地叫他们为“老仔”“老头”“老妹”等等,对街上的外国人称为“鬼佬”“鬼婆”“鬼仔”“鬼妹”,特别是对那些非洲的黑人称他们为“黑鬼”,从这些称谓中,有些称谓并无恶意,但大多都是带有看不起人之意,有些还带点污蔑性。他们对从外省到来的国人或对从外国到来的外籍人士,只要是到来这座城市里打工什么的,就会看不起人家。他们对这些外来人口都会贬低,看作是低人一等或劣等的公民来对待,这些原居民中他们大多数并非权贵大商贾者,可他们总带着夜郎自大地的高傲姿态示意着自己高人一等,有一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优越感,认为自己就是这座城市里养尊处优的主人,那怕对那些新迁进来落户的大亨、新贵也嗤之以鼻,对那些外地到来当大官的人也会说三道四,对那些无权无势又无钱的打工仔更是盛气凌人,仿佛这些外来务工人员都是外来物种,对他们和自己居住在同一座城市里有些抗拒和排斥,但随着外来人员的逐年增多,原居民与新移民成了反比,新移民比他们的人数还要多了,这就失去了他们原有的重心和话语权,他们满口的粤语里慢慢也夹杂着不标准的国语了。
梅杰自购得西关大屋全家人居住在这里后,就经常在背后里听到有老街坊称他们为“乡下佬”“乡下婆”,更甚的称他们为“卜佬”的。他对这些称谓感到不忿,自己在家乡里从没当过农民耕过田,只有老婆白玉兰是农民耕过田的,叫她乡下婆还可以,自己在林场里老早就是正牌的国家工人,难道从农村出来的工人也是“乡下仔、乡下婆”或“卜佬”吗?他真弄不明白这些老广对外来人员的称谓。
梅杰在这座城市随乡入俗了二十来年,自搬进西关后,直到现在他还时常听到背后里有左邻右里的老街坊时有叫自己一家人为“乡下仔”等等的,见他们虽没有多大恶意,只好与他们少有往来,自己初来骤到时,曾低声下气忍辱负重地与他们搞好邻里关系,心里打着远亲不如近邻去亲近他们,每次回乡下里拿来了一些土特产如番薯、芋头、荔枝、龙眼、柑桔、茶叶、蜜糖等等什么的都会送一些给他们,他们也领情受了,满以为他们接受了这份情意,以后就不会排斥自己会当自己是亲邻好友了,可他想错了,与他们相处越久,他们依然在背地里叫自己为“乡下仔”或“卜佬”。有时自己突然闯进他们的圈子里,在这条巷子里仅有的一间小卖部里去购买一些生活急需品时,见到聚满这里的老街坊们,他会礼貌地去打打招呼,当自己购完物品转身出门走还不远,就会听到他们还在背后里偷偷对自己不雅的称谓或议论,二十来年想搞好邻里关系的不懈努力,算是白费了,此时,他感觉到这座自己已居住了二十来年的城市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自己只不过是这里的一个匆匆过客罢了,虽然自己在八十年代中后期就招工到来这座城市工作,且把户籍从林场一齐迁移到这座城市里,那时自己是落定心水要在这座城市里做一个永久居民的,将根留在这座城市里的,可这二十来年中,这里的邻居却一直不承认自己是这座城市里主人这座城市的的一分子,一直在对自己抗拒和排斥着。此时,他才觉得这些老街坊们实在太可恶了,感觉到他们就是冷血动物,没有一点人情味的,特别是见到他们对社会上那些看似事不关已,自己又没利益的事都会助手旁观,如在街上见着旁人被人抢东西,也不出援手去帮忙,为此,他曾对这些邻里感到迷茫、彷徨、困惑……若是在乡下,全村人会围而攻之,将这些抢劫偷盗等坏人捉拿。
梅杰已将奔五的年纪了,在这几十年的人生里,他虽然已赚到钱,可这不是他值得骄傲的,最值得骄傲的是他的独生女儿梅花了,这个还读着大学的女儿就如自己讴心沥血书写了几十年的一部书,得到了自己和老婆的呵护,才能健康快活地成长,女儿自小懂事争气,在读初中时就被政府举办的“羊城小市长”评选活动中评为“小市长”,而住在身边的老街坊们,并不知道居住在他们中间的人员当中,有一个平凡家庭里成长的少女,能成为凤毛麟角的“小市长”;女儿高考考取了星海音乐学院后,又参加了“中华小姐选美大赛”,又赢获了冠军,她在这次“选美大赛”中,演唱了一首广州话童谣新唱,她的歌声马上得到传唱,从此,她在这座城市里一夜成名。此后,她演译了多首广州童谣新唱,在电台电视台里时常播放着,这时,身边的老街坊们才发觉自己的身边里竟然居住着一个花容月貌、大方端庄、才华横溢的女歌星,她的一举成名,这些老街坊们才开始认识这个女歌星就是居住在旁边的乡下妹,她为他们争了气,为他们赢得了荣誉,成为了他们的骄傲。随后,女儿又以耳熟能详的“西关小姐”艺名出现在公众视野里,她声名鹊起,名声渐渐响遍了大江南北。这时的老街坊们见她不遗余力地振兴了西关文化,对她就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倍加呵护、爱戴,为能在西关横空出世一个名星而倍感到高兴、自豪。此时的老街坊们已抛去前嫌,对自己一家人另眼相看,往日他们对自己一家人的不雅称谓也逐渐地改变,那些不雅的称谓很快在他们的口中消失,可此时,自己在二沙岛购买了一座别墅赠送给了女儿,随后一家搬迁到新居里居住,而那座饱经风雨的西关大屋留给了父母老人家居住,那些老街坊们每天会三五成群地走进这座大屋里,渴望能遇见到在这西关里长大,人生得美丽,歌曲唱得甜的“西关小姐”,可她已极少回来这里,此时他们才感到有些惋惜。
梅花二十出头,正是初升的八九点钟的太阳。她演唱的广州童谣新唱得到了老广们的认可,她经常带着这些耳熟能详的歌曲到全省各地或全国各地登台演唱,成了老广们的骄傲,而录制的歌曲也经常在电台、电视台里播放,老广们对这个本地乐坛走红的歌手爱护有加,给她打气鼓励,而她也更加努力,为能成为当代乐坛最著名的歌唱家而奋斗着,届时,她不仅为老广们争得了荣耀,也为国家争取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