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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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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那时男工宿舍在地下,女工宿舍在楼上的,他住的宿舍是一个小小的单人房。阿美是喜欢阿熠的,而阿熠当我是一个轻挑的女子,他感觉到我有点喜欢他,就这样,时间长了,我们都有小小意识,但是说不上爱,阿熠对阿美的感觉如何呢,我不清楚。很奇怪的是,有一天,阿熠居然约我去散步,我不知为何答应了。阿熠他长相成熟,看上去比我大很多,而我这个娃娃脸,显得特别天真稚气不懂事的,像个小女孩,那年代我们的约会都是偷偷地。
那天晚上,我们在城区里的小河边散步,那片小竹林很美,觉得阿熠约我是有疑问的,阿美是喜欢阿熠的,而阿熠约的是我而不是阿美,真有点想不到,平时他是看不起我呀。阿熠问我“你小小年纪就出来工作不读书,为何呢?就因为想恋爱,听说你名气可大呢。”我有口难言,说不出的滋味,这时,阿熠的手已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一阵心跳慌慌的,还没反映过来,他的嘴已吻到我的脸上,很快手也摸到丰满的胸部,是那样有力,那样熟练,我根本无法反抗,毫无经验的我,感到吃惊,感到没有爱的回应,只是抵抗不了他的力度。
这时,我脑子里想到的是陈子扬,他的脸庞、深深的影像….期望、幻想眼前的是真正的子扬,想着想着就放松了自己任由他的爱抚,很晚了,我们分头各自回到工厂宿舍。我感到一种神秘的恐慌,连同一瞬间拨弄的感觉和令人晕眩的感受,向着我一齐袭来,他好像不是喜欢我的,只是一种随意,并不是出自那种深情的拥吻。
第二天,我看到了阿美,没有将阿熠约我的事说出来,只是问她:“阿美:你喜欢阿熠吗?”阿美笑着没有回答我,于是,我又问:“你有没有觉得他是一个花花公子呀?”此时阿美好奇怪地望向我说:“你今天怎么了,问的都是古古怪怪的,你到底想说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有种感觉,他是个不专一的人。”阿美疑惑地望着我,有点不高兴,我也受不了这种不愉快的气氛走开了。然后走到新华书店购买了一本书就回家。
一天我去找小惠,她也接替了父亲的工作,工厂离城区的不远处,我把那天晚上和阿熠的事告诉了她,想不到小惠说:“这事好呀,子扬还在读书,你连表达的机会都没有,那肯定没有缘分了,你总不能这样独想着他的呀,还是现实点吧,放弃算了,初恋能梦想成真的会有多少?”听了小惠这么一说,心里感觉说得也有道理,再说学校发生的事,声誉不好,子扬也不知是与他有关的,当时的年代,女人的名节非常重要,子扬学业出来后,未必会喜欢自己的,确是遥不可及,虽说这样想,但心仍未冷….
连日来,自那晚后,阿熠也常找我出去约会,其实我们根本没有什么话题可说,他长得太成熟了,而我满面的孩子气,感觉他是个大人,而我还是个小女孩,不懂得说什么好,外表距离甚远,而他总是挖苦、取笑我不懂事的女孩,我当时的感觉希望他能给我温暖,也许是没有完整家庭关系吧。
那天下班了,我找到小珠说:“你觉得阿熠这人好吗?”小珠不高兴地问:“你为何这样说,你是不是喜欢他了?”“没有呀,我只是随便说说。”这时的小珠又自言自语地说:“我总是感觉他不是好东西,这人太霸道、自负、脾气又不好,如果你喜欢他,你受得了他这样的性格吗?我看不要想太多了,你个性柔弱,他不适合你的,你想清楚为好。”小珠没有说错,阿熠的确如此,我迷迷糊糊六神无主,没有确定打算。
这个星期,乐仔来找我,说阿香的弟弟阿桥的朋友到了他家里,还有好多人都来了,叫我们一起去,人多好玩,我欣然答应,乐仔还说:“听说是阿桥的朋友生日,家里举行舞会,很热闹的。”我开心地笑了:“那我们一起去吧,享受快乐的派对。”“那好晚上我在家巷口等你,一起去。”“好的”。
那天晚上,我们都玩得很开心,有喝啤酒的,白酒的,还有啤酒游戏,有几个喝多了,乱说话,我和阿香几个女的在旁边喝采,我不会喝酒,乐仔很狡猾,总是趁人不注意,把开水和白酒调换。正当我们享受如期快乐的时候,一曲柔柔的音乐响起来了,阿香和朋友跳起了双人舞,随着音乐的诱惑,乐仔也走过来陪我跳起了双人舞,尽管跳得不好,可乐仔熟悉的舞步,带着我好浪漫的感觉,这个晚会直到深夜二点才结束。我有点激动,晚会给我感觉有好几双眼睛注视我,打亮我。
几天后,阿香在车间说起了那天晚上我们派对的开心情景,这事让阿熠知道了,他好像不高兴,脸色很难看,那自私的心理看出来带有愤怒的凶相,我没理会他,也不懂太深度的东西,只顾自己的兴趣。晚上,阿熠约我聊天,我处于沉默多,本来我们平时都没什么可说的,觉得和他没有和其它异性朋友那样开心快乐,那样无所不谈,有说有笑。和他在一起只有嘲笑你、讽刺你。
可能是年龄距离吧,只见他说:“你就是这样爱贪玩,难怪你在校读书时小小年纪就恋爱了。”处于青春年少情窦萌芽,那是正常的,但事实上并非所说如此,可是名誉臭了挽回不,这个时候解释也是白费,我讨厌这事实不想去提,只好随缘。只见阿熠的语气恨中有自私的责怪,他搂着我,感觉他此举动是带有不服气的心理报复,此时,他是如此粗暴行为,他从不理会你的感受,只顾做自己的事,我被迫痛得叫苦,他只有狠狠地一声:“不许叫痛”。用手力阻止我的呼喊,我全身无力,他没有说话,那晚,失去了我的初夜。他走了,我哭了,被刀子割肉的痛,我失去了纯洁的身躯,双手抱头,哭得如此伤心的是,感觉他并非是爱自己,只是欺负我这个弱质的女子,我精神上承受着剧烈的痛,身上有一种沉闷的惊恐潜伏着。
此后,我失去了少女骄傲的神气,在异性朋友中,也失去了往日的自信,每每遇到不开心,不如意的事,我第一时间都会想起陈子扬,想起他会感到安慰,轻松,有一种甜蜜蜜感。这些曾经的曾经,青春校园的那份情怀,不再复返了。想到今天的自己,发觉连想见子扬的勇气都没有,自己不再是校园的那个自己了。
再说阿熠总是在众人面前冷眼我,装成我们不认识似的,看到这幅表情,令人难受得一阵胀塞胸臆恶心似的,内在空虚,失情小绪的心冷意沉,我怎么会把自己的初夜给这样一个人?他的手段多么可怕,深虑、大胆、冷酷无情,无良心、无仁义、处心积累地盘算我,这时,我是多么需要一股力量,可是那守旧的年代,你委身于他,就得跟随他,阿熠似着这一点,他的行为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从不体谅我,本应恋爱是春光明媚互拥凝视,在朦胧的夜色里亲吻,甜蜜欢乐的意境,但在我灵魂深处,从我刚尝到的日子,我感到输了,事情不符合自己的初衷,我的爱情是什么呢?他需要的时候就找我纵欲无度,他不仅不以为耻,还卑鄙我。反而能够为这样而洋洋得意,我目睹这种残忍,心绞痛得无可奈何,我如此温柔的个性,如此弱质,那里顶得住他的粗暴的行为?
最近,小珠看出了我的情况变化问我:“你是怎么啦,面色那么难看,心事重重的”并把买好的早餐送来,小珠就是这样,每次上深夜班下班早餐肯定给我准备好,我们无分彼此的。听小珠这么说,我有苦难咽,并没有把失身的事告诉小珠,根本上说不出口,从小习惯把心事放在心上。
工厂很多人都看出我和他之间那种暧昧关系,他很生气,说我故意让人知道,就产生了厌气之心,屡次粗暴地对我发过一阵脾气之后,就冷若冰霜,薄情寡义,他自视自己生活环境等各方面优越于我,就嘲气我,埋怨我,挑剔我,等等构成了潜在的威胁,非常介意我家庭背景的黑锅,总认为我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