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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少女情窦 第一节

充满朝气的盛夏,我拿着小学毕业相和毕业手册,告别了该校的教师,告别了喜庆洋洋、蹦蹦跳跳围绕追逐美丽的荔枝园,最单纯最爽朗的笑声,告别了耳边还依稀回响那魂牵梦绕的旋律,记忆深处无可替代的儿时游戏,童年美好时光。
十三岁正直青春年少的怀春时期,最美好的东西莫过于就是幻想了,也是我记忆犹新的主要印象,我怀着一种自豪、骄傲神情步入了座落在城区中心的一所中学校,该校的教室特别之处是当年所在苏联式设计的建筑物,最吸引我的还是操场跑道两边与众不同的,十分整齐的凤凰树,当年最时兴的就是凤凰树,凡有树荫的地方几乎都是凤凰树,火红火红的凤凰树给校园增添了热情奔放的色彩。
其间还有十分吸引人的两个养着小鱼的池塘,我们的教室在学校正门的右边,共有八个初中班分别楼上楼下各四个班,我的教室是楼下第一个室,小惠刚好是我教室的楼上,每个同学回校上课都必须经过我的教室门口,说来也巧,羁仔竟然会和我编排在同一个班,小学不能同班,中学却偶然性又在一起同班读书了,尽管曾有着不开心,但也是一件美好的事,然而时间始终让我们彼此沉默无言,很熟悉也很陌生。不管怎样,今天我的心情是特别的好,与其说是新环境给了我喜悦,倒不如说是我把这种喜悦给予了环境,生活一种乐极忘形的境界。
行走在校园的凤凰树下,我少女的心在成堆的幻想中穿行,我不愿意打破这幻想,幻想对我说是多么的甜蜜,富于想象少女情怀是多美的思想,而进入所有的细节,为它添上一层小女玫瑰色彩,这种用眼睛和幻想所带来的乐趣,在少女美貌青春和幸福上,找到了一种快乐,那种快乐使得身体上无法容纳心脏,一直升到最最精妙和美丽的层次,我从幻想所看到的一切奇景,青春完全活跃起来,从儿童向青少年过度的可笑和忧愁的阶段,也存在着时间的幻觉,这种幻觉根深蒂固,有谁能破除它。
开学的第一天,整个初中级只有我这个班没有台椅子,暂且需要我们从家中自带椅子回校上课,我被到编到第一组第四桌,班主任是一个体虚多病的女教师。第一节课是常规的全校开校会,同时学校也请来了老工人陈显新同志讲话,自然是不忘阶级苦,还要吃阶级餐,是藤叶加上粗康杂菜等,每人都要吃上一碗,并且要写会后心得。
接下来是正常上课,学校有规定一星期劳动一天,那天正好是我们班的劳动日,我约好班里的一个女同学小洁早些到校,小洁是个文静秀气的女生,母亲是该校的教师,父亲是单位一干部,她学习各方面都很优秀,是班里的班长,我与她比较合得来,我常到她家一起学习探讨课文,我的学习成绩还是可以的。在是小洁极力的推荐和帮助下,我很快地加入了毛主席的红卫兵,在班里当上了班干部文娱委员,我的心情很激动,感激小洁的友爱。感觉到从幼年到小学五年阶段,那种被教师查问家庭背景、被人瞧不起的滋味,进入中学已不存在,让我再次获得新生,一颗小女心重新站起来,这事是我意料中事。
这天的星期天,学校组织了全级同学看电影,我这个文娱委员负责记录人数和收钱派电影票,当日我把所有的电影票派完后就回家了,在大屋门前我看见了二妹带着三妹在玩,我忙走过去,三妹可得意呢,小小的眼睛笑昧起来似一条线的,好可爱,每次放学回来,我总会逗她玩玩。
吃完中午饭,下午二点就是看电影了,这时才发觉我的电影票不见了,想起放学回来和三妹玩时,有可能会掉在羁仔的家门前,我忙走去问羁仔:“羁仔你看见电影票没有,我掉了,可能掉在你家门前,”“没有,我没有看见,”但我感觉是羁仔拾了我电影票,于是我就嚷着:“有的吧,我只在你家门口玩过,没去那了,你还给我吧。”没想到我这一句话,羁仔竟然和我发起冲突来,个性好强的羁仔脾气就冲着我吵闹“你看见我拾了吗?没看见怎么这样肯定?”“那怎么会不见了呢?”“我那里知道你掉什么地方去了?”一直从少娃娃亲的我们,现在无法接受他对我的呼呼喝喝,我心有不甘,非常气愤。
下午电影开场了,结果发觉我的电影票座位里,坐着羁仔和高年班的一个学生,我生气得骂了羁仔走了。一对儿时同伴纯洁的友情和童年的梦想给破坏了,我不敢和他做以前的游戏,相信他也有同感,也许我们长大了。很多事情明明是羁仔做错了,但万姨还是帮着羁仔,羁仔被万姨宠爱惯了,那种自大,嚣张不可一世。我们逐渐远离,互相都有感觉。羁仔也不再和小巷里的伙伴玩,他到处结交社会上的人,已变成另外一个人了。这次后,我和羁仔完全隔离,不理不采,我再没有到他的家了。
第二天,我照常上学,回到教室,小洁告诉我:“丹丹:你有一篇散文写得很好,今天宣传委员李哲会帮你登上班墙报。”“是吗?是班主任提意的还是你呀?”我开心地问,小洁也替我高兴说着:“当然是班主任了。”宣传委员个子高高的,写得一手好字,在班上老师表扬过,我们是同一个组的,坐在我背后,每次上课都必须经过我座位,我很留意他的一举一动,还有他那种不爱说话的傲气神态,那时自己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感觉,只是感到好奇,他为何如此这般的冷漠?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和他同一个室学习的,也许我们都是班干部吧。
小洁告诉我到底还是个好消息,兴奋之余拥抱了小洁,渗透了纯洁的心意,岂料这下子,刚好遇到李哲回到教室,我们会心一笑,不可思议难以遏止的好奇心,引诱我偷偷地去瞧瞧对方的眼睛。李哲个性有点清高,脸上是那么稚气聪明可爱,我轻然多望他一眼,感觉好亲密,好想接近他,总觉得早就在儿时认识了一样。同学之中,对我来说印象算深刻了,也许是我的一篇散文引起的作用吧。
放学了,同学们陆续地走了,阿哲还留在教室出墙报,刚好今天是轮到我和同桌的女生值日打扫教室卫生,打扫好后,我走出教室门口,看着阿哲抄写的墙报,我的那篇散文稿子,阿哲已抄写好了,我边看着自己的杰作,边偷看了阿哲一眼,他脸上一种冰冷尊严,那种神态和眼光,感觉到这姿态很有动力。这时我在想入非非地幻想着,曾经哥哥说过有个《上海少年出版社》,如果你的文章写得好的话,可以投稿到该社的,我当时听了美滋滋的,心里想,只要我再努力,写多些文章,将来我一定投稿到《上海少年出版社》,那多好呀,想必我还可以成为一个作家呢。想着、想着….偷偷笑了:儿时幻想当歌唱家,怎么现在又想当作家了?呵呵…不同的环境有着不同的梦想。我忽然望着阿哲忍不住傻傻地笑了几声,这时阿哲回过头来,冷漠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笑什么笑,站在这干什么?”我心一阵羞愧、紧张,于是收拾好东西回家了。
路上,忽然看见了我一直都很倾慕的漂亮大姐姐,就是住在安老院隔壁的那位姐姐,我每天挑水视线都离不开她,每次放学都经过她门前,我羡慕她的美丽高雅,此时心里想:丹丹快些长大吧,学着姐姐有漂亮的衣服、让人羡慕、让人尊重,让好多人好像我这样欣赏你。不像以前那样被人瞧不起,歧视。在当时的环境,尽管我的身世卑微,那时我已向往高贵,班里有好多高干子弟,他们那样嚣张高傲,我还是崇拜他们春风得意的不可优势,仍然向往上流,希望自己总有一天能出人头地。
当天晚上,我做完功课,回忆起和羁仔因电影票吵闹的过程,心里很不舒服,于是,我又习惯性地打开收音机,每天这个时间都会播放音乐的,今晚刚好是北京中央交响乐团演奏,我特别喜欢听交响乐团音乐,当播音员说:指挥是陈传熙的时候,我就什么也不想做了,只管听交响曲,直到听完毕为此,振奋人心的音乐给我带来动力,此心情是无法形容的。
走近窗前,这个夜色很美,是一个晴朗的晚上,远远看见月亮和星星在屋顶尖的尖顶后身升起,屋顶光影清晰地映在凝视不动的月光中,景象非常吸引我,让我情不自禁地走出窗前,打开小门,将小木栓拿下,慢慢爬上屋顶看这夜色,月亮从中天向下窥视整个小城往外延伸,显得格外辽阔。我凝望着那两扇在半明半暗的阴影中发出微弱红光的窗户,忽然传来了一阵阵敲击声,月光直泻着小阁楼的墙上,影照着羁仔探出头来的窗,天呀,原来羁仔又不知在做什么玩具模型呢。他机灵的动作还是那样动人。屋顶是我独自深思释放情感的地方,每每遇到开心和不开心的事,我都会走上屋顶,月亮星星是我的好朋友,每当我出现的时候,它总是用心陪伴我,分享我的喜恼哀乐,有它陪伴,我感到身心舒畅,烦恼抛开。
第二天我和小惠一起上学,中途我发现有几个同学向我扔来石头和泥沙,我俩惊叫着加快脚步回校了。后来发现是同班同学小新和小黑他们几个人做的,我弄不明白他们为何对我这样,直至放学了,回家的路上,同样发现这娄情况,扔来石头和泥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根本不知道,连日来都是这样。小惠也害怕了:“那些同学为何对你这样?石头都打中我了,我不敢和你上学了,丹丹。”我不甘心寒,昔日有人保护,如今自己成了被人欺负的对象。教室我的书台到处是泥沙,作业部被撕毁,我感到害怕,告诉母亲:“班里的同学对我这样,我不敢上学了。”母亲找来羁仔:“丹丹怎么在校被人欺负?”羁仔矢口否认:“我不清楚。”不再说话走了。
我感觉与羁仔有关,但又无可奈何,就这样,我整天上学提心吊胆,无心听课,成绩大幅度下降,我向班主任求助,但没有人承认做此事,下课我不敢走出教室,有人从窗外撒进泥沙来,同学们都远远避开我,怕惹上麻烦。屡屡发生这事,我不敢上学。一日,我向班主任申请转校,回乡就读,最后学校同意了,可是母亲不肯,结果第一次和母亲吵起来了。我无精打采,又重返学校了,我恐惧的心情无法用心学习,班里的同学也很少和我接触,连和我要好的小洁也慢慢梳远我了,不愿和我一起学习,也不愿意我到她的家,我一下子在班里变得弧独起来。
小新和小黑等一有时机就向我发起攻势,上学、放学的路上都暗中向我扔来石头、吐口水,起哄,口舌心非。让我暗哭不止。夜晚,悒郁、深沉、宁静、我又偷偷地爬上屋顶,周围一片漆黑,万籁俱寂,只听到我的心在清晰地博斗。羁仔在班里坏透了,老师无论怎样批评也起不了作用。他经常打架在社会上流窜,招惹是非,染上黑社会了,我远远看见就慌忙躲避,有的是焦虑,不安。
然而,不知为什么?我又被同学们当成儿歌唱我和小巷里的小默是一对儿,口是心非地挑起起哄。小默这人平时都不爱讲说话,对同学们的起哄从来不去理会,只管我行我素,而我在经历了中一的阶段,一个少女独有的天性,就目睹了不可想像的事,这个记忆又加在我处于快活热烈时期的另一重拘束。再见了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