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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再说母亲被强行成亲后,搬到县城居住,这个小城地方不算大,人口也不算多,但平民居住的环境地域区分得非常清晰,它们分别由几个小区组成的小城,其中有北城阁、南水岸和迎东区,小城中心就在这几个小区之内,讲到北城阁,它的外形是古时一座建筑,厚厚的圆孔形的城门,两旁是浑厚的城墙,这是北城阁的象征,一条长长的大街直入。这里,每天出入的人特别多,母亲就住在北城阁的一间老屋里,在北城阁的右侧,有个丽景公园,公园里有几棵百年的老榕树,也有百年激荡岁月的英雄纪念碑,和古老建筑的一个大舞台,它的构筑很奇特,舞台下有一个类似防空洞的地道,全是密密麻麻的青砖做的,青墙上已有逝去岁月的痕迹,此舞台听说是清朝年代建造的。
公园不算大,风景靓丽,居民都在这里闲逛,也是愉乐的好地方。公园的右侧便是城里的迎东区,迎东区路边有一条宽敞的小河,小河是源自大江河的水来的,还有个小码头,街里的小孩子都在这儿玩乐,大人们在这里游泳,河对岸有个大的购物集市,平民都在这里买卖的。曾经生哥的永生隆商行也是开在这里的,而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商店了,靠着河路边有一排排非常整齐美丽的凤凰树,红透了整个迎东区。
迎东区右侧迎东街内里有座古老的建筑物,是一座安老院,其设计有它独特的风格,中间一条长长的走廊约二百米左右,地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青砖造的,两边的同样是青墙绿瓦,显得深沉,进入安老院有一种清静清凉的感觉,墙内老人家的住房都是木板钉成的,木板墙上有许多古文花瓣雕刻着古代人物,中间摆设着一个神台,神台前面是天井,天井全是长长厚厚的青石板,里有一口井供老人家用水,井水清澈,静静的庭院,也是老人家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至于南水岸是靠在城里的江河,江边有一个好大的码头,码头是加大宽厚的青石板筑建,有几十级那么多,如此加厚宽大的青石板构筑码头实是罕见。是附近的平民饮用水、洗衣服等地方。一年一度的江水退去后,就会形成一个美丽的沙滩,是小孩子玩耍的好地方,也是情意绵绵恋人散步的好去处,观天看星、烧烤的娱乐场所,父亲和母亲当年曾经来过的沙滩。岸边停泊着好多船只,那些渔民在这河里捕捉鱼虾,又或者在这里给居民渡河挣钱。
河对面的郊外西里园是一个风景区,与乡村相连,是个风景美丽游览的好去处,许多的民间传说故事,都是从一百几十年甚至是一千几百年流传下来的,有着二千多年历史,其文化源远流长。那里有一座巍峨的山峰,山中怪石横生,从山顶数到山脚下共有十几个水潭,其中有几个是特别大的,人们称它为绿水潭,山脚下有一条弯曲的崎岖小路直上山顶的,在山顶最高峰的山峰和悬崖绝壁里有一高而宽阔的瀑布轰隆作响,另外有些小瀑布线条分明,如白色透明轻沙微微飘动,被分散的飞流水花闪闪银烁,轻得像羽毛。
其间枝叶纷披的植物联成一片翠绿,许多奇形怪状的石头在水中石缝里飘动着羽状的植物,从峭壁上垂下的飘带的藤条,我们可以通过用手来跳过岩石的边缘一直走到最大的绿水潭,那里挂满草木,有清凉荫蔽的地方,可以在寂静中脱下衣服,在深深清澈的绿水潭中洗个澡,也可以游泳,透明冰凉的绿水潭带给你消除整天的疲劳,身心舒畅。在这里只有昆虫嗡嗡声和鸣禽单调的叫声是山间浓密的树林、无人烟的寂静中、唯一具有生命的声音,而山脚下这些红墙绿瓦的大雄寺院是传说中的神话故事而远近闻名。正是鸟语花香、游人的好胜地,看到这一美丽景色,令人感叹人间仙境,绝!
母亲婚后产下了一子一女,其丈夫阿建也是个生意人,到处乱走,乡下有妻房,所以在家日子不多,解放了的中国,母亲成了资本家的子女,除环境恶劣的变化,为摆脱资本家的罪名划清界限,被迫离婚而出来社会工作了,孩子渐渐长大,接着就是读书,就因为家庭成分不好,母亲一人带着二个孩子,生活环境所逼,六年小学毕业,小小年纪就出来社会工作了。
再说,母亲和生哥分别后,生哥在老家成家并有了一个儿子,一直在乡下居住,而他本人也在城里找了一间工厂工作,他非常勤奋好学,在工厂里是个有名顶顶的师傅,那年代很了不起,并且主管机修技术部门,从身边带出一个又一个的优秀徒弟,是工厂里的先进工作者,声誉很高,也有号召力。那一年母亲的工作单位机械出了故障,工厂领导派人到邻厂请来机械维修工,刚好来者是母亲昔日的恋人生哥,俩人见了分外激动,又是说不完的分离,道不完的苦楚,情意绵绵,他们感到是多么的不容易,没有人理解他们,在这里找到了他们曾经历了一切之后,所寻觅到的那种纯洁、宁静。
从此,生哥每天都在这等候母亲上下班,生哥自信的神态重新充满激情,他发誓要母亲回他身边,那一日,生哥来接应母亲“阿娇,我要你,我不能没有你,你才是我今生所爱,没有你,我今后做任何事,都没有意义。”这就是爱情?他坚信的目光里显现出对母亲与日俱增的激昂慷慨的爱。他向母亲宣称“以后你的一切我会日夜不息和寸步不离地照顾你。”母亲欣喜脸上出现了沉思的神情“这是你的决定吗?那么你的家人呢?怎么处理?”“我现在的设想是不能改了,给我一些时间,我的幸福必须有你同意,有你在一起,每分钟对我来说,都标志着新的快乐,对我身边周围都标志着善意,请你不要拆毁我的梦想天堂,我以后的命运就在你真诚的回答之中,我可不可以讲声,你永远都属于我?”生哥感触地说着。
母亲她光彩照人充满青春魅力,再次出现生哥面前,脸上泛着淡淡红晕,双眉由于思索而含有深意,她抬起头,双唇妩媚抿着,露出一丝微笑,似乎嘲笑自己还有着少女幻想和正对爱情的遐想,但她没有离开中心,她身上一切迷人的都是无声的语言力量。“告诉我。”生哥重复低吟,“我证明你可以创造奇迹。”“能得到你如此完美答复是我荣幸,是我最幸福时刻。”生哥兴奋得跳了起来。
后来生哥真的在乡下办了离婚手续,昔日的爱火重现,随着时间的慢延,他们终于走在一起了,然而,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光明正大地公开恋情,却只是偷偷摸摸的。那一年,由于生活环境所迫,母亲由北城阁的老屋被搬迁到迎东区迎东街的一间恰似四合院的老屋居住,那间屋子好大,是迎东街小巷子里算得上最大最高的老屋了,它建功于清朝末年,主人已移居海外,青砖红瓦造的,是当地政府没收了地主富农的房屋分别租给城里居民住的,屋的正门是又高又厚的大木门,进入屋里是个厨房供大家所用,中间是一个厚厚青石板造的大天井,这间大屋一共住着八户人家,左右两边各四户。
母亲住在左边楼上一个只有25平方的阁楼里,楼下住着二姐妹,大的叫群姐,在工厂工作,小的叫好姐,还在学校读中学,房子对面住着瑞姨一家四口,瑞姨有二个儿子,大的叫小明,小的叫阿国。母亲房子木窗外是楼下厨房的瓦顶,衣服等等都是在这里晒凉着。右边住着兰姨和连姐等等几户,说起连姐,她个性固执,夫妇两口子总是争吵,甚至大打出手,整间大屋都是他们的吵闹声、哭闹声,只要是听到吵闹声,就肯定是他们夫妇,连姐是个非常泼辣的妇人。
在当时的环境,母亲也是背着资本家子女的身份,常遭受别人的唾气,没办法,这个时期母亲也只有忍气吞声,带着一子一女实是太辛劳了,难得的是现时的她,比亭亭玉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年代,更添神韵,有一种令人销魂、令人陶醉,令人神往的感觉。简单一句子,就是可以征服男人心,这也是母亲骄傲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