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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生哥回乡了,和父母商议尽快接母亲过门,免得夜长梦多。他们同意生哥迎娶母亲过门,并准备好礼金,一对鸡、二瓶酒、红烧肉等….找来媒人,打算前往九江镇提亲选日子,这是生哥乡下的风俗。然而就在生哥回乡准备的时间里,那日,阿健叫手下开着船停在河边,然后自己带了几个手下来到了母亲的家门前,外公外婆见到此情景,慌忙对阿娇说“不要出来,阿健那些人来了,看他们到底想怎样再说。”母亲在房间里不敢声张,只见阿健的手下带着枪冲入屋子,对着外公发问“阿娇在那?交阿娇出来。”外公慌说母亲去了姨妈处取东西,他们不相信,推开外公外婆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搜遍了,从后院找到了母亲强拉了出来,此时阿健说“跟我去一个地方。”“不去,我父母都没答应你的婚事。”母亲坚定的口气,外公正想上前,可是枪子已对着外公,阿健见母亲不从,就命令手下强押着母亲走出门。
母亲被押着走出家门途经集市街口,不知缘故的人地窃窃私语,惊动了店里的冲仔,还来不及通知阿玉,就马上走出店铺,跟着人群看发生了什么事?他目睹母亲被押上船,这时母亲看到了冲仔,第一时间就说:“冲哥叫阿玉帮我照顾棷榄树。”冲仔紧张焦急的心情点头,猛然看到母亲眼内仇恨的火光,感到自己又无能为力,眼白白看着船开走,这时,他发现阿玉也来了,沉重说了声:“你来迟了,船刚刚才开走,阿娇叫你帮忙看好棷榄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去用竹子围着棷榄树,以免小孩子碰坏。”“我和你一起去,围好之后,我再到城里,把这件事告诉生哥。”
第二天早上,冲仔和阿玉找来一把竹子来到小路边,发现棷榄树明显增高,于是,动手动脚地在棷榄树周边用竹子围绕起来:“好了,你先回家,我现在坐船到城里去,尽量今晚赶回来。”“好吧,你要小心,叫生哥不要冲动,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吧。”
船到城里已是下午二点,冲仔来到了永生隆商行,他没有见到生哥,只有小叔在,于是,就将母亲被押上船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小叔,小叔听了很气愤:“我四哥回乡准备送日子的事还没回来,如果没有错的话,明天应该回来,他回来之后,我们再从头商议,多谢你,冲仔。”“好的,有什么事叫生哥来找我,我要赶尾班船回去了。”送走了冲仔,小叔焦急地等着生哥回来。
第二天,生哥和送日子的乡亲从乡下出到县城,回到店里就听到小叔说:“回乡的几天时间,阿娇被强迫成亲了。”父亲惊慌了问:“是怎么回事?”“昨天冲仔来告诉我的。”于是又将整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生哥。原来在生哥回乡几天时间里,由于阿健担心上次在影院没有促住生哥,避免对方会有所准备行动,心急地和其父亲商量,一定先下手为强,迟了不好办。决定抢在生哥前行动。
生哥熟知此事,愤怒得马上找来兄弟人马商议,打算去找阿健他们,生哥的父亲官方的一位朋友劝说:“不要斗了,猛虎不及地头蛇,再说他们已到了省城,省城那么大那里找?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既然是事实,算了吧,再纠缠下去,两败惧伤又如何?阿娇被迫属于是他们的人了,万一有什么不测,阿娇更难过,难道你想她看见你们的死伤?这是天意,接受现实吧。”
万般无奈的生哥悔恨交加,心撕裂的痛,流尽绝望眼泪,一切思想都被淹没了,他想到有关自己命运的念头,疯狂地跑向河边哭泣,像个孩子地哭泣:“阿娇,是我不好,我委屈了你,让你受苦了,所有的幻想都被我毁坏了,有多大的威信都倒落了。你不甘心,被人安排的也是你,尽管你施予一种不可抵抗力量,但你毕竟是个弱女子,我真无用,眼白白看着我们之间完结。”
生哥明白,他和母亲的结合,给母亲带来的却是不幸、不公平和被强暴的伤害,生哥因此而陷入一种苦痛又无何奈何的悔恨中。生命经历了这个波折,生哥的性情上感染了一种无法去掉的忧郁,突然他跳入河里,整个身心没有道理的狂怒之中,这种狂怒被河水表面冷漠无情所压倒,更无情地摧残他心灵,疯子般地在河水中猛游,将愤怒、怨气在河水中激发,面色苍白得像白纱布。他不再愤怒恸哭,他眼里嘴巴饱含对苍天的遣责,抱怨上天,不知怎样去描绘这种愤怒的心情。
忽然,天下起雨来,越下越大,河中心的父亲拼命往回游,但心累已力不重心,眼看着就要往下沉,这时,正在捕鱼的渔夫撑着小船过来,对着生哥呼喊:“小伙子,拿着我的船桅杆,游到我这边来,快点,我老远就看见你了。”生哥被渔夫拉了上船,无力地躺在船上不断地串着气,待安静休息好后,向着渔夫委屈地说起自己的遭遇,这时候渔夫说话了:“小伙子,世上很多东西都不能如愿以偿的,况且缘分的事儿,天有安排,你万万不能寻短见,来吧,今天总算有缘,喝杯水,就和我一起捕鱼吧。”
再说母亲被押上船后,她撕声力竭地反抗:“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样强迫,我情愿去死。”那些人看见母亲像颠狗一样地嚎哭大叫,惊慌了,阿健担心母亲跳河寻死,于是叫手下将母亲捆扎起来,盯着母亲痛苦而黯淡仇恨的目光,他走近母亲身边坐下有点痛心地说:“你迟早都是我的人,这样反抗又何苦呢,你能走到那里去?”母亲阴郁懊丧的微笑夹杂着轻蔑留在紧闭的双唇上:“我死也不从,强得到人也得不了心。”苍白的脸上现出疲倦的神态,被捆绑的双手有点麻木疼痛而发出呻吟,极度悲痛中。
阿健还想扭转局面:“我会好好待你的,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说完伸出手去摸母亲的脸面,母亲见状愤怒把脸转向另一边。阿健见软的不行,再也没有耐性纠缠,最后粗暴无礼恐吓:“你再不服从的话,我对你的生哥不客气了,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此时,他一改常态,脸目可憎,暴露无遗。
母亲望着这副可憎的面惧,突然起来猛朴向阿健身躯,他没想到母亲如此猛烈举动,使不出足够的力气扶着倒在地下的母亲,只见母亲血从龇着牙的口中涌了出来,头垂向膝盖上,咬着嘴唇久久沉默不语,然后果断地说:“我多谢你的好意,但我不愿意接受这种好意,现在不是伪装的时候,即使我可以伪装,我也不愿伪装,即使我愿意伪装,我也不能伪装,我可以坦白直率地告诉你:就请你彻底地听清楚,我根本就不喜欢你。”
阿健听了,气得把台子上的茶壶猛然用力一仍,跌落得粉碎,落在母亲的脚边狂怒:“我的家底,财力,在别人眼里就像金子那样贵,从这方面我就要你成为我的任何一种人。”经过一番的劳顿,他知道难以臣服母亲,而母亲也不想今日的让步而成为他日后的权利。顽强拼搏:“就让我这个不幸的人听天由命吧。”声音撕肝烈胆,曾使阿健一度动摇,母亲的眼泪征服了他,目光异乎寻常地灼灼发亮,她姣美的脸上焕发出自我牺牲的霞光。
这瞬间的嫉妒猛烈地折磨着阿健的心,处于一种麻木状态,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母亲,因为内心有一个声音,比那个谴责他的人更响亮地谴责他。此刻母亲感觉心马上就要在他的爪子死去,而阿健岂能放过,当晚,强行洞房,母亲屈辱无法抵偿,强忍泪水。那些手下寸步不离母亲,防止她有轻生念头,处于这种状态之中,母亲感觉到生活的忧伤和死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