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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一位让我为之动容的人

       第一章 英雄都有出处
  

      人类的二十世纪,又一个“巨人时代”。太阳风和核爆炸,将人类史的光明与黑暗、智慧和愚蠢,一一推向了巅峰。这一页玄武岩般的沉重历史,压扁了多少可怜的灵魂——这才是人类史的真正悲剧。
  1 不堪回首的童年
  2 阳光灿烂的日子
  3 激情燃烧的岁月
  4 与狼共舞的时代

       第二章 金色的年华  

       对中华民族来说,那是一个最不能忽略的年代。燃烧的竹子,只有那一个个节,才会爆炸出清脆的响声。“解放”这两个字,在徐克成的人生字典里,重写了全新的注释。
  5 知耻近乎勇
  6 一夜成名
  7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第三章 雁南飞  

       淮南橘而淮北枳。看看近代史上获诺贝尔奖的顶尖人物群体,就知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金字塔顶端上的那块宝贝坷垃,与底座上的石头是一样的材质。“槐安国”里的国王与其臣民当然都是蚂蚁。因为那个神奇的时代,那片神奇的土地,才给了徐克成神奇的命运。
  8 即兴的决择
  9 英雄的历史
  10 西方的月亮
  11 东方的尴尬
  12 断奶的时候

        第四章 第二次生命

     “入佛道易,入魔道难。”——一休
  13 调皮的孩子点子多
  14 神龛上的麻雀胆子大
  15 早晨的太阳影子长

       第五章 决战花城

  荷马史诗,为女人而战;东方大剧,为皇权而战。徐克成,一介书生苦战花城,为了什么呢?
  16 刀尖走王侯:狭路相逢勇者胜
  17 抢占制高点:心底无私天地宽
  18 乾坤大摞移:揽尽东南西北风
  19 春秋战国策:得人才者得天下

        第六章 生死体验

       流这义人的血,罪不在我。——《马太福音》
  19 涅槃·火凤
  20 蝉蜕·神曲
  21 羽化·仙游

        第七章 与复大一起复生

  《西游记》里说,通天河的津渡是一艘无底的船,有幸抵达梵天的,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肉体随流而去。其实,这不是神话。他,竟然过了这条河,像六祖菩萨一样,以肉身普渡众生。
  22 创造神话:独秀岛国一枝红
  23 比踵世界:科学巨子一般高
  24 “华夏祠堂”:天下医患一家人

        第八章 为什么花儿这样红

        匍匐在寺庙里的香客千人一面,那不是佛的慈悲,是祈福的贪婪没有差别;走进这里的患者众生平等,天下一家,是仁心大爱的天良无欺。
  25 生命不分贵贱
  26 患者不问国藉
  27 爱心不是新闻
  28 仁者不说美言

        第九章 他的经典乐章

  一座座雄伟的大厦,耸立在珠江边,耸立在紫禁城,耸立在阊门外……将设计者的大名彪炳镌刻。是纪念碑,也可能是耻辱柱。他,有一座全世界最大的“碑林”,没有一个文字——那是一个个生命的符号。
  29 恢宏交响诗:将生命大写在人间
  30 缠绵圆舞曲:让生命逆时针旋转
  31 钢铁连音线:要生命发出最强音
  32 情满休止符:给生命最后的尊严

        第十章 东方的月亮一样圆

  他,著作郎?布道者?苦行僧?他应该都不是。他,是一个流浪汉,唱着一首英雄颂歌,采风天下,行吟天下;他,有一双补天手,在那风雨如晦之后,于长天架起一座普度生命的彩虹般的万里金桥。
  33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34 日月无私照,麝过草木香
  35 行程千万里,胜读十年书
  36 南国无霜冻,冷暖寸心知

        第十一章 盗火的人

  据说,宙斯禁止人类用火。普罗米修斯帮人类从奥林匹斯偷取了火,因此触怒宙斯。宙斯将他锁在高加索山的悬崖上,每天派一只鹰去吃他的肝,又让他的肝每天重新长上……
  37 天涯凤凰谁得髓
  38 不到长城非好汉
  39 众人拾柴火焰高
  40 小心驶得万年船

        第十二章 “棱镜”里的徐克成

  他,是可怜的小白鼠,是万能的耶和华,其实,他是这个时代的圣人。——作者手札
  41 儿子眼里的父亲:老小孩
  42 同事眼里的“老徐”:工作狂
  43 学生眼里的师长:迂夫子
  44 员工眼里的老总:好爷爷
  45 患者眼里的院长:活菩萨
  46 新闻眼里的“明星”:大好人
  47 “权威”眼里的同行:探险家
  48 友邦眼里的“老外”:水晶体

       后记:画图难足

      意态由来画不成,当时枉杀毛延寿。——王安石

 

 引子:一位让我为之动容的人
 

  癌症,一个伴随人类同生共处的古魔。
  大约公元前2500年,人类文字就记载了这种在当时算是普通的疾病。
  那时只有一种治疗方法,就是反复用“火钻”来烧掉突出皮肤的肿瘤。
  如今,风流水转,癌症成了人类生命的第一杀手,最凶恶的生命克星:癌症=死亡=生命的终结。
  早在1970年,美国第一位伸出双臂拥抱新中国领袖的第37任总统尼克松,在他的就职演说中雄心勃勃地宣布了两项计划:载人登月和攻克癌症。
  1971年,美国国会通过了《国家癌症条例》,并由尼克松总统发布《抗癌宣言》,发誓要在上世纪内使癌症发病率降低50%。
  从1971年以来,扣除通货膨胀因素,美国人投入癌症研究的总经费大约是2000亿美元,而癌症研究领域的论文多达156万多篇!
  寒来署往,岁月如梭。数十年过去了,美国每年因癌症死亡的人数却上升了73%!
  世界卫生组织癌症署负责人卡罗尔·西科洛博士曾不无忧虑地告诫人们:“众所周知,癌症已成为一个普遍问题。在欧洲,每3个死亡人中就会有1人是因癌症而死;到2020年,这个比例将会上升到1∶1。”
  “肿瘤→化疗→放疗→死亡”,似乎成了这里的金科铁律——
  大众求生的本能和世俗医人的苟且,抑或市场经济的诱惑吧,让癌症治疗屡屡陷入了一个不能自拔的尴尬怪圈:明知那些常规治疗对某种癌症毫无效果,且这种治疗可能会让病人“人财两空”,甚至会有“第二次伤害”,我们司空见惯的是,这个舞台总是周而复始地重复着一幕幕雷同的悲剧——堪称闹剧。
  在这种程式化的“治疗”中,肿瘤缩小成了治疗效果的主要依据。如果一旦肿瘤缩小了,就会心安理得地认为是“成功”,尽管病人不久死去,医生们还会理直气壮地将“成果”写成论文,在权威杂志上大露脸面。
  受世界经济引擎的拉动吧,也可能是东方 “贱养老荣送终” 的“孝道”特色,医生或病人,都在不遗余力地追求新、贵、奇的药物治疗,虽然这些药物比低价的“老”药物可能仅使病人延长1-2个月的生存期,但他们宁愿花费比后者贵数倍乃至数十倍的价格,了却夙债般地挥金如土,孤注一掷……
  
  世界上的肿瘤医院之多,“创新”、“大师”之众,张扬广告,抢占市场,可谓群雄蜂起,天花乱坠,仅仅因为:癌症,这个人类生命的第一杀手、恶魔,离我们所认知的世界还太遥远太遥远的缘故。
  明天、未来、理想、天堂……蒙哄信徒、忽悠众生,渺不可知的幽冥灵异世界,神祇们的身边,最得宠最风光的,无疑是妖孽。
  真理的嘉宾全是谎言。海森堡的“测不准定律”,打肿了多少标榜“天下第一”、号称“权威”的嘴脸……
  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在世风沉沦、谎言亢扬之际,补缀着洞穿的道德底线,呼唤着人的良知,传播着科学的理性箴言。
  早在十数年前,深圳电台的直播节目里,一位专家教授直言不讳地告诫他的听众,不要相信什么能使大小三阳转阴的“基因疗法”,那些都是骗人的鬼话!据说他因这番真诚的讲话走出电台大门时,就遭人围攻恐吓:“徐教授,我们知道你说的是科学。但你不要挡人财路,小心你和家人的生命安全!”
  那位“徐教授”,就是本书的主人公——徐克成。
  因为一位老朋友的引见,我有幸拜识了徐克成老先生。
  广州复大肿瘤医院总院长、国际冷冻治疗学会副主席、理事会执行委员、中-奥(奥地利)冷冻治疗研究协作委员会中方主席、亚洲冷冻治疗学会名誉会长、中华医学消化病委员会胰腺病学组委员 、中华医学会消化病分会幽门螺杆菌学组委员、中国医促会胃病专业委员会副会长、中华医学会广东消化病系学会常委、副主任委员……
  若是排列这位堪称中国当代消化病泰斗的“名头”、“名位”,一张A4纸小五号字未必可以装得下。
  这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爷子,西服革履,高岸卓立,是那种飘然偶践红尘的“谪仙人”风采;谈吐幽默,笑声琅琅,臧否古今,百无禁忌,又是个不屑城府的性情中人。
  往深处交,他平易近人、随和大度,很典型的“草根”学者,一位很普通、很平凡、很低调的慈眉善目、笑口常开的老爷子。
  他,这位从战火硝烟、新国肇始、三面红旗、文革动乱、改革开放……天翻地覆的大历史变迁中走过来的老人,真可谓饱经沧桑。在我的眼里,他是无穷无尽的、深不可测的……站在他的面前,不管他是睿智学者,还是市井逸民,我都有一种高山仰止、肃然起敬的感觉。
  当我拜读了他的几本通俗读物(我以为是癌症医学科普读物)、略晓了他的些许人生和非凡经历、学术贡献后,对这位卓尔不群、洪音大嗓却总是笑眯眯的长者,有了一种对苏格拉底般的倾风至切。
  他,让我这些年来槁木止水般的骄世傲物情怀,有如一缕金风吹皱秋水,不能自己地为之深深动容。
  
  《癌症专线——86个癌症疑问与解答》、《跟我去抗癌》、《我对癌症患者讲实话》……书脊上大写着“徐克成著”。这个信息爆炸的年代,我也不能免俗“快餐文化”,除了时不时上网过眼云烟,不大留意平面读物了。可是,当我一本一本地翻看下来,倒有了爱不释手的贪欢。
  《跟我去抗癌》里有一节写“‘信心’抗癌”:
 “有人问我,我的治癌秘诀是什么?我说是信心,我坚信我会战胜癌症。由于信心,我的体内各种功能尤其是免疫功能,就能处于旺盛状态。信心就是增强免疫功能的‘免疫剂’。人生是不断奋斗的过程,敢于面对困难,克服困难,继续迎接下一个挑战的人,才是最后的赢家。癌症是人生的鸿沟。生存的信心可使人跨越鸿沟,战胜癌症,这就是所谓‘信心’疗法……《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记录了接受手术889次的世界纪录。记录创造者是美国南科他州电气技师詹逊。30年前,他开始患皮肤癌,并相继扩展到骨骼和内脏,他也因此而一次一次接受手术,脸部、颈部、手臂、背部、脑部和胆囊都留下了手术刀迹。他是世界有名的明尼苏达州梅奥(Mayo)诊所的长期病人,医生准备在他去世后研究他的遗体,但这一想法一直未实现,因为他还活着,还在继续创造世界记录。几十年来,詹逊坦然面对疾病,从不让死亡的阴影笼罩自己,这种心理状态显然是他战胜癌症的一个因素……”
       很难想象,这是一位医学家的文字!
  这些书里的知识面、穿透力、真实感、可读性,给传统的小圈子“行业”“学术专著”,镀上了一层迷人的慧光。他老人家的阅读半径之长、思辩张力之大、文字功夫之深,可以说覆盖今古,力透纸背。老先生如果搞文科,数黄勒朱,我一定会以忝列门墙为人生之大幸。
  东方医学门派林立。蒙元、满清对华夏文化的两次断裂,我们的《黄帝内经》也只能从日本传回孤本。虎骨犀角、猩唇熊胆……与“黄龙汤”一起为今人所掩鼻汗羞。令人惊讶的是,徐老先生对中医学的推重,是那样的真诚与挚着。他的这些书里竟然写到了“手相术”、“推背图”,讲起我国著名中医学专家吴仕久的故事,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他真正的建树却是他“西学”的高深造诣:他对微创手术的大胆引用、“消融”治疗的努力实践、个体专治的独到探索……西方当代最新医学先进成果,被他全盘端上了东方的盛宴。
  他在他的著作中,一次次写到中国科学界顶级精英汤钊猷、王振义、曾益新、罗永章、倪嘉瓒、孙燕、陈竺等对他的深刻影响,是真诚地感戴之情。
  他那海纳百川兼容放达之情怀,像一块干燥的海绵,点滴不漏地吸取着当今世界东、西方医学的最新成就,有如那神话中的净瓶之水,浇活着一切萎顿的生命,枯木逢春……
  不难想见,他和他的复大医院起点之高了:他,这个总院长,真的是“脚踏两只船”啊,是站在东、西方医学最新成果之峰巅上的人,怎么能不让人有仰视的感觉呢?!
  
  2001年至2010年10年间,徐克成率领他的复大战将们有过六次对“无法治疗”、“不治之症”的“挑战极限”,铭仔、江味凤、洪秀慧、彭细妹、清华教授、娜娜、亮亮……一个个癌症患者的康复,创造了当今抗癌战场的奇迹,作为经典战例,鼓舞着抗癌斗士们勇往直前。
  他在《跟我去抗癌》这本大部头的封底上写道:
  
  我是一名医生,一个研究肿瘤的医生,又是一名癌症患者,一个初步战胜了“癌王”的幸存者。在同癌症的抗争中,我作了巨大的努力;在探索最佳治疗的道路上,我有痛苦,也有快乐。我常跟病人开玩笑说“Follow me ”(跟我走),意思是,你的经历我都经历过了,我是幸存者,也是胜利者,跟我走,没错。
  致努力抗癌的癌友:
  ●癌症只是一种“慢性病”,并非绝症。极限病例也有康复的可能。
  ●让癌休眠、与癌和平共丰收是完全可能的。
  ●对生存抱有乐观的态度,“心理免疫”会激发抗癌效应。
  ●消灭最后一个癌细胞的,并非药物,而是体内的免疫系统……
  
  如此质朴、轻言慢语,应该说字字珠玑。如他的另一本著作《我对癌症患者讲实话》,通篇读过,清流洋溢,实实在在。这个有趣的时代,还能听到实话吗?他,所说的真是实话吗?
  我可以琅声回答:是!因为他,徐克成,只有他,徐克成,才有资格、才有胆气这么说,因为,他自己,他本人,如他的著作封底上所说的,他,就是一位癌症患者……
  
  2013 年1月7日,中国首都北京,在卫生部举行的全国卫生工作大会上,73岁的徐克成教授荣获全国卫生系统模范个人的最高行政奖励“白求恩奖章”,以表彰他在中国乃至世界抗击癌症事业中做出的杰出贡献。
  当天主流媒体报道的标题是:
  《著名癌症专家徐克成荣获全国卫生系统最高荣誉“白求恩奖章”》。
  “白求恩奖章”是中国政府于1991年设立的奖项,用于奖励医疗卫生界最杰出的人。奖章每5年评选一次,迄今,连同这次评选,全国仅有48人获此殊荣。
  其实,在我的审美情趣中,这位老爷子最值得尊敬的,并不在乎他的医学贡献和他的荣誉光环,而是他的潇洒为人,他的人格魅力,他的情怀雅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