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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上疆场杀敌有勇有谋 动乡心回家侍奉老母

 

上疆场杀敌有勇有谋

动乡心回家侍奉老母

 

       歪股仔的老庚自从外婆去世后,只在清明这天回家给外婆烧些纸钱,那个令人伤心的地方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他一直和歪股仔保持着联系,一是关心一下老庚在家有没有受人欺辱,二来也时常送些钱来帮补老庚家的生活。

       广东梅州边上驻扎着一支红军部队,老庚在一次作战中为红军出 了些力,得到部队营长、教导员的称赞,给他记了一功,也就拉近了老庚与部队之间的联系。后来,老庚在营长的不断劝说下,参加了革命。

       1931年夏收过后,老庚来到求雨塅找歪股仔,邀请他跟自己一起加入红军队伍去打国民党军匪。他带着歪股仔一路翻山越岭来到了梅州的红军队伍,见到了营长、教导员,他们对于歪股仔的到来非常高兴,热情地欢迎他的加入。

       老庚向两位首长介绍歪股仔说:“这就是我说的老庚,大名叫郭赐赞,小名歪股仔,也会武功,但比我差些,还会打枪。家里穷,经常受地主老财的盘剥,家中也有人在红军的队伍里,绝对靠得住。”

       教导员问歪股仔:“江西也在闹革命,怎么你不参加江西的红军队伍?”

       歪股仔说:“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那里离家太近了,我当兵死在战场上没关系,但会害了家人。你们不知道,离我们屋场很近的一个屋场叫坝子上,有六户红军人家被国民党杀绝了!我不怕死,但我不能连累我的亲人!”

       教导员说:“打仗就会有牺牲,你想过吗?怕不怕?”

       歪股子说:“我没什么怕的,家中无妻女,就算我死了,老娘还有两个哥哥照顾,只为多打几个敌人!”

       营长非常欣赏歪股仔的勇气,但当他要在红军名册上为歪股仔登记时,歪股子却请求首长不要登记,如果要登记就写个假名字,也不要写是哪个地方的人。营长知道他是怕连累了家人,就给歪股仔一个编号,要他记住自己的编号就可以了。

       歪股仔刚到部队集训了两天,营队就接到开赴前线打仗的命令。歪股仔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营长一开始还担心他没有战斗经验有所顾虑,老庚一再向营长举荐保证,营长才答应让他随军参战。他们所在部队从东奔往西,另一支部队从南奔向北。两支部队一会合就与敌人交火了。这次战斗打得很漂亮,很快就消灭了国民党部队的主力,剩余五六十个国民党的残兵败将也都纷纷缴枪投降了。

       在这次战斗中,歪股仔的表现很勇猛,出乎营长教导员及老战士的意料。歪股仔机智勇敢,当部队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阵地的时候,非常懂得善于利用地形的优势歼灭敌人;他还很具有决断力,当身边的战士牺牲后,他会接过他们手上的机枪,加足火力向敌人扫射,大有“双枪扫敌”的气势。

       老庚也非常兴奋,自己兄弟能够在战斗中有这么好的表现,既向营长证明了自己的眼光,也非常骄傲能把歪股仔带入红军阵营,上阵杀敌,英雄终有用武之地。他告诉营长,歪股仔他们两人之前一起打土豪的时候就表现出很好的组织能力,大部分行动的计划都是他做的,周密而完备,对于打仗,自然不生疏了。

       营长、教导员都非常赞赏歪股仔的胆大心细,在对全营士兵训练的时候,号召大家在打仗的时候就要以他为榜样,灵活多变,顺势而为,善于扬长避短,痛打敌人。全营的士兵都要歪股仔给大家分享他打仗时的心得,歪股仔不好意思地说说:“我打仗时全凭着一股气,我只想着国民党的部队太坏了,土豪劣绅又为虎作伥,狼狈为奸,欺压得穷苦百姓没有活路,我们消灭了国民党,也就打掉了土豪劣绅的帮手,我们就翻身了。”歪股仔说:“仗打完了,我也要回家照顾老娘了。”说完就向营长告别,歪股仔是编外兵,营长和教导员虽然非常想挽留他,但尊重他的选择,就同意了他的要求。

       1932年秋收后,老庚再次请歪股仔加入红军,兄弟两人并肩打仗。在歪股仔看来,打仗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通过上一次的实战,他认为只要利用好地形,不仅能保护好自己的实力,更能达到以少胜多、消灭敌人的战斗力。而且能够跟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作战,还能利用自己的能力保护自己的同志,对他来说有一种莫大的成就感。所以,面对老庚的再次邀请,歪股仔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

       到了营部之后,营长在上次战斗中充分见识了他的能力,这次给他的任务是担任机枪手。歪股仔对此求之不得,营长还给他配了一个助手,专门为他递子弹。见到这个助手时,歪股仔不禁乐了,原来这人就是他老庚。

       一天下午,敌人来势汹汹地向红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歪股仔架起机枪,对着敌人一阵扫射,稳准狠,弹无虚发,但他打着打着就觉得一支枪不过瘾,拿起战友的冲锋枪,就想冲上前去与敌人近距离作战。老庚在部队的时间长,知道兵不恋战的道理,及时制止了他。

       这次战斗中歪股仔毫发无损,但老庚为了保护自己的兄弟,却被敌人打伤了手和脚。手上的伤较轻,但脚部却受了重伤,后来伤好后一只脚走路有些问题,成了跛子。但老庚丝毫没有在乎自己的这点牺牲,反倒庆幸自己的兄弟没有受伤。歪股仔离开了战场,营队暂时没有战斗任务,闲不住的歪股仔担心家里,又提出要回家,营长知道他的性格,知道勉强不来,就答应了他。

       1933年农历腊月,老庚再次骑着马来找歪股仔,又一次要他参加红军作战。歪股仔重义气,兄弟张口,没得话说,跟家人告别后便匆匆与老庚同马奔向部队。

       一路上,老庚向歪股仔讲述了他离开部队后的变化。歪股仔回家后,部队又连着打了好几次胜仗,军心振奋,队伍也逐渐壮大,营长已经升为了团长,教导员也升为团政委了。团部战斗力也大增,不仅增加了迫击炮,还有了战车。

       老庚告诉他,国民党现在在各地围剿共产党,企图消灭共产党,其实是看到共产党的日益壮大,怕了。这次请他来的目的也是想让他帮红军打退敌人的围剿。

       1933 年,日军大举入侵华北,中华民族危机日益严重,然而国民党政府主席蒋介石却置民族危亡于不顾,仍然坚持推行“攘外必先安内”的反动方针,决心消灭共产党及其领导的红军。同年9月,国民党调集兵力约50 万,围攻中央革命根据地,红军由于王明等“左倾”冒险主义的错误领导,仓促应战,苦战一年也未能打破敌人的“围剿”。损失惨重,1934 年10 月,红一方面军主力部队被迫撤出根据地,决定开始长征

       歪股仔来到部队没几天,部队又遭到敌人围剿。这次战斗虽然取得了胜利,缴获了许多武器弹药,但损失相当惨重,战士也牺牲了不少,其中还有一个营长,三个排长。敌人并没有给红军任何喘息的机会,又接连发起了几次围剿战,但不知为何,后来的这几次战斗红军接连失利,团长和教导员也牺牲了,几场反围剿战下来,一个团只剩下一百多号战士了。

       为保存革命实力,部队与另一支部队在东河边会合后,奉命开始长征。歪股仔还是按老样子回家侍奉母亲,老庚随军长征。从此之后歪股仔便失去了老庚的音讯。歪股仔回家不久,因生活所迫半卖给了人家传宗接代。这是后话,另有章节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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