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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侄女结婚四水要当主持

四水进入不惑时,经历过人生几次跌落,特别是那次竞岗落选后,他士气低落意气消沉,已失去了青春朝气和后生那股无畏的闯劲。往昔,他那颗驿动的心,曾有过许多幻想,凭着幻想他敢作敢为放开手脚大胆地去闯,那怕跌倒了,爬起来照样继续奋勇向前。当年他在工区时敢兼职去承包橙树果园,后来有了一点钱,又敢去投资开发廊,再后来,敢失去了以工代干的待遇到广州打工,更甚的是敢到信用社去借贷十来万投资开竹器加工厂,在一般人的心境里,这要有多大的胆色和勇气啊!当年他豪情万丈,敢想敢干,这是何等的豪迈、气概,做起事来也不会前畏虎后怕狼,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事,那怕是万丈深渊,也会一往无前。但到四十岁后,人开始懒惰,开始不思进,做起东西来,开始瞻前顾后,畏手畏脚,变得了圆滑、世故和颓废,对过去的一些不紧关要的事会念念不忘,特别是和同学兼好友朱明的积怨,从他竞不到岗位、失去干部待遇和职务做回职工起,口里虽然不说,但心中却一直掂挂着,总认为这事与朱明有关或是朱明导致的,对他恨之入骨。多次在同学聚会时大家正热闹吃喝时,就会将自己心中这些积郁说出来,当然不敢指名道姓,只有暗喻或者冷嘲热讽,可知道事件的人,听到他的话,就知他说的是谁。
“唉,都怪自己命苦,没有当官的命;人家命好,一步一步升官,官越当越大,以前和他这么友好,现却不帮你,有时还落井下石。”
“幸好自己的身体棒,没病没痛,健健康康,若有三长两短,谁人理你?不过,我有这么好的身体,相信我的命比他长,同学们信不信,不信就就放长眼吧,现在许多小人得志,都威风得瑟,不顾友情,到时落难时谁会睇他,我相信天也会收这样的小人的。”他经常会说这些过头说话,人们对这样的过头说话最为禁讳的,因为普通人警畏神灵,都知道好话不灵坏话灵。
其实,四水若能想开一点将自己的跌荡人生当作磨炼,将这些失意当作一种历炼,最后总结为经验,吸取教训,他的命运士途将会有一个质的飞跃或更大进步,这样他的人生的质量、境界会达到高度,那在后来的工作、生活中,一定会受到人们的尊重、敬佩,可他不是胸怀大志的人,鸡肠小肚,不听别人劝教,总认为自己做什么都对,固步自封,在不久的几年后,他照样犯着同样的低级错误,导致自己突发重病,可他不相信大医院的医学,却相信神灵、鬼神,最终导致死亡,这是在现在社会有点文化也不应该发生的。
当他进入四十不惑时,他对工作已失去进取心,且有点像山溪深涧里的石头,长年累月经过溪水的浸泡、冲刷、碰撞,已将棱角、锐角磨成了钝角,慢慢变圆,最后成了一块滑溜溜的鹅卵石。他这时似有看破红尘的心境,对身边的人和事已不大感兴趣,做什么事总是我行我素,不听人言,十分固执。不知什么原因,他这个在社会上一直受正统思想教育,接受政府极多恩惠的人,却开始不信马列,不信科学,相信神灵、鬼神,沉迷《易经》的阴阳八卦、风水地理中,相信命运的因果报应、轮回。在生活上,他虽还是好强斗性,最能体现他的就是每次在同学聚会的饭局上,他会当着大众面,从说话到行动依然不减当年,把过去那点资历当资格,变得高傲、得瑟,对那些还在农村耕田或在工区当职工的同学,有点轻视看不起他们的感,视他们庸才、无能。每次聚会,依然吹嘘自己的身体要怎么了得怎么棒,把过头说话说得天花坠,而暗讽朱明的命相短寿、身体孱弱,把自己说得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似的,好使同学们对朱明唾弃、同仇敌忾。当然朱明把他的过头说话当耳边风,装听不见,从不与他争论、计较,十分大度地去应对;而有些同学见他的话有诅咒、诋毁朱明的意思,就知他想分裂同学,搞到同学不和,这些同学只有用一些更加刺激的话去捉弄他,使他住口,最不行就和他斗酒,他见这样,从不认输,有时与人较起真来,要和人拼过你死我活,最后只能大醉而收场。
这些年来,许多同学的子女陆陆续续开始结婚或生子,有这样那样喜事的同学就会请齐所有的同学热闹一下,欢聚一场。四水结婚迟,他的儿子还在读初中,而好多同学的子女已陆续结婚,只要有喜事的同学请到,同学们便会一齐去祝贺,当然来得不齐;四水在参与这些同学的喜事中是很少缺席的,有时为了彰显自己婚姻的幸福、美满,在相熟同学的喜事中,还会带上比他年少十来岁的娇妻。在这种场合,有娇妻在场,一些老不少的男同学就会笑他“养着一个这么娇嫩的少奶奶,怎不多带给我们养养眼”“有少奶奶,今次不怕喝醉了”,听到这些说话,他高兴劲一来,又要和人斗酒,几杯下肚,他当着这些同学的面又会指桑骂槐,说“自己是有福之人,就能娶到一个这么后生的娇妻”而暗中讽刺“那个害我之人娶了一个老妖婆”……说着说着就会将自己在公园不但升不了职,还被人落井下石,没犯错误连职务也被人革去的事又说出来。一些同学见他又炒冷饭,旧事重提,就想用酒去塞住他的口,和他干杯,这样,他又喝醉。
有一次,一个叫阿平的同学在县城里买了一套新房子,请齐所有的同学到他的新居饮入伙宴。这里的风俗,结婚酒可以到茶楼酒店去摆,但乔迁新居或新居入伙一定要在新居里摆宴,因为新居越多人到来,就越聚人气,新宅就会越旺。
阿平新居入伙宴陆陆续续请了叔伯兄弟姐妹、舅父表亲、姨妈姑爹等等吃喝了几大轮后,最后请同学,这次饮入伙宴共有四十多个同学到来。
摆了四桌,厅摆三围,一间书房摆一围,屋宇有点窄,可更热闹。爱喝酒的男同学围坐在一桌,一些有车想喝酒的人,只能坐不喝酒的同学的车到来,这样就算喝醉了,走时也能搭上顺风车回去。四水从公园赶来,他明知要喝酒,却没有坐同学的车到来,而是开了一辆破旧的三菱摩托到来。他开摩托过来,许多人都不想与他喝酒,有些人还劝他不要饮了,但他不听,还说“到来喜庆一场就是来喝酒的,若不喝不如不到来,托人给一包利是就行了”,同学见他这样说,也不劝说他了,任由他喝。他不但没少喝,反而比平时喝得多。几杯下肚,酒瘾一来,不知天高地厚去找一些爱喝酒的同学喝,这样喝过几杯后,话就多,又说“自己要水平有水平,可就是被某些做同学的领导降了自己的职,导致今天自己无啖好吃”,一些同学特别是一些在农村的同学,又听他这么说,就说:“老同学,你不要认叻了,你的底细谁人不知。你有一份工资,而我只是一介农民,照样好好过生活,生活也过得有滋有味,你怨什么天尤什么人。”这个农村同学的话似有护着朱明,四水见他这么说,就抓着这同学不放,硬要和他干。这农村同学本来是一个做得吃得喝得的人,以往较少和同学走在一起,但这几年中,经常一起聚会,他每次到来听四水讲的“故事”倒来倒去,只好这样说了几句。四水敬他酒,他当仁不让。几个来回,四水就败给这个农村同学手上,说话的舌头开始打结,说出来的话已指鹿为马。后来,有些同学担心他喝醉了,晚上怎开摩托车回去。他却酒醉了七分醒,听到同学这样担心他,就带着醉意很自豪地说:“今天我不回公园了,住到县城的家里, 车就放在老同学的楼下车库里过夜,总行了吧?明天我一早过来骑。”
同学无言,反觉得他没醉。
后来他又继续喝了两杯,竟不声不响地走了出门,坐电梯到了他放摩托车的地下车库里,当走出电梯,地下车库的阴风一吹,他竟狂吐了起来。吐完,他蹲在电梯口旁的地上,头瞌在膝盖里,很快睡着了。当同学们散席回家到地下车库坐车时,竟发现电梯口有一大堆污臭的呕吐物,而四水蹲坐在旁边,头伏着膝盖上睡着了。几个男同学过去叫他。那个与他斗酒的农村同学说:“我还以为他喝不过就偷偷回城的家里找老婆了,想不到他竟然蹲在这里睡着了,呵呵。”
“唉,喝不了就不要死顶,称什么英雄啊,现在大家都这把年纪了,还后生逞强?若他不是在这电梯口睡着,若走到半路出了什么事,我们这班同学不知怎么受过。”
“还说自己的身体棒身体了得,说这么多过头说话,真不知羞的。”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几个男同学抬手抬脚把他抬上小汽车,载他到城里的家。
这样丢人现眼的事他已有了好几回,可他第二天或几天后碰到这些喝酒的同学,有些同学会戏谑他,说他喝不得就不要死鸡撑饭盖,而他却说自己决没有喝醉,不信,下次跟你再喝,分过高低。
最离谱的一次是他弟弟的女儿阿雪结婚,他竟然要做婚礼的主持人,搞到弟弟出丑、丢架,周身不聚财,哭笑不得。
侄女阿雪的婚宴是在县城最高级的帝景大酒店举行。弟弟结婚比他早,按农村的说法爬了他的头;弟弟结婚早,当然生小孩子也早了。弟弟生下的女儿比他的儿子大了几年。今次侄女又比自己的儿子早结婚,不知是因弟弟的女儿又爬了他儿子头,高兴呢还是愧疚什么的,当天中午在弟弟女儿的出嫁酒席中,与大哥大嫂及妹夫、弟弟等等一家人及舅父表亲一齐吃喝时,已喝多了几杯,饭后已有点醉态,到傍晚时酒气也没过气,便又要到帝景大酒店里参加联婚宴。当他到来见到弟弟和亲家搞的联婚宴规格很高很堂皇时,感觉到这是自己大显伸手的机会来了,为彰显他的博学多才,他决定要当一回侄女婚礼的主持。他竟没与弟弟打招呼,便在宴会开始时,独自走上宴会的主席台上,说酒店里的主持人不行,要亲自提当今晚的婚礼主持,赶酒店的主持人下台,搞到整个婚礼宴会有些不欢不和谐。
当天四水为了参加侄女在酒店的婚宴,穿着得挺刮,西装领带,皮鞋锃亮,还专程到发廊修剪了头发,把白发染黑,梳了一个粉头,自己对着镜屏也觉得派头十足,这样执企理了就显出了做叔的不失礼于人。傍晚,新郎新娘及双方父母在酒店门口的恭迎下,见双方所请来喝喜宴的客人已陆续到来,到了晚上七点左右,客人渐渐稀少,双方感觉到客人来得差不多,便商量了一下,可以开宴。
在豪华的大酒店里摆婚宴,无非就是彰显主人的身份。花这么大的价钱搞一场隆重的婚宴,无非就是让亲朋好友领略一下宴会的排场,打肿脸面充胖子,使到客人觉得自己的子女婚宴是在某某豪华大酒店摆的,多么豪华、气派,高人一等,脸上有光,有面子。其实,在大酒店里摆喜宴,吃到的菜式、味道比普通的酒楼食肆还要差,许多到过这些大酒楼吃喝的人都会说,到这么高级的酒店里摆酒就是显阔显富,在这里吃喝只不过是“吃装修”“吃服务”,价高得连客人的肚子也没填饱,可大多数有喜事的人还是乐而不返地到这些大酒店里摆,好显示自己的派头,阔绰,特别是结婚的家庭,大多打着结婚是人生中最大的一件事,到大酒店里“疯”一回挥霍一回奢侈一回也不为过的心态。
七点多,婚礼进行曲响起,新娘阿雪新郎阿发并肩同行缓步走进了宴会场。这对新人款款而行,后面跟随一对穿着漂亮衣装的童男童女,两小孩拽着新娘贴地的雪白长裙子,而一班送嫁的姊妹拿着一束鲜花走在这对小孩的后面,场面显得热烈、隆重。当新人走进一个临时用五彩气球束起来的一扇大拱门时,两旁新郎的兄弟向上发放了八枚彩炮,只听到“霹霹”的几下响声,炮筒里射出了色彩斑澜的碎纸片,在空中纷纷扬扬飞舞着,慢慢洒落在新人的头上、身上、地上及周边,闪着光彩,场面更加热烈。而一些新郎的兄弟在新人穿过大门后,将拱门里悬挂的红橙黄绿青监紫等七色气球挤爆,马上发出了“砰砰啪啪”的响声,气氛更为热烈,场面更为热闹,喜庆气氛更浓。
这时酒店的主持手持麦克风走上一个小舞台上,带着喜悦地说:“各位亲戚朋友晚上好,今晚的婚礼正式开始。你们看,英俊潇洒的新郎、美丽如花的新娘已走进宴会场,他俩向在座的亲朋好友致谢了,我代表他俩,感谢你们的到来,见证这对新人最美丽的一刻。他俩希望到来参加他俩婚宴的亲朋好友,今晚一定要吃好喝足,高高兴兴。”新人对着宾客扬着手,笑着脸,向着亲人致谢。
“我代亲郎新娘向大家问好。今晚的婚礼,我隆重推介,这是一对童男童女,他俩马上走入结婚的殿堂,进入洞房,大家预祝他们天长地久,恩恩爱爱,幸福快乐,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当这对新人又走进一个七色汽球的彩门时,刚才放炮的兄弟已走到这里,当新人到来穿过这扇彩门时,他们又将彩门的汽球一个个击破,那些破裂的汽球又发出“砰砰啪啪”如爆竹的声响。
新人在这宴会大厅里缓缓走了一大圈后,最后来到主席台的小舞台上,刚才跟随他俩的人及两个童男童女已经散去,主持人叫喊着“请新郎新娘的双方父母走上台来,为自己的子女长大,同时见证儿子和女儿的婚礼。“新人父母子走上了主席台,主持又说“请新人向养育他们的父母致谢。”
此时,四水听到主持这样说,鬼使神差地从坐位起身,不自觉地走上了主席台。主持见他要走上小舞台,便过去问他是怎么回事,并不让他上来;他见主持人这样拦着自己,就去抢他的麦克风,说你这个主持人主持我侄女的婚礼有欠水准没有水平,从这刻起,由我来主持这个婚礼。
已站在台上神彩亦亦的弟弟,突然见到二哥在舞台边与主持人拉拉扯扯地争吵着,且见二哥有些生气的样子,便走过去问他是怎么回事。四水就说:“这主持讲话水平和主持风格太没气氛太差劲了,等我来做这婚礼的主持,让今晚参加宴会的亲人朋友看看我的发挥,让他们看到一场精彩的婚礼。”
当年四水在公园办公室当副主任的时候,公园每年在中秋、国庆、元旦、春节等大节日里都要举行晚会或联欢晚会,公园的领导曾多次叫他做过主持,每次做主持,他自觉表现良好,所以,这次他见有这么能彰显自己的好机会,当仁不让地走上主席台上,要争当主持。他觉得当主持,只要自己的说话语气、方式表现出息,就能吸引观众,全场的目光就会专注他,自己也会用更具吸引人的话话去迎合观众。因为公园大多节庆或晚会都是有主题的,他也从不去写台词,只有凭自己的阅历、想象,抓着主题去发挥,开始的几台晚会,自己感觉水平还没发挥出来,主持较差,这样,他吸取经验,在后来的发挥正常了,事后,领导还赞扬过他,在后来主持的节庆或晚会中,一场比一场发挥得更好。
今晚侄女的这个婚礼,他就是打着这样的心态与酒店的主持人争当主持的,弟弟见他这样冲动、出格,对他不客气地说:“哥,你不要任性了,这样的婚礼,你侄女一世才一次,你不是想出侄女的丑吧,这婚礼被你搞砸了,侄女一世也不会原谅你,快下去坐回你的位置上,好好做你的叔吧,有得喝你就喝你的酒,不要这么掺和了,酒给你喝够,就算你喝多喝醉了,也没人话你。”
“弟,我就是为侄女着想的,我知侄女只有一次的婚宴,过了今次就没下次,我这个叔才争着来当这个主持的,想使侄女的婚宴独一无二,更加精彩的。”
“你不要再捣乱了,快回去。要做主持,下次你的儿子结婚时,你自己做个够吧。”弟弟不客气地赶他走。
坐在下面横头主桌位置的四水大哥、大嫂及他的妹夫、妹妹等,见到这样,他们走到舞台边,将四水拉走,扶着他回到位置上。
“四水,你这个做叔的,一点长辈样也没有,成何体统。今日是你侄女的大喜事,不要捣乱了,主持这样的事怎轮得到你这个做叔的去做的,你好好坐在这里,等候侄女及侄女婿过来给你敬酒吧,若一杯不够,就叫他俩敬多两杯,这样你当叔的有面了吧。今天你只要想饮酒,跷起你的二郎腿同我落力饮,饮醉了也没人话你,这有多高兴。”哥哥也不客气地对四水说。
家里人七嘴八舌地骂他一顿,老婆易小玲更是嬲爆爆的扯着他的衣尾,他想起身再上去小舞台,就是扯着他的衫尾不让他起身。
主席台上,主持叫新郎的父母及新娘的父母讲话,各自派出一名代表讲了话,无非就是发自内心的祝福和喜悦,随后,主持人请他们回到座位里,开始对新郎新娘进行一些欢乐祥和的问答及要新人晒思爱,包括接吻、饮交杯酒等等,这些就如选美大赛的才艺表演一样,精彩绝伦。
郑正参加了这次婚礼,他不是坐在正中而是坐在较后的位置上,因离得远,刚才四水的闹剧他没看到,也不知道,后来四水的弟弟也就是新婿翁过来给这桌人敬酒时,把这事说了出来,因为这桌人他全部认识的,有些也很友好。他说:“唉,我二哥不知怎搞得,刚才他上台争做主持的事你们看到了吧?他不知怎搞的,竟要一台去争当什么主持,搞到女儿的这场婚礼有了小波折。这虽是联婚,但女方出了这样的丑事,男方的人不知会怎想。好好一个跷着脚来喝酒的叔不去做,却去当这么一个破主持,真不知他怎想的,我想他的神经黏了线。对了,爵士,你要好好劝劝他,这样做人,不理人家的感受,实在不好,他最听你的话,等下你去劝劝他。”
后来四水一手拿着一瓶洋酒,一手拿着一个匹杯过来敬酒,郑正问他怎会想到去当婚礼主持的,此时他还有点怨气和不高兴地说:“唉,嚼士,你有所不知,这主持的水平实在太差了,我没见过这么地的主持。若给我来当今晚的主持,我相信会搞到这场婚礼七彩一样,精彩到人们会拍烂手掌。都怪我弟弟,不让给我来做,太可惜了。”
“四水,这么正规大型的婚宴,你又没主持过,你却要插一个手去做主持有什么用啊,刚才你弟弟过来说你的神经黏线了。你管人家主持好不好,好坏也不关你的事,你只管喝好今晚你做叔的酒就行了,若吃喝不好,你这个做叔有权去过问、责备。你这个叔字辈,放着这么舒服的叹日子不过,还去做什么破主持,我也说你是三八憨,你傻不傻?”
他被郑正这么说的无言以对,这桌子的人与他很熟,他和他们喝了几杯后,见没有共同语言,便悻悻地走了,后来再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