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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第一次恋爱

公园总台的主要职责就是服务到来住宿的客人为主,兼顾到来游客的咨询。客人住宿时,必须出示身份证件,总台服务员登记其身份、安排其住宿的房间、收取住房款、收取住房押金、开发票、将住宿房号的钥匙交给客人、客人退房时收回房间钥匙、退回押金给客人,若客人在住宿时有损坏客房里的东西,必须在押金中扣除损坏物品的费用等等,有时还要给单位团体开进入公园景区大门的发票(门票一般不作报销凭证,留给游客作记念)。总台每班当值基本两人,有时一人,两班倒,除非有特殊情况外会加多人手,如公园接到几十上百人的大型的会议或大型的旅行团等,总台服务员一般上午八点值班到下午四点交班,接班的从下午四点到第二天的早上八点交班,一般上夜班的人值到深夜十二点时,已极少有客人到来开房住宿,过了十二点后,就算有客人到来总台登记住宿,总台的服务员基本不给予登记,除非提前预约路上有特殊情况迟到的,或说明深夜到来告知的,而晚上十二点后退房的人极少。过了十二点后,当晚值班的服务员会关上总台的玻璃大门,锁上大门的锁头走进总台后面一间只有两张单人床的小值班房间,锁上房门睡觉。
在公园因是服务接待单位,工作时每个员工必须做到礼貌、热情、大方,给游客留下好的印象,所以上班时穿着统一整齐的服装,单位每年在冬夏两季会给员工量身度做一套工装,冬装是一套西服,配有领带、衬衫、背袄,女的冬装多为套装西裙,上衣是西服、衬衫、背袄、蝴蝶领夹,下身是齐小退的百折西裙,颜色为黑色,这样显得整洁、端庄,夏装男女都是上身的白衬衫,男西裤女西裙。四水是一个没结婚的单身汉,他本来对穿着打扮就有讲究,加上有单位发放的这些工作服,他每天上班都会穿上,打着领带,将皮鞋擦得锃亮,人显得特别精神,有些没结婚刚进到公园工作的年轻女子,见他执得如此企理,不免心中产生对他的爱慕,内心被他的英俊潇洒倾倒,可此时他正追求着夜来香,他对这些爱慕他的女子左眼也不撇一下,而对夜来香爱得却入心入肺。
他对夜来香有意,可夜来香无意,一直不领他的情。有天晚上当他得知夜来香自己一人在值班时,他在家里吃过晚饭后,独自散步来到总台。这段时间他想尽了许多办法去俘虏夜来香,但没有一个满意好计,唯有在夜来香一人上夜班时过去陪伴着她,以增加友谊,加深了解。他所谓的陪,无非就是两人坐在总台大厅服务台的背靠不绣钢折叠椅上,与她无所不谈无所不地侃大天,诉诉心情,当夜深人静时,他会走出公园大牌坊的门外,到场部附近的小卖部里买些饼干或在附近的大排档里炒一碟沙河粉什么的宵夜,拿下给她吃,她值班到这时,也觉得肚饿,不客气接受了,照吃不误。当她吃完后,就会说:“四水,夜深了,你早点回家去吧?你走了我就关大门,上床睡觉了。”
每次他听到她这么说,像有意赶自己走似的,更不想这么早就回家去,但在多次这样的催促下,他只好听从她的话,乖乖地走了。
这天傍晚,他下班时又见她一人值班,便说自己吃过晚饭晚上过来陪她。当晚他过来陪她到了十点,就走到外面去买宵夜回来给她吃。当她吃完后,就叫他回家去。这时他有点不舍,并回答她:“时候还这么早,阿香,你就让我多陪你一会吧,反正回到家里也睡不着觉的。”
“你没走,我想关大门睡觉也不敢,现已没有客人来。时候也不早了,我想关门了。”
总台依着办公楼,是两座单层的楼房建筑,呈七字形,总台这座楼里,从总台侧边有一条长连廊,进去便是一间财务室、一间电工室的值班室,一间电视播放室机房,最后两间男女厕所,而另一座楼依地势而建,比总台这座楼高出了一米多,设有总经理办公室、副总经理办公室、办公室、接待室等,两座楼只有总台一个大门口进出,整个办公楼在晚上除了总台的服务员值班外,还有电视或电工房里的人员值班;总台大门前从道路直下去一百来米左右的碧溪湖边上,利用地形建有西班牙式能享受阳光的映月楼,这楼分三层,从下向上向山坡层叠,而下面近湖边建了一座彩云楼两层的中式楼房,两座楼约能住百人,同时还建有知音、留春两座高级园林别墅,这些客房、别墅每晚都有服务员值班。在湖边,还建有一座三层的湖光餐厅,这里也有人值班,餐厅的底层有职工宿舍,住了公园的单身男女。湖边是游船码头,岸边停靠多艘机动游船和多条快艇、手划鸳鸯艇,晚上有人值班;而总台大门口对出,就是进入公园的大牌坊,这里设有售票处和保安部的值班室,日夜有人值班,进来公园的车辆和人员,这是陆地的必经之路。
四水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对夜来香这个小美人怎样才能搞到手,过往与发廊的“鸡妹”虽有一段不光彩的经历,但那些发廊妹只不过是玩物,有钱就能搞掂,不用花那么多心神。而将夜来香搞到手,这大半年来花了许多心机也无从下手,自己一直想不出好的办法,若能用钱搞得掂,他早已用钱去搞掂了,可夜来香不是“鸡妹”。若能把夜来香搞到手,就和她马上登记结婚,那自己的终身大事也就了却了。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夜来香没俘虏到手,并非是煮熟的鸭子,他很怕被别人先抢去。
这晚见她吃过宵夜,又催自己回家去,他只好厚着脸皮死赖不肯走。见他这样,她显得很无奈,只有坐在总台的椅子上,默默不语地翻看着一本杂志。那时的男女谈恋爱,胆子少的可怜,见到熟人还要躲躲闪闪,女的更是羞羞答答,像见不得光,但四水有了与那些“鸡妹”的经历,人也显得老到,脸皮也厚了,就算有同事在身边,也不会胆怯。为了追到夜来香,他曾大着胆子有意识地要让别人知道,自己和夜来香谈恋爱,这样更显得理直气壮,好使人们确认他们恋情已达到要结婚的程度,别人见他和夜来香走得这么近这么频繁,就不会插上一脚。这已是十点多钟,电视和电工房里的值班人员早已到来值班,当时进来见到四水和夜来香坐在总台里唧唧我我地聊天,只和他俩打了一声招呼,就径直走进值班房里,再没有出来过。将到十一点时,夜来香已几次催了四水回去,他还是赖着不肯走。将到十二点时,他竟厚着脸皮说要和她一起睡在值班室不回家了,反正这间值班室里有两张床的,有一个女服务员休息空出了一张床,他可以睡那张床。
男女授受不亲,两人又没正式确立恋爱关系,夜来香当然不会同意他在值班室里睡。她听到四水说出这么大胆的话,有点羞耻脸红红地对四水说:“四水,难为你说得出口,和我同一间房睡。那好,你不走,那你自己睡值班室好了,我就坐在这里,打开大门坐在这总台值班值到天亮好了。”
他听到她这么说,觉得她讲得是气话,依然想赶他走。他想她这样一个文弱女子那能这样值班坐到天亮,熬一个通霄?不过,当想到她熬不住时,肯定会关上大门进入值班室的床里去睡的,这样那自己的机会就来了。“阿香,那我不客气,我到值班室睡了,你自己坐在总台里值夜吧。”他径直走进了值班室,连外衣服也没除便倒在床上。她见他来真的,哭笑不得,只好坐在总台的背靠椅上,假装看一本杂志,其心潮已汹涌澎湃,心想他怎会无赖到了这种的地步的,没经人同意就这样睡人家的床。
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她的双眼开始苦涩,坐在这总台的椅子上似有睁不开眼的感觉,她见他进去了一直没有出来,也不去管他了,困倦的她只好双手放在桌面上,将额头枕在手掌背上,就这样她在桌面上瞌睡了起来,且很快梦见周公。将要天亮正是她睡得最甘最甜最浓的时候,四水一直在床上装睡,此时他却像鬼魂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出了值班室,见她睡得这么沉这么死,不自觉地地自言自语说:“阿香,值班室里有床铺,你怎么不进去睡呢,在这台面枕着手睡多不舒服啊。”他便从她的侧面,半弯着腰,双手伸出,穿过她的腰标和胸口,一手揽实她的腰身,一手揽实她的胸部,两手箍着她,要抱她到床上去,嘴里说“阿香姑娘,我抱你上床睡,你在床上睡得更舒服”,将她抱了起来,走进值班室。开始时,她睡着的头顺势倒在他的肩膀上,而酥胸贴到他的怀里。两人面对着面,这时他的双手已箍着她的纤腰,她胸前两个胀鼓鼓软绵的乳房压在他的胸膛上,他感到多么的柔软、舒服。正当他沉醉这一刻,还想去亲她的小嘴时,此时她条件反射一样打了一个颤抖,突然像从梦中惊醒一样,迷朦的双眼见到他与自己不够一寸距离的脸孔,他的嘴巴已嘟向她的嘴里亲,她惊吓得“啊”的一声,随后带着羞赧地大声地喝道:“四水,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阿香姑娘,我见你在这前台里睡得这么沉,一点也不舒服的,就想抱你到床上去睡一会,刚抱起你来,你就清醒了。”她的双脚踏在地上,已站立了起来,他的双手还箍着她的纤腰、胸口,她那挺起来的酥胸如一座小山地顶着他的胸膛,软绵绵的。见自己与他还这么贴着肌肤近距离地相亲着,她大喝一声:“四水,你快松开手,快快滚开,离我远远的,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这个臭流氓!”她用双手猛烈地推开他,挣脱了他的拥抱。
“四水,你想做什么,没经人家同意,就这样粗鲁地乱抱着人家,你不知我还是一个没出嫁的黄花闺女?你这样搏我蒙,想败坏我的名声吧?你这个臭流氓,竟敢这样非礼我,我不肯放过你。”她嬲爆爆梨花带雨地嗔怒道。“你今晚怎么不走,原来就是心怀鬼胎不怀好意,想搏我蒙,想毁我名,好将我嫁给你,是吧?你怎能动手抱我去床睡的,为什么不叫醒我,让我自己走去?你这些大话,托辞,没一句真的。你怎么不叫醒我,问我去不去床睡,刚才你这样做一定是蓄谋已久的,想趁我睡熟之际耍我流氓,来达到你的目的,是不是?幸好我这处子之身还没被你玷污,你想坏我名声,就好嫁给你,是不是?我要到派出所告你!”
他听到她一连串的问话,只好吱唔着,就算有理也不敢辩驳,怕惹来更大的麻烦,怕她用更大的污言秽语辱骂自己,到时传了出去,自己在这个单位里混,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此时,值班室里的人在这静夜里听到总台有这么大的嘈杂声音,当值的两个男人来不极穿上衣服,只穿着背心、底裤,匆匆地走到总台,看是什么回事。他俩见到夜来香不客气地对四水说着话,他俩也插不上嘴,只有说:“哦,原来是四水没有回家陪阿香姑娘,刚才听到总台这么吵闹,我们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就起床过来看看是什么回事,原来你们在打情骂俏。没什么事就好,你们继续。”
另一个说:“香香姑娘,你没事吧?没事就好。”
“没事的,我只想陪陪她。见她在这总台里瞌睡了,就想扶她到值班室的床上睡,她却说我调戏她,多么冤枉啊。好了,你们回去睡,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四水见值班的人员知道了这事,感到很不好意思,已有点无地自容,很客气地对他俩说。
“哦,刚才有些事和他吵了起来,想不到把你俩吵醒了,我没事,你们回去睡吧。”李香见到值班人员过来,自己也有点蒙了,这样的事若传出去,就算自己的身子最纯洁,现在这么一闹,别人感觉也不洁了,只好羞羞答答有点不好意思很客气地对他俩说。
他俩见这样,见他俩并没有事,就径直回到值班室去了。
“阿香姑娘,刚才我考虑不周,没叫醒你就去抱你上床,是我错了,我现向你道歉,对不住了。”他道了歉后,他想将自己刚才所想所做的事也说出来,好使她解除误会,但他不敢说,怕这样说出来就可能会火星撞地球,导致她更大的反感。
她听到他道了歉,才下了火,再没有说话。她用手抹着泪眼走进了值班室,进到室里“嘭”地一声,很大力地关上了门,像对他发泄一样,插上插梢,随即倒在床上,蜷缩在床里饮泣起来。他见她带着怒气地离去,想不到自己这次不礼貌的行为,造成了对她极大误会和伤害,不免有些后悔。现弄巧成拙,给她一个不好的印象和不好的名声,以后在这单位里怎拾得起头来做人。他这样想着,越想越害怕,心里忐忑不安,因为他怕她真的将这件不光彩的事上告到派出所里立案,到时自己说不清,就算不上告到派出所,将这件事告诉了公园领导,说自己欺负她,那自己今生就没有前途了。他烦燥不安地在总台里坐着,想着,等待着天亮。
四水和李香恋爱的事,若循序渐进还可能有机会、有希望能成功的,可这次他太心急了,心急真的吃不了热豆腐,现把这件事闹僵搞砸了,后来虽然她没到派出所、领导那里告发,但当两人在单位里碰见时,见她以往明媚的脸,现会阴沉下来,从不给他好脸色看,从此两人形同陌路,不睬不理。他见这样,本想向她解释清楚的,后来见她这样对待自己,也不敢去打扰她了,只好远远地避开她,怕她再次被激怒,又将旧事翻出来重提,去告诉领导,说自己图谋不轨,不但非礼了她还想强奸她,那自己的一世英明就没有了。
大约过了半年,夜来香被一个从广州某机关到来公园旅游的游客看中了她的美貌,两人就如在上天注定的姻缘,一见钟情,后来一发不可收,最后被这个广州的男人下重本把她娶走了。她嫁出了这个林区,成了广州大都市的市民。自那次夜来香说四水非礼她,导致他的心神一直不定,致使他萎缩不振,他在彷徨、憔悴中度过。见她已嫁人,他对她的爱恋随着她的远嫁而熄灭,这时他才敢抬起头从新振作起来。
在这公园里,四水的高中同学先后有十来个招进这里工作,那些同学大多都是员工,只有他和朱明两同学是坐办公室的,虽然他没有职务。朱明负责办公室的内务,公园文件、报告的起草及来往公文的收发、回复等,也就是秘书的职责;而四水是抓业务的落实,一些文件规定的工作,老总交带给各部门的工作,他去上传下达,抓落实,同时,对来往公园的上级人员和一些业务人员做好接待工作,陪他们参观景区、景点及饭餐的接待,有时公园接到大型的单位会议,也要布置会场等等。两人在工作中配合相当完美、默契,不过,朱明毕竟是一个中层干部,他的工作大多是上传下达和保密性的,领导研究的一些事项,一些人事任免,没公布出来时,要他写好文件,打印出来还没公布的,就要求保密。四水见朱明做这些事有些神秘,像以往电影中的地下党似的,许多东西朱明知道了而自己不知道,还蒙受在鼓里,导致他猜忌、怀疑,这样工作上有了一些分歧,慢慢两人出现了裂痕。朱明明知四水在工作上对他有些意见,但他也曾暗示过四水不要责怪他,因这是领导交带的,可四水就是不听,觉得朱明对他极为不信任,这样一来一往,两人产生的误会越陷越深,他觉得朱明为了向上爬,好像踩着他的肩膀上去一样。
朱明早已知道四水与李香谈婚不成的事,因为那两个值夜班的员工属办公室管理的人员,几天后,他俩就向他反映了这个情况,且四水在办公室里也经常对朱明说他很爱李香,问老同学能不能给牵线、帮忙,把这美女撮合成为自己的老婆。朱明无可置否,经常见到四水一厢情愿地去献殷勤,和她打得火热,近发现两人不知怎得不言不语,李香撞见四水面总是给冷面孔,就知他俩的事已泡汤。有次夜来香从总台到来办公室送报纸时,刚好四水不在,他问她和四水近来怎么一回事,两人像陌路人似的,她只说了一句“他去死吧,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嫁给他”的话,他隐约知道一定是四水欺负她令她不快了,不几天,值班的人反映了四水和李香那晚的事。后来,夜来香嫁到了广州,四水与她个种的真正原因朱明当然不知道。
为了搞活公园的经济,上级从南岭县调来了一个名叫冯国庆的人到来碧溪林场任副场长兼任公园的总经理,主抓公园的工作。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领导到来时虽没点起三把火,但也对整个单位的人员作了较大的调整。这次,四水终于行了好运,升任为办公室副主任,同学朱明依然是办公室主任。升了职,四水暗自高兴,觉得自己前途是光明的,说不定那天也升个经理当当,这时的他摆正了姿态,所谓的春风得意马蹄疾,做起事来更加干劲十足了。
这时,由于105国道扩建改造,从温泉到公园十五公里多的道路因改造满是坑坑洼洼,遍布泥泞,导致道路不畅,特别在雨天。在假日里从各地载着游人的大客车前来公园,若遇上这样的雨天,大多车辆在中途中被泥泞拖陷,半天也出不来,由于路难行,刚开始旺起来的公园生意一落千丈,又打回了原形;公园领导只好调整经营思路,在这改造国道路难行的期间,利用公园多种经营的牌照,去炒外汇赚取差价,弥补游客减少的损失。
四水虽升为办公室副主任,但依然还是负责当初那些工作,公园重大的事项不用他插手、参与,特别是生意上的事。这时,为了稳定员工,公园在场部的公路边批了一块地皮,以集资的形式建设一座四层、底层为商铺,二至四层为职工的套房,共有十六套的员工楼。在拟定这座集资楼的分配方案上,公园领导一锤定音说这幢集资楼是照顾中层干部的,这样,四水与朱明各分到了一套集资房子,两人的房子同在四楼楼顶,且是隔壁,成为了邻居。当然,四水单身,他所分的房子为两房两厅的,而朱明已成家,已有妻子、儿子,他所分的房子为三房两厅,面积是最大的。
朱明和四水等员工住进了集资楼后,朱明是有小家庭的,虽然他的父母居住的家离这里不远,不到两公里,但家里还有弟弟、妹妹,都没成家,父母只有住在老家里,这样只有朱明三口住进了集资楼里,开起了小灶。住进了集资楼后,他很少回到父母那里,只有节假日或父母生日或有什么事时才会回到父母家里吃上一顿饭;而四水是一个单身,他家里还有父母、弟弟和妹妹,且离集资楼只有两公里多,比朱明的老家远一点,他每天傍晚还是回到父母家里吃晚饭,吃完了晚饭后才会回到集资楼自己的房子里过夜,第二天一早到公园上班;有时,他也会买些菜回来,在自己的房子里烧上几个菜,请几个好友同学聚一聚,喝喝酒,消消谴,有时傍晚不回父母家里,也会到朱明的家或其他同学的家里蹭上一餐,到人家家里吃饭时,有时会买些熟菜或打一支酒,这样就不用白吃白喝人家的了,这是常有的事。
朱明的老婆伍娇在公园里当财务,见四水一个单身的,年纪也不少,每次他过来她家里吃饭时,就会唠叨说四水你年纪也不少了,快找一个女人结婚,建立一个家庭。大家彼此相熟,四不也不会责怪她,也不会嫌她长气,有时还会半开玩笑地说:“阿娇,我大男人的一个,哪识得女子,你有没有相识的靓女,有就介绍一个给我好了。”
“四水,你不要口是心非,那我按你这样的说法去做媒了,我一定给你找一个靓女,保证我的眼光也不会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喜欢肥的还是瘦的?我给找的靓女心里才会有个谱。”
“起码衬得起我吧,身材比我矮一些,人不要太肥太瘦,脸蛋要有肉,生得好看,这是最好不过的了。”四水中等身材,一米六八的样子。
几天后,伍娇真的找到了一个叫陆文姬的女子给四水相睇。陆文姬是林场毗邻良田镇农村的,她的哥哥是专门磨制沙河粉配送给公园餐厅做早餐的,因他每月经常要到公园的财务室里结账,阿娇就打听到他家里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妹妹没有嫁人,就跟他说这里有一个男人想结婚,要找一个女子。那结账的男人就说自己有一个妹妹,但长得并不美,但也不会很丑,五管还算端正,只是身材矮了一点,不到一米六的个子,做活却是一把手。
阿娇与陆文姬的哥哥商量好,叫他带妹妹给她认识,她再带他妹妹给四水相睇。阿娇第一次与陆文姬见面时,见她身材虽矮了一点,但相貌还算端正,虽然人显得有些“卜”(淳扑),但配四水这个老光棍还是配得上的,两人相差不会太离谱。为了把这件好事做成,阿娇见面后就对陆文姬实打实地说四水是公园的一个干部,人也生得风流倜傥,虽然年纪大了一点,差不多已有三十,但他从没有结过婚,现他在场部里还有一套自己的集资房,若事成,结婚的房子也不用愁了。陆文姬听到阿娇说四水的条件这么好,巴不得早与四水见面。为了安排两人见面,阿娇在自己的家里搞了一桌丰盛的相睇宴。在这相睇宴上,只有阿娇一家人,四水和陆文姬。吃喝中,朱明也讲了许多四水的好话给陆文姬,而阿娇对四水更是赞不绝口,说他是世上的最好男人,不抽烟不沟女,生活捡点。当然,陆文姬初次与他见面羞羞答答,四水却显得十分老练,很大度,并对她大献殷勤。一餐饭下来,伍娇和朱明见他俩有意,心里都感到高兴。吃完饭,阿娇就带陆文姬到隔壁四水的家里喝茶。起初,伍娇陪着陆文姬,见陆文姬在自己的家里吃过饭,现到四水家里喝茶已不感到有什么生疏,她就说回家去收拾一下碗筷,洗完碗筷再过来坐,叫他俩好好谈谈,加深各自的了解,有意避开了他俩。
四水找对象,以他的条件,他一直眼角比较高,若是在以往,对今天到来相睇的陆文姬,他是看不上眼的,因为按他的择偶标准,她人生得矮了一点,脸蛋还算可以,就是那么几公分,就不符合他择偶的要求,但他觉得自己今时不同往日,年纪年年长,也不少了,再按以往的择偶标准去衡量,自己就有可能打一辈子的光棍,所以,他对陆文姬虽没有一见钟情的地步,但对她也不嫌不弃,且见到她心里就像猫抓一样,痒痒的怪怪的,总觉得自己几十岁人了,以往也尝过女人的滋味,但这么长时间里洁身自好,不免产生了对女人肉体的饥渴,心里不禁产生了要和她缠绵的冲动。
陆文姬毕竟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她还带着娇羞、腼腆,自第一眼见到四水起,她的心也有所动了。心想:他这人生得还算标准的,又有这么好的工作单位,且还有一套房子,这是自己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最合心水的人啊,能找到他这样好条件的一个男人,是她今生的福分。她这颗萌动的少女心,像被小鹿撞击一样情窦初开了。
两人闲谈着,陆文姬虽还带有娇羞,但已严如像一个女主人了,见到屋里一些没捡拾好的东西,她起身去帮四水捡拾好,同时还走进厨房里煲开水,帮抹灶上的灰尘等。
阿娇洗完了碗筷,走出家门,见到四水房里的灯光从门口照出来,没有关门,就走过去。当她见到陆文姬在灶台上抹洗着,就取笑说:“阿姬,你还没过门,就这么勤力帮他收拾东西了,真是一个持家的好媳妇啊。对了,你有没有带来衣衫的?要不要到我家里去冲凉?”
“娇姐,不用了,他这里有热水器,等下我过去将我的包和衣物拿过来,在他这里冲凉好了,免得麻烦你。”
“那你随便吧,他家里也装了热水器,很好用的。若你有什么事,就过来找我,我去冲凉了。”
“娇姐,知了,我会的了。”陆文姬跟着阿娇的后面,到她家里拿包及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