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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无助的绝望, 终于见到曙光

罗毅是考取了国外大学读研究生的,他到国外读书时一直关注着中国的变化,当他即将毕业时,得知国家对外国留学生的海归一族是高度重视的,只要回到祖国发展的都会受到热烈欢迎,所以他一毕业就决定回到中国工作,报效国家。回来后,他辗转广州、深圳两地,最后他在深圳找到了一份与自己所读专业的理想职业。
这天,他在单位上班时,看着一份报纸,并读到了西关小姐登在报纸上向歌迷致歉的公开信,致歉信中还附有她在住院期间与白血病抗争的报道,还刊出了一组她病前演唱会的演出照片。他觉得这组照片这个女子很面善似的,但想来想去就是想不起她是谁来。因为报道中的文字只写了她的艺名叫西关小姐,并没有标出她的真实姓名,但她的面孔看来看去就是那么的熟悉,在那里见过似的,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突然,他脑里一闪,记起了在中华精英学校读高中时,梅花那亭亭玉立青春逼人的景况,她的一颦一笑马上就浮现眼前。“对,就是她,就是她!差点连这个低自己两年级的校花都不记起了,真是留洋留到自己都懵了。对了,她怎会叫西关小姐的,她不就是梅花吗?怎会成了歌星的?”他打着多个问号到百度上网搜索她的资料来。不查不知道,原来她的确就是梅花,艺名为西关小姐,现已是大名鼎鼎当红的歌星了。
此时,想起了他高中毕业高考的前夕,那台和她主持的学雷锋活动的文艺晚会,记得当时她在晚会前曾大胆含蓄地向自己表白的话,“阿毅,你看我今晚化的装衬不衬得起你”,他不禁脸红起来,现在还觉得有点肉麻,有些心慌意乱,面红耳赤的。
罗毅在那个晚会前之所以不敢回答她的话,并选择了逃避,他是有原因的。其一,因为当时他正在备战高考,将一切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其次,他在校期间一直不喜欢男女交往,与女同学在一起总有一种意乱情迷的感觉,所以从不敢正面去看那些女同学,看了就会整日失魂落魄;其三,在校时,当他见到漂亮的梅花时,就产生一种她是自己亲妹妹的感觉,对她不敢接近,更不敢有非份之想。她问他的那句话他是懂的,这是女子向心爱人求爱的信号。
罗毅是在读高中时才转学到中华精英学校里读书的,他的父亲是南岭县城里的一个建筑富商,母亲是医院里的一个护士。
罗毅父亲名叫罗达伟,还没结婚前,他就是县房管局里的一名科员,娶了县城人民医院留医部里当护士的妻子谭丽,结婚多年,却一直没有生育。
那是七十年代末里的一天,谭丽妹妹谭秀,也是在留医部里当护士的,有一天傍晚她在值班时,发现到来医院要求引产的一名孕妇,因医院见她已足月,只好按程序地准备给她做手术,也就是抽血化验、检体等等,并没有马上给她施行手术,想不到,当天的傍晚,这个孕妇在病床上生产下了一个男婴。当时,大多医护人员下班回家了,只有值班的谭秀值班,她在检查病房时,发现了这个孕妇已年辜下小孩,她并没有声张、慌乱,也没有叫来其他值班的医生护士,而是自己一人帮助孕妇处理了产子的所有事宜。事后,她看着这个刚产下的孩子怎样去处理最好,不经意间,她想起了日思夜想却婚后一直不孕的姐姐。“反正她是到来医院做手术的,肯定不会想要这孩子的了,现孩子既然已生了下来,她也会把这孩子遗弃,不如自己瞒着她抱给姐姐抚养,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谭秀想到这,想做就去做,她见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就趁着孕妇生下小孩身子虚弱卧床不起之际,偷偷将这小孩抱给了多年没能生育的姐姐谭丽。她不用半小时就处理好了小孩子的事,回到病房里,那孕妇的身体已有所恢复,见护士刊来,问护士她产下的小孩去了哪里?谭秀见她追问孩子的事,见病房里没有其他人,也不掩瞒地对她说:“是我自作主张把小孩抱走送人了,但请你放心,现孩子好好的。对了,你不是来这里打掉它的吗?现自然生下来了,我想你也不想要这小孩的,就自作主张抱给别人抚养了。”那孕妇听她这么说,知道自己生下来的小孩有人抚养,只好带着感激的目光向她致谢,但没有将话说出来;谭秀见她这样,就偷偷地对她说“假若有人问起你的小孩哪里去了,你就说是死了,我会帮你说好话的。”
在这留医部病床里准备引产生产下小孩的孕妇就是郑岚,当时她是用假名字去办引产手续的。她没上手术台就在病床上生产下了孩子,心里有了一丝安慰,觉得这小生命来得及时,并没有死在计生的权威下。见生下的孩子已被人抱养,心就更加踏实了。这毕竟是一个生命啊,现时社会正是大搞计划生育时候,政府部门把人的生育用合法和非法来区分,导致了许多怀孕还没生育出来的胎儿就被强制灭杀,幸好这条小生命命硬,上天有眼,没进入手术室就生下来了,否则这个小生命也成了非法生育的冤鬼。她见小孩子已被抱离了医院,被人抱养了,这小生命就安全得救了,这是多么幸运的事情啊。当然,母子分离,各奔东西,且这小孩不知抱到了何家里抚养,也不知这小孩自己今生能不能再相见,此时,她的心就隐隐作痛,像身上被割下了一块肉似的,眼里潸然泪下。孩子是妈妈的心头肉啊。当时,她想问这个护士,孩子给谁抚养了,以后也能找得着,但那护士一直再没出现在这病房里。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她觉得体力有所恢复,就趁着值班的医生护士防范不严,偷偷地溜出病房,趁着夜色赶回了三十来公里的家中。郑岚回家后,在家里躲藏休养了快一个月才敢出门,工区的妇女主任曾多次到来她家找她做思想工作去医院打胎,她也没有见着。有一天,妇女主任突然见到她,见她的肚子瘪下去了,就问她肚里的孩子哪去了?她只好用带着恶毒的眼睛对这个妇女主任说“死了,你满意了”,自这次后,那妇女主任再不敢到她家里来问话。再后来,郑岚也曾到医院里寻找过那个小护士,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在什么地方,等有机会时,好叫她带自己去看看被她抱走的孩子,可她多次到医院里找那小护士却再也找不着,在医院里看来看去护士们穿着都是统一的白大褂,个个的样貌都差不多,问这个问那个护士,人人都说不知道,到最后,问到一个老护士时说,有一个小护士在前一段时间与一个广州城里的男人结婚了,婚后她就调离了这个医院,到了广州的医院工作了,你要找的可能就是这个调走的小护士了。广州有这么多医院,一些大医院一间就有上百上千个护士,要找到她就如登天了,她只好心灰意冷没有继续寻找下去,被人抱养的儿子从此不知下落。
郑岚有幸生下来被人抱养的小孩就是罗毅。谭丽本来就是护士,好心的妹妹为她“捡”回来了这个小孩后,她懂得各种护理工作,对这个得来不易的小孩子呵护有加,照顾得十分周到和细心,在她无微不致的关怀下,这小孩子得到了健康成长。当小孩子两三岁时,房管局成立建筑工程公司,丈夫罗达伟被任命为经理。这时,整个县城里仅有几家建筑工程公司,这时虽已是改革开放,但许多东西还是处于计划经济年代,他的这个公司是国企,经常能接到上级指定的一单单县里的建筑工程,如县委、政府的楼堂馆所及国企干部职工的宿舍楼、一些公共设施建筑等等项目建设,这些全民、集体的建筑工程一年到头他这个公司做也做不完,钱赚了不少,但都是公家的,自己只不过打一份工而已。就这样当这个经理几年后,公司进行了转制,公司要与房管局脱钩,改为国有企业集体承包,罗达伟驾轻就熟,他已是一个做惯了乞丐不想当官的人,他这时虽还属公务员身份,回局里还能做一个中层股级干部,可他没有回局里,依然担当了这国有公司集体承包的经理。又过了几年,简政放权,公司真正与局脱钩,从集体承包转制为私有企业,完全与局脱离一切关系,这时的局领导放话,若罗达伟不想做这个私营建筑公司的经理,还可以回局里去当一名公务员的。这时县城正是大拆大建及新城正如火如荼地进行大开发,他觉得干建筑这个行业比捧着局里只拿一份固定工资的铁饭碗更有着数,所以他当仁不让地做起了这个私有建筑工程公司的法人,公司从始成立了股份制,建筑公司原有的员工全部按职务的大小、工龄的长短设置股份划定股权,罗达伟是法人,他占了最大的股份,从此,他这个建筑公司成了南岭县城最大的建筑公司之一。
罗毅自小被人抱养,他一直不知道罗达伟和谭丽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的。他在房管局的家属区大院里长大,到他懂事时,他隐约听到一些街坊邻里说自己并不是罗达伟和谭丽的亲生儿子。罗达伟和谭丽偶也听闻了一些住户在暗中说罗毅不是自己亲生儿子的话,他俩见儿子渐渐长大,已开始懂事,怕在这大院里这样居住下去,这里的人无意中会说出他俩不是他亲生父母的话,这样就大事不好了。经两人商量,正好此时罗达伟在外建设了一幢商品楼房在出售,罗达伟就给自己留下了一套。不久,他们搬离了这座房管局家属区大院的房子,搬到了自己开发的那幢新楼宇里居住,更好地避开了街坊邻里的口舌,不让儿子知道自己的身世。
罗毅八岁入读小学时,是和以前大院里居住的两三个同伴一起就读一个学校一个班级的,他和这几个小孩熟悉,就经常上放学玩在一起,无意中有同伴说出了自己父母的话,说罗毅是“抱来养的牛尾仔”。罗毅听后很费解“牛尾仔”是什么意思。当他渐渐长大,终于明白了“抱来养的牛尾仔”的话,原来是说自己被人抱来养的,并不是现有父母所亲生的。自此,他心中有了一个纠结,学习成绩一直不太好,而望子成龙的父母见他的成绩不太好,就在他升初中前留了级,继续复读了五年级,而初中毕业升高中时,见他考高中的成绩还是不那么理想,又叫他在初三里留了一年,复读考高中。这时,罗达伟由于善于经营建筑,他的建筑工程公司信誉好,建筑质量优,一些政府或企业的大工程虽然已开始阳光工程,实施投标,但他的中标率非常高,在县城里揽到了许多工程,县里一个个的大工程出自他公司,他很快成了富甲一方的建筑大老板了。
儿子罗毅重读了初三继续考高中,成绩出来就差那么几分没能考上重点高中学校,罗达伟只有高价买了县城重点高中学校的一个学位,让儿子读进了重点高中。可读不到半年,儿子得了“禽流感”,治愈后防疫站建议患病的儿子在家里隔离,并要求半年观察。父母唯有听从了防疫站的话,让他在家休学了半年;他们怕儿子在家休养时间过长,学习成绩赶不上,只好请来高价家教,在家中给儿子上课。罗毅升上高中读书,在第二个学期仅上了几周的课,就病倒在家里休养,到他病好解除隔离,又是一个新学期了。不得已中,罗达伟只好叫儿子重读高一,且将儿子从县城的重点学校转学到中华精英民校。不知是因家教补了许多课,还是他的大脑开了窍什么的,从此有了读书的兴趣,在新学校里重读高一时,他的成绩提升特别快,到高二时,他的成绩超越了班级中所有成绩最好的同学,且成绩稳定,直到高考时他的成绩还是这个学校高三班级里数一数二的学生。高考放榜,他的成绩优秀,被国外一个与该民办学校挂钩的知名大学录取,他留了洋,直至读完研究生,毕业才回国。
在留洋前,罗毅有意将自己以前听到过的“牛尾仔”和点滴及自己的身世的疑问当面问母亲谭丽,他很真诚地追问她,说自己是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谭丽不知儿子会突然问起这件事的,感到很诧异,想了好一会,才有点痛苦地道出了由来:“阿毅,你自己怎么会这样认为的?你认为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哪谁会是你的亲生母亲呢?”她一个反问,罗毅不知如何回答。
当罗毅还不怎么懂事在那房管大院里居住的时候,就听闻过街坊说自己不是罗达伟和谭丽的亲生儿子的事的,到了读小学与以前在大院里的同伴一起上课玩耍时,有时无意中又会听到这些同伴在背地里叫他“抱来养的牛尾仔”,多少年来,他对这些话耿耿于怀,可又不得释怀,总有一个心结在胸,后来自己长大了,发觉自己的人样相貌也不像父母亲,就想起了从前街坊邻里所说的话语,怀疑自己有可能不是他们亲生子,这个心结一直纠结在心,始终解不开,他就想弄清楚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自己真的假的是不是现父母的亲生儿子?无奈,他在出国读书前,为了把这个疑团、心结解开,只好直接地去问母亲了。
“妈,以前有人说我是‘抱来养的牛尾仔’的,我就想我不是你们亲生仔,是吧?你告诉我,到底我是不是你们的亲生仔呢。你放心,我是你们一手养大的,我现在也大个了,什么事都懂了,你们是有功有劳把我从小养大的,就算你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我也一样会好好待你们的。亲生的父母只给了我身躯,可你们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成人,比亲骨肉还要亲,你们的养育之恩我今生今世永远报答不完!”
“阿毅,那我也不再瞒你了。的确,你不是我们的亲生仔,是从医院里抱养来的,那是计划生育年代,你的亲生父母不知什么原因把你遗弃的,直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她将抱养他的经过一一告诉了他,没保留半点细枝末节。
迷底终于揭开,果真如此,他终于释怀,一块心头大石落地。
梅花在化疗期间的容貌大变,张健、王河等多个追求者曾多次到来医院里探望过她后,见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人也变得越来越丑陋,后来他们不再过来探望她了,往日的爱恋只因她的美貌而来,现她已变成了丑小鸭,当然他们不去看待这个丑小鸭,而会追求美丽的白天鹅。人世间的冷暖就是如此残酷、冷漠、悲埃,当一个女人在鲜花盛放的时候,男人如蝇逐臭或蜂蝶恋花地包围着她,追逐着她,围着她转;可一个女人花容失色病入膏盲时,往日追逐她的男人就如逃避传染疾病或瘟疫一样,躲之不及,不相往来。梅花现在就是遇上这样的人和事了,往日那些苦苦追求她的人见她病成这个样子,又不关己事,对她避之躲之也来不及,更有个别的还落井下石,说她往日如此美丽,现在就如一个死人。
罗毅是在梅花最危难的关头出现病房里的,他并非慕名而来,这真可谓患难见真情了。那天他在报上看到她的致歉公开信及她与白血病抗争的报道后,发觉这女子很面善,最后确认她就是梅花后,就开始找以往的同学打听,很快得到她的电话及住院的地址。这天放假,他专程从深圳赶过来广州的医院里探望、慰问这个低自己两届现得了重病的校友。他到来病房,她在层流舱里化疗,他这次到来却连她的面容也见上一面,只好找到她的家属梅杰,询问她的病情。梅杰见来人长得有点像自己的身材和面相的,不禁有些惊讶,就问他是梅花的什么人,他告诉他是梅花校友。梅杰见这样就将她得病的全部情况告诉了他,说:“她现在进行化疗,医院同步在寻找她同型号的骨髓移植,但不知何时才能找到。”他的语气沉重、哀叹,显得很无奈。
罗毅听到梅杰如此说,有点爱莫能助的,当他要走的时候,梅杰拿来了一个薄子要他签上名字,说若梅花的病医治好了,就会叫她按签了名到来过病房探望过她的人进行逐一答谢。他接过了小薄,翻了翻,见里面签了许多人的名字,也只好签上。
在医治梅花病房的一条周廊里,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医院的小告示,告知探访者,说医院希望到来探访梅花的人们都献出一份爱心,最好能献出一小筒的血液进行化验,检验是什么型号的骨髓,借此希望能化验出与病人梅花相同异型号的骨髓血液,来救治病人。
罗毅见这样,既然自己来到这里,知道了这回事,就不想让家属、医院失望,走到医疗室叫医生抽取了他的一针筒血,给医院进行化验。医院对所有抽取血样化验的人,都给他留下了姓名、电话,化验结果出来后,便于联系。
罗毅的血液经过医院的化验,他竟和梅花有相同的亲缘骨髓型号。
何医生见到这个结果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罗毅,而是第一时间告诉了梅杰。梅杰在绝望中听到这个好消息,惊喜得自己也说不出话,他非常激动,热泪盈眶。“上天眷顾我们来了,我们的梅花有救了。”他放下电话,心中充满喜悦地对身旁的妻子说。
“女儿有救了?真的?真的?”白玉兰眨着眼睛,流着泪花,疑惑地看着丈夫,慌怕丈夫说出的话是欺骗自己似的。
“真的,一点不假。何医生来电说,一个梅花的同学有相同的骨髓,这样她就有骨髓移植了,她就有救了。”
“谢天谢地,我们的女儿终于有救了。”她马上走到厅堂的神主牌前,点然了三支香,合掌对着拜了三拜,然后走出家门口,对着天地也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
“医院找到相同的骨髓,可他不知肯不肯捐献呢?因为这是他自己的东西,强迫不得的,不捐献也无办法的,这又没有法律条文规定一定要捐献的,捐献者只不过是博同情尽义务罢了。”梅杰想,“虽然有相同的骨髓了,若他不捐献怎办?用钱去购买行不行呢?当今社会有钱就是爷,为了钱,有些人将自己的一个肾割下来卖给人也肯呢,何况骨髓会自然生长回复。只要能把女儿的病医治好,就算花多少钱也愿意。”他主意已定,想着能用什么办法才能得到这个梅花同学的骨髓,尽快给女儿移植。
梅杰很快到来医院,与何医生探讨一下这个相同骨髓者会不会不捐献骨髓的难题,并做出了多个预案。
第二天一早,梅杰开车载着何医生等人专程从广州过去深圳,找到了罗毅,把来意告诉了他,何医生也将此化验出来的骨髓报告,告诉了他,说他有与梅花有相同的亲缘骨髓型号,可移植给梅花,并要他放心,这骨髓移植是不会伤害他身体的。梅杰见何医生说完,就对罗毅说,希望他能捐献出他的骨髓来救治女儿,若能将女儿的病医治好,也可将女儿嫁给他。
罗毅也经常做一些助人为乐的好事的,见到自己的骨髓能救回同学的命,他当然义不容辞了,没有推敞地答应了下来,他见到梅杰提出愿意将医治好的梅花嫁给他,他知道这是梅杰治好女儿心切,所以当面没有承诺给梅杰捐不捐献出骨髓的事情,更没有答应娶病愈后的梅花,而是带着何医生来到单位的领导里请假,对领导说明请假原因。领导听到罗毅的请假是捐献骨髓给别人救命的,马上批准了他的请假。这样,他当天就从深圳乘坐梅杰的车回到广州的医院,接受了采集血液分离出干细胞,为梅花进行干细胞骨髓移植作准备。
现在医学科学技术发达倡明,骨贿移植有采集骨髓或采集外周血干细胞两种。采集骨髓已极少用,现多为采集外周血干细胞。外周血中也存在干细胞,但数量相对较少,需要用一些细胞因子,如用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等药物来增加外周血干细胞的数量。当干细胞数量足够后,就可以通过血细胞分离术进行采集。血液通过细胞分离后,将干细胞分离出来,其余的血液回输给供体。采集到的干细胞贮存到移植时。一次分离需要3至4小时,为了采集到足够数量的干细胞,通常要进行1至3次的分离。分离后的血液会重新输入到捐血者的血管中,而干细胞则留在了另外的容器中等待移植给患者。人体的骨髓是能够生产造血干细胞的,捐献者不用对失去的那部分而担心,不出十天,捐献者身体的干细胞就会恢复原来的水平。
当梅花在第一次完全缓解期(此时体内仍有大于或等于白血病细胞)、慢粒在慢性期,用超大剂时的化疗进行预处理,使她体内的白血病细胞进一步杀灭。
为使梅花机体的免疫机制及骨髓功能极度抑制,然后将罗毅的干细胞用静脉注射给梅花体内。在这期间可能会出现出血感染等合并症,就要采取有效的相应措施,等待正常的造血功能在数周内重建,以达到根治白血病。
急性髓性白血病,常规治疗包括对症治疗、化疗(诱导缓解、巩固和维持治疗)、庇护所白血病的治疗和造血干细胞移植治疗。化疗在杀死白细胞的同时,对机体免疫功能也有强烈的抑制作用,即使化疗使白血病缓解,体内仍残留一部分白血病细胞,称之为“残留白血病”,这些残留会导致疾病的复发。
从罗毅身体抽出来的血液经过分离出足够的干细胞后,移植到梅花的体内。几周后,经检查,梅花体内已发现罗毅的基因表达,且骨髓、血缘及重要内脏检查正常、无明显症状。
骨髓移植成功率受诸多因素及时间考验,一般要经过五大关口:一为植前化疗关;二为移植关;三为移植后免疫排异关;四为感染关;五为移植后化疗关。
梅花自注入了罗毅的干细胞后,医生见她化疗、移植及移植免疫排斥和感染都没有异常,便继续对她进行了化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