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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病魔来袭,坚强面对

梅花在医院一直滴着点滴,她全身显得泛力,不能下床行走,见到病房里有两个与自己一样睡在病床上的病友,也没和她们打招呼、说话,父母与她说话时也很少回答。几天后,她感觉到身体有些好转后,就想起身坐在床头里,母亲就帮助她扶正她的身体坐在床头里,见到两个病友都躺睡在病床上,身体盖着薄被,只露出头来,她们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她就问她们患得是什么病?怎么布满愁容没一点笑容的?患了这病很难治愈吗?一连串的问题,致使离她最近躺睡在中间床铺的病友苏姑娘口直嘴快地回答了她:“我们患得是白血病,你听说过吗?这是一种很难治愈的重症,要治好,费用十分昂贵,还要有相同骨髓移植,才会治好。你看我这个农村姑娘,家里的钱及借人的钱早已用光了,病还是没有治好。”苏姑娘红着眼睛很无奈地说。“我哥为医治我的病,他还打了两份工,但一个月挣回的钱却连我一次化疗的零头费用也不够。后来哥哥打两份工累倒病了,住进了医院,工友得知我哥哥是为医治我的重病而累倒住进医院的,好心的老板知道了这件事后,在企业里发起募捐,被一个记者闻知,采访了整件事,写成了报道发表,我得到了新闻媒体呼吁,才有了人们给我资助的医治,我才有幸地继续在医院治疗,否则我早出院回家去,只有等死了。有这么多的人来支帮我医病,等我病好了,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们,病好了一定要好好地回报社会。”
梅花听了她的陈述,像有一股冷飕飕的阴风从她的后背脊骨袭来,使她全身的汗毛竖了越来,随之打了一个寒噤,全身毛骨悚然。难怪这几日来,见到以往很忙的父母日日夜夜陪伴、守卫着自己的身旁呢,原来自己是得了重病。她开始想:这种病一定很可怕,难道世上就没有药可治了吗?我还这么年轻,大学刚毕业,事业又刚开始,父母供自己上最好的学校,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把自己养大,还没来得及回报他们,还没尽到一份孝心,也还没报效祖国,就这样离开人世,将是今生最大的遗憾,是多么不值啊!她想到这,一种生存的强烈愿望徒然在心中涌起,促使她坚强了起来,面对这顽疾,她暗中发誓一定要战胜这病魔!
她想了好一会,就叫妈妈拿过自己的手机来,拨了经纪人梦露的电话,要她到病房来商量一些事情。
梅花在演唱会病倒送进附近医院时,梦露是跟随她到医院里的,可第二天转了院她就全然不知道了,后来她住到哪一个医院去了,她一天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她,想问清楚她住在哪一个医院里,可她的手机总是关机,后来她想自己打不通她的电话,唯有等她把电话打过来了,可等了三天也不见她的音迅,也没有接到她的电话,此时的梦露正心急如焚。
她见梅花打来了电话,马上接听了,并问清她住在那一个医院那一个病区里,就迅速地赶了过去。来到她的病房里,进来首先见到的是坐在病床前的梅花妈妈白玉兰,她以前是从来没有见过她妈妈的,到她的家里她妈妈都不在,就算那晚梅花在星海音乐厅的个人音乐会,当晚回到别墅时,她也没有见着她妈妈。这次见到她时,还以为她是梅花的姐姐呢,因为她与梅花的长相相似极了,两人对比,面相容颜及身材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她比梅花老成持重成熟一点罢了,脸色也没梅花的光滑红润。她对她点了点头,梅花见到梦露到来,就介绍说“她是我妈妈”,梦露也很礼貌地叫了一声“伯母”,就走到梅花的病床前,此时她见到往日漂亮脸蛋光彩照人的梅花已花容失色,甚是憔悴,几天不见,整个人像落了型一样,她感到十分意外,就对梅花说:“西关小姐,几日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的?检查出是什么病了吗?我真担心死你了,天天打电话给你,都是关机,关机。”
“梦姐,我病了几天,人变得很难看是吧?若是这样的脸容去见熟人或我的歌迷,一定羞死人了。你现在见了我这个丑容貌,千万不能说出去啊?对了,演唱会我只演了一晚,后两场怎么样了?不会取消了吧?”梅花记挂着自己的美貌和演唱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青春保鲜的少女,她此时见到熟人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美貌,难怪许多女人曾要美貌不要命,更难怪一些女人为了脸上和胸部的美丽,不惜钱财不惜代价不惜性命到美容院里做整容手术,将自己的生命作儿戏,置之度外。
“西关小姐,你应该病得很重吧,你的人全变样了,若在外面见到你,我不敢认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会保守你美丽形象和秘密的。对了,这次演唱会很成功。因你是在第一个晚上将要结束时病倒的,当晚的演唱会也十分成功,后两晚的演出全由香港的明星来演唱,在广州也产生了极大的轰动。对了,天王公司只支付给你一个场次的演出费用,共两百万,已全部到帐了。西关小姐,见你病成这样,你不要记挂外面的事情了,安安心心好好治病自己的病,多休息,不要想其他东西,外面的事一切我会给你办妥。”梦露唠唠叨叨地说着,并祝福她。
“梦姐,我有一事相求,因我病倒后缺席了两晚的演出,很对不起我的歌迷和关心我的观众,希望你按我的意思写一封致歉信向社会公布,为所有买票进场观看我演唱会的歌迷、观众或没到现场的歌迷和关心我的人致歉,因我病倒了没能完成全程演出,很对不住他们的爱戴,我向他们表示十分致歉。”梅花带着歉意真诚地说,“等我病好后,我将向所有支持、关心我的人及歌迷们献上我的新歌。”
“好吧,我回去就做这件事,到时我写好了致歉信再带过来,给你过过目吧。那你要好好治病,演唱会后,报纸也报道了你病倒这件事,虽有些负面,但有许多歌迷很关心你,打听你的病情和你现在在哪一个医院里治病,若他们知道了就会到来病房探望你,祝福你,早日康复。”
梅花听梦露这样诉说着歌迷关心她的话,全身感到暖暖的,这是歌迷们对她的爱护。
在病房的苏姑娘及那个少妇,偷听到梦露与她的谈说,当她们听到住在自己身边的病友就是著名的西关小姐歌星时,此时她俩都带着狂喜的心默默地凝视着她。近年来,她演唱的歌曲经常在电视、电台里播放,她的名字在广州已家喻户晓。郑少妇和苏姑娘是在电视的影像里见过她的,没真正见过她的真人,此时见到她就在自己的身边,感到无比幸运、幸福,而服侍她俩的几个亲人和朋友,听闻病床里的是著名歌星西关小姐,也投来关爱、幸运的目光。
梦露走后,苏姑娘突然问梅花:“喂,你就是西关小姐啊,我听过你唱的歌的,那《落雨大》唱得真好听,开始听时我的耳油也听出来了,百听不厌。对了,西关小姐,你有没有出有唱片的?有,那你送我一张给我,好吗?一定要签上你的名字,我今生今世就无悔了,若我的病医治好了,我会天天播放着你唱的歌给我身边的熟人听的,让他们羡慕死我了。是了,等我那天出了院,我要和你合影一张相片,让这相片羡煞我所有的熟人。”她大胆的表白,使梅花的身暖烘烘的。
“苏姑娘,我是出过唱片的,既然你喜欢,等明天我叫我爸或我妈回家时拿来,签上我的名送给你,也送一张给郑姨。”梅花很大方地说,那“郑姨”就是同室的病友少妇,少妇听到梅花的这么说,双眼涌现了泪水,十分感激地放出了光彩。
“西关小姐,那就先谢谢你了,我会很珍惜你的唱片的。”苏姑娘带着喜悦地说。
“我也要谢谢你,西关小姐,其实我也是你的忠实粉丝的。”郑少妇侧了侧身,依然带着感激的目光看着她。
“姐妹们,不要说谢了,这样就生疏了,鬼叫我们今生有缘,连住医院也是同一间室的,这就是天生注定的吧。你们千万不用谢我,只要我们坚强些,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我们的病是能治好的,大家的病好了,我以后举办的演唱会,每次都会送几张门票给你们观看,你们一定要来啊。”梅花很高兴地说。
梅杰第二天真的带来了梅花在星海音乐厅全程录制的音乐会专辑,她签上名,送给了同室的郑少妇和苏姑娘,郑少妇的老公当天就到外面的商场里买了一台微型可放光碟的录放机回来,把梅花送给的光碟进行播放。此时,梅花那带着童音甜美动听的歌声,在这间病房里悠扬地回荡着,充满生机。
很快,住在医院同病区或不同病区的患者和护理患者的家属亲人们,听闻医院里住有一个患病的歌星,都过来梅花的病房里探望她,有些人在探望后也大胆地乞求她能否送一张她的光碟给自己。梅花只好叫父母将家里的唱片拿来,有人问到,都会送给人们,人们见她这么大方,报以祝福,希望她早日康复。
梅花的“致歉信”在报上公布后,一些如狗鼻子一样灵敏的粉丝打听到她住在那一个医院里了,他们买来了鲜花、礼物,到病房来探视、祝福她。苦苦追求她的张健、王河等追求者也不甘落后,闻风而动,他们也从梦露那里得到了她住院的确切地址,买来了鲜花、果篮到来医院探望她,祝福她早日康复。这样,到来病房探望梅花的的粉丝、歌迷们及其朋友们络绎不绝到来,无奈,医院只能在病区楼层的大门口里设置了保安,限时限人放行过来探望她的人们。
令梅杰不敢相信的是,在西关大屋里居住的左邻右里老街坊们,往日这些在背地里称他一家为乡下仔、乡下佬、乡下妹及卜佬的老街坊,当他们得知梅杰的女儿梅花就是西关小姐歌星,他们这些人开始经常到来他的西关大屋里串访,想目睹女儿的芳容,可此时她已搬到二沙岛里居住,极少能见到她;既然到来见不到想见的人了,他们只好陪陪住在这里年老的梅山、李凤娇,聊聊家常,一改往日对他家的冷漠、卑鄙而变得亲切,有些叵心不良以套取一些西关小姐往日的绯闻逸事,好在人们面前有谈姿去卖弄。当他们得知梅花患白血病病倒在医院里,这些街坊邻里很快将这消息传递,人们开始对这个为广州西关街坊争得荣光的美女十分同情、可惜,不禁自发组成了一个慰问团,买了许多鲜花、礼品,到医院里探望了她,并对在医院里照顾护理女儿的梅杰夫妻,叫他俩好好在医院里照顾女儿,家里或家里的老人有什么因难需要他们帮忙的,请即管开口不用客气,我们这些街坊们会尽一切能力去帮助的。此时,梅杰听到这些老街坊如此热情和豪迈的说话,大为激动,双手一拱“谢了,谢谢你们了。”
不久,报纸报道了寻找医疗梅花相同骨髓的报道刊登出来后,这些老街坊们读到了此报道后,自发地动员了自己的子女家人到医院抽血化验,看能否有相同的骨髓捐献给梅花治疗。连续几天来,西关的男女老少排着队到来医院献血化验,都希望自己的血液里有异型相同的骨髓,这样就能捐献给梅花,治疗好她的白血病了。虽然这些老街坊没人验出有相同型号的骨髓给她医治疾病,但他们这种守望相助和那份热心、爱心行为使梅杰一家大为感动、愧疚,对以往有时叫自己为“乡下仔”“卜佬”等称呼的街坊邻里,觉得自己错怪他们了,知道他们说话是无心的,只不过是一种习惯的叫法,往日觉得他们对人对事有些冷漠、冷血的态度,从这次为病倒的女儿那份热心爱心里看了出来,他们是一群有血有肉的人,以往自己一直错怪他们了。他想:待女儿病好后,一定要好好答谢这些街坊邻里们。
梅花开始了化疗。白血病的主要治疗有化学治疗、放射治疗、标靶治疗、中药治疗。她按主治医生的建议,选用了当前国内外最佳的化疗方案,以缓解和治疗中枢神经系统的白血病,达到预防和治疗的效果。她在化疗期间,住进了层流舱。主治医生根据她的身体状况,调配了胸腺五肽、白介素、聚肌胞等抗病毒的西药服食。
经过多天化疗,梅花判若两人。她那浓密油黑的头发在头顶的中间开始脱落,慢慢扩大成了“鬼剃头”,最后完全脱落成一个秃子;油润白晰姣好的脸蛋也变得憔悴、消瘦,整个人落了型,只剩皮包骨,眼框凹陷,目光喑淡,颧骨突现,面目狰狞,仿佛就是一个骷髅。
化疗、吃药,天天如是。
梅杰一次穿着白大衣、戴着口罩走到在层流舱化疗的女儿面前,看到女儿人样大变,就找到何医生的办公室里问明其情况怎会是这样的,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因为化疗就是将身体上的老细胞给予清除,尽快生成新的细胞,这种新陈代谢的过程,大多数病人的头发都会脱落、人体会骨瘦如柴,因为营养补充没有代谢来的快。
女儿住进了层流舱不用人服侍了,梅杰夫妇每天仅去探望女儿一次,晚上两人只好回到家中,在睡觉的时候,他就会想起那天何医生问他“你还有其他小孩”的问话,他对此话耿耿于怀,苦苦地在脑中思索、寻找,最后想起了二十多年前与同村少女郑岚的初恋往事,使这个本已退出大脑记忆的往事又重现眼前。那时年少无知的与郑岚恋爱,两人还没搞清楚什么是爱情,懵懵懂懂地坠入爱河,并与她结合了,后来她还怀上了孩子。两家对这门亲事并不看好,她的母亲极力阻止、反对,当年他为了去当兵,被她怀孕这事实现不了当兵的梦想,最终斩断情丝,不得已,她用跳河轻生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以表达对他爱情的坚贞,但因诸多原因,这对恋人还是棒打鸳鸯,散了。她怀的小孩,因到了生产期,听说她怨恨地到医院里做引产手术,却没有上手术台就在病床里把小孩生了下来,因是未婚生育,孩子被人抱养了……
梅杰与郑岚因爱成恨,因恨成仇,从此没有了来往,他从没亲口过问过她是否生育有小孩一事,这消息他是在村人里断断续续偷听到的,也曾听村人说过,当时搞计生的工区妇女主任问她生下的孩子去了哪里,她只是说了一句“死了”。一直以来,他没有将此事记挂在心,当她嫁出村后,很快就把一切都忘掉了,特别了娶了白玉兰为妻后,连那个在心里念念不忘的女知青何敏,也一同如那滔滔东去的长江水一样,在他的大脑中一去不复返了。直到现在女儿有病住进了医院里,被医生询问才记起往日的情事来,他此时有些感觉到冥冥之中,在这世上隐隐约约还有一个亲人似的,这不会就是自己和郑岚的儿子吧?
假若自己与郑岚的儿子在世,梅花就有了亲缘的骨髓移植了,女儿就有得救了!他想到这,多天来沉闷的心情有了一丝宽慰。可是,到哪里去寻找这个从末见过面的儿子呢?找郑岚,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以前伤害她太深了。她就算知道儿子的下落,也不肯告诉自己,因为在这二十多年来,因爱成仇的缩怨在她的心中一定还没忘记,现自己这样为女儿去求她,这不是在她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往日的怨恨不消,且还会有加重的可能;就算以往的情仇已消了,但她那时是在医院里送人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不一定知道儿子的下落啊?……他就这样苦苦地在床上想了好几个晚上,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这件埋葬在心中二十多年的往事要不要告诉老婆白玉兰呢?告诉她会有什么反应?她听后会不会与自己离婚呢?……好几天来,他就这样苦思默想着,思想在激烈斗争着。这天,他终于豁出去了,把初恋的往事如实地告诉了老婆。她听后,既没有感到惊奇,也没有愤怒、激动,她还很温柔地说:“老公,我与你结婚已有二十多年。在这二十多年里,像你这样的人,特别是近十多来年,你有钱后,我从没见你在外面有搞三搞四养情妇包二奶的行为,你对我的爱,能做到这样就足够了,我的心已感到心满意足。你以前的初恋,那时我还没嫁你,就算你做了什么错事,我也是管不了你的,因为那时我还没嫁入你家的门,不是你的妻子!和你结婚以来,我俩相亲相爱,相濡以沐,从没有红过脸吵闹嫌弃过,你所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了这个家的,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是知道心领的,心中有数,你也从没隐瞒过我。当今社会,有多少诱惑,许多人自甘堕落,可你就是没被风化的社会诱惑,不去堕落,更没有抛弃我,我这一生是多么感激你,我是一个农村走出来的女人,你能这样待我爱我,我今生今世无怨无悔死而无憾了。你是我最值得信任的人,最值得我爱的人,所以,在今生今世中,只有你是最值得我深深地去爱的。”
梅杰被老婆的话感动了,想不到她的心胸比海洋还阔,比天还高,是如此广阔如此大度,他被她说出来的话折服了。“老婆,有了你这句话,什么都不重要了,你是一个深明大义心胸开阔的女人,我今生能拥有你,足够了,从没后悔过。”二十多年来,梅杰与她相濡以沐,糟糠之妻不下堂地从风雨中走了过来,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的,特别是这十多年来,社会风气变化很大,外面太多诱惑,可他心没变,依然如固。他把自己不知是真是假有一个亲生儿子在世上的事告诉了老婆,同时,也将能否找到此儿子来救女儿的想法也告诉她,她听后,她的心就更加大度了。
“老公,你去找找你的初恋情人,问问是否真有这么回事,若她真和你生下一个小孩,那我们就千感谢万感谢她了。若她要钱,就给些钱她,她要多少,我们都给她,当是给她的补偿吧。在这世上,如果真有这么好事,她又肯说出来,我们就能找到你的儿子,那我们的女儿就一定有救。”她带着期待的目光,苦苦哀求丈夫说。“只要能医好女儿的病,你用什么办法我也不会怪罪你的,你放心去做吧。”
“那我就试试吧,为了女儿,我也豁出去了。”梅杰开始托熟人去找郑岚的熟人,让熟人去郑岚处打探她是否和自己生下一个小孩,若真有其事,到时他再去出面交涉。
消息回来,郑岚二十多年前用假名字到医院里引产,还没上手术台,就在病房里生下了一个儿子……天上掉下了一个林妹妹,不!是掉下一个儿子!梅杰高兴得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