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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阳的星期三

作者:邹蓉      进入个人主页      阅读:2671      更新:2013-10-31
文/ 邹蓉

今天是星期四,昨天是星期三,我说的就是昨天——有太阳的星期三。
  我经常不知道一天的时间是怎样的,大多数人说的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我经常把一个白天说成一天,有时候还把大半个白天说成一天,甚至夸张到半天也说成一天,当然还是因情况而定,和心情有无关系我现在说不清楚,下一次再说到一天的时候我一定要仔细想一想这个问题。
  1、就是昨天有太阳的星期三,星期二那天成都还很冷,我在想星期三出去会不会和星期二一样的冷,甚至有可能会比星期二还要冷,我就在想要不要加件毛衣,其实这个冬天到现在我很少有穿毛衣,喜欢穿高领体恤或是带帽的体恤外加大衣,现在想加毛衣的时候就直接想到大衣要不要换成长羽绒服。
  早上醒来在还没有穿上任何一件大衣的时候拉开窗帘,有一种浅浅的金色散落在空气里,太阳好像要出来散步了,我忘记星期二要加毛衣或是羽绒服的想法了,还是穿了星期二的大衣。
  2、阳光不确定地漂浮在空气里,我清楚地看到汽车上的灰尘,那些原来还细小的灰尘已经堆积在一起了,在太阳下看得相当清楚,已经把波尔多红的亮丽掩藏起来,像年青貌美的女子裹了祖母的破毯子,让我的虚荣和爱美之心严重受挫。
  我可能要去洗车,又是必须给汽车加油,这样一来加油和洗车都结合成同一件事,正好是在一个地方可以完成。我本来算好时间,加好油洗了车就去接师父和师兄去华阳,这是星期二说好的事,说了这事我就在想星期三的天气如何,然后我们去了华阳是在室内还是室外,所以才想到了毛衣和羽绒服的事。
  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半了,女儿十点要上老师家里画画,下楼梯的时候我给钱让女儿坐出作租车去,一起走出来才看到招呼到出租车的时间可能还没我从地下停车场开车出来的时间快,还是先送女儿去画画,洗车的事放弃了,加油的事可能只能找路边加油站解决。
  3、高饭店村,这个地方就在距离成都不远的地方,这里有一群画家的工作室,有腕级的画家,也有年青可能有为的画家,他们在离城市不远的村子里开辟了一块很纯粹的天地,阳光下有大片的竹林,那些在自家屋檐下晒太阳做女红的不同年龄的女人,阳光用不同的明暗程度表现她们不同的剪影和轮廓,我和师兄以及师父在路边喝着五毛钱一杯的茶,很是愉快。
  画室里充满了各种颜色的味道,而这些味道在舒缓的音乐中缠绵悱恻,像热恋中的男女。那些颜色和味道还有思想与灵魂用画的姿态立在那里,画家左手端着调色盘右手握着大笔眯着眼睛在仔细端详,我也眯起眼睛看到的也是颜料和色块,不敢说不是怕别人觉得我无知,生活中有太多的学术,我本来什么都不懂,也可能略懂那么一点点,主要是害怕说得不好又挫败了另一些人的情绪。我还是喜欢有颜色的东西,喜欢各种颜色,哪怕是黄色。写到这里我突然在想文字的颜色,是的,文字也是有颜色的,也有很好的颜色,也可以像颜料一样绘画,那块画布无限大,也超越了各种材质。
  4、江西的吴珍打电话在成都做采访,说国土资源作协的刘扬正老师让她找我,还在说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在想她的样子。去年十一月的时候在南京的国土资源作家会上见过,当时人太多了,我没能记住几个人,而且我这人不擅长记人的名字,这样一来就算是记下样子也不知道谁是谁,时间一长就变成了影像,再长一点就会模糊,想必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子的,当然师父说男人记女人就不一样,特别是漂亮女人。
  没想起样子没有关系——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还是约了一起吃晚饭,我们还是赶在晚上六点半回城,坐在饭桌上又见到吴珍了,和吴珍同行的还有山东的王珊,南京的会上王珊也在的,这样我把她俩都对上号了,把样子和名字对上了,下次就不会忘记了,吴珍拉着我的手说我的手好凉,我感受到了吴珍的温暖。
  5、晚上唱歌的时候“妖精”打电话找我,我这个同学自从我写了“女人是妖精”以后,我开始改口叫她妖精,吴珍和王珊看过我那个随笔,她们听说“妖精”要来就兴奋了,她们也想认识妖精,那正好今天晚上妖精自己找上门来了。
  妖精坐下来不到两分钟就投入我们的氛围,她可以给王珊看她的文胸,给吴珍看她穿着黑色丝袜的美腿,我在边上大笑,想想坐在我右边的一帮男人都不如我们这帮女人色,原来女人远比男人还好色,只是今晚他们没看到我亲“妖精”的样子,最后是王珊还是吴珍亲了“妖精”我就记不起来了。
  大家唱歌吧,一杯一杯的酒,有人找不到自己的酒杯,我也经常找不到我的水杯,我的水杯里还放了一颗圣女果的,我还是不时要围着大茶几转上一圈才找到,酒杯和不同的酒瓶还有茶杯冰桶烟缸还有我的口香糖等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变成了一片森林,在不太亮的灯光下显出不应该有的诡异,可是我并没有喝酒,有人抢了我的歌,我又抢了别人的话筒,师兄抓紧麦克风说唱不到的歌他也敢唱,我说今晚是麦霸遭遇波霸,师父哈哈大笑,笑起来的时候你敢说他不是藏族,其实这个包间里不止他一个藏族,问题是一个藏族和另一个藏族还是不一样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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