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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玉明书法

作者:黄玉明      阅读:33211      更新:2019-12-09

黄玉明,书法家。笔名黄之墨道。广东省侨界艺术展览馆执行馆长、中国南方书画院副院长。

 

 

 

 

 

 

 

 

♦ 作品赏析

 

 

塞外野风景

——黄玉明先生和他的作品

文/陈旻

 

        初识黄老是在05年10月与“新疆野骆驼探险队”的鲁全国一行前往西藏,黄老是其中一员。同在一辆车内,由于高原反应,或许还“面生”,原本寡言的黄老更缄口少语,倘若出言,幽默浓缩的词句,总能让人有所感想。除此而外,也就对黄老没有什么较深的了解。但,“黄老可是少有的高人韵士!”鲁全国说的这句话,却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际。直到07年5月,再次同行前往罗布泊,那盘踞在我脑海中的这句话,果然得到了最好的求证。他自解道:“我是八十的身体,七十的样子,奔六的年龄,天命的处境,不惑的状态,无业的游民,二十的憧憬,十岁的胃口”。

        我看到他的一份简历是这样描述的:戊戌深冬之年,晨曦待出。玉门祁连山麓之下,一声破啼,如“天狗吞日”呐喊有音。就此一个生命的起点,标在玉门关旁,其记为---黄玉明。

       其后便记下黄老师农、工、商、学、兵的特殊经历。黄老也是千千万万石油人中的一员,吐哈石油会战中,他一人做三人的工作,当记者时他月写稿件在万字以上。

       之后数十年,其沿着祖宗的点横竖撇捺,一路崎岖走来,生性却直来直去,难免身挂岁甲。虽书行于墨道,同流却不合污,在黑白分明之间,寻觅“阴阳割昏晓”之景趣,自娱在“造化钟神秀”中探幽境界之高妙。知其文道乃人道,便以饥饿之眼览目天文地理、科技文苑,其脑壑间构筑下九年应试教育之盐碱,随后两年石油地质开发中技学习,撑开瞭望天幕之双眼,其挥拳甩臂先后从事油田地质工、分析化验、绘图员。中央广播电视大学以电波之势从天而降,三年脱产修习汉语言文学专业,随变换身手从职中国最早创刊的《石油工人报》,履历上记载下文字记者、摄影记者、编辑的足印。其后在当地电视台撰写编辑出十余部电视专题片、电视散文。且有诗歌、散文、电视作品分获全国石油职工文化大赛二等奖。九十年代初调入兰州军区司令部,之后决然辞职。

       黄老命中注定和文化艺术要结下终身的不解之缘。从16岁起,艺术细胞就开始不安分起来,遂后放大分裂,生生把这篆刻、书法、绘画、摄影、写作、广告设计等等艺术表现的风生水起,异彩纷呈。

       但仅看黄老的文字,怎不咂舌赞叹—— “人们说生活是一条路,在这条路上,有许多门需要我们有‘敲门砖’。于是,我们把生命的部分时间换为上路的‘通行证’,一路敲来。或许进入一个房间,一道‘茶水’便成了生活的主题。也或许我们根本就敲不开我们想进的门,那滋味凝重的闭门羹,重重的砸进我们的记忆深处。有时,当‘茶水’伤了我们的胃口,破门而出的痛快,又让我们走在路上。面对生活,面对现实,一些‘砖块’成为过去,但我们只有跨越这些曾经的‘绊脚石’,回头张望,原来每个人的里程碑都是时间的堆积。一旦伸出记忆的手指再去触摸,或许大多都只是废墟的‘华丽’而已...”。这字里行间无不透着放达的情怀和一种超脱现实的激奋。

      “无胎教史。大脑垦荒期,头茬种植‘愚公移山’之典故,受红太阳光辉照耀,以英雄气概拔苗,但盐碱泛滥,庄稼难有颗粒归仓之喜悦。加之风霜雨雪侵袭,使脑际间逐渐沟壑纵横,然五谷杂粮、粗茶淡饭,未使其顶天立地。好在两眼无色盲症,尚能了然世间万象,执点、横、竖、撇、捺为手杖,着布衣捕风捉影行自在中。”黄老用这极美的语录道尽这种精神遭遇,这是一种真正精神上的孤独无告,正是这种难言的孤独,使黄老彻底洗去了人生的喧闹,去寻找无言的山水,去寻找远逝的古人。

       黄老渐渐回归于清纯和灵空。三十多年前,他先以文学青年的狂热习写诗歌散文,后接触老庄、气功、佛学、周易。在这一过程中,老庄哲学捅开了他过于固执的自以为是,而清净无为,顺其自然始为大道;气功理论让他知道了摒弃杂念、走进清心寡欲,以意领气方得正果;佛学让他始知放下执着,戒除贪嗔痴慢,明心见性;周易让他渐渐悟到不易、变易、简易之中涵盖的哲学辩证。过年过节可以独自一人数天不出房门“闭关锁国”,享用那份喧嚣中的宁静。往往都是别人找上门来求他策划、写稿,而“文不对题”的薄酬并没有回绝下次“重蹈覆辙”的辛劳。四十年的书法习练,这几年他才感觉能够“羞答答”可以示人。按他的话说“四十上墙,五十稍名,六十敢闯江湖”。也就是说,从小写字到四十岁时才敢将作品挂在墙上,五十岁才稍稍有点名气,六十岁才有资格“混在行里”。

      “六十余年妄学诗,功夫深处独心知,夜里一笑寒灯下,始是金丹换骨时。”黄老虽勤苦寡行,费尽孜孜心力,多年来,佳作不断,但他依然“观览甲古、钟鼎、观其汉隶、唐楷,揣摩魏碑棱角方圆,吸取先哲笔墨精髓,大有无语对话之痛快,随之拙笔描摹,仰观先人遗宝自叹,惭愧、惭愧。”每每欣赏黄老师的大作时,依鄙有限的阅读经历,对书法篆刻知意浅薄,不懂其道,但中国传统文人的气息均弥漫在作品里,给与人的感受怎一个“神韵妙心”了得?

       此时,我打开黄老师为我照的那张照片,好一阵地端详。岁月过去了4年,画面中的我和罗布泊的背景,似乎就是昨天的景象。在这样平静的状态里找答案太难了。但他捕捉到了我想找的感觉。我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想去接通黄老师当年拍此照片的信息,可是我无法进入那种境界。无法从我和我掌中的“我”感受到黄老师的禅意。也许,这就是他的悟与道——塞外野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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