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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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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失眠

作者:魁俊梅      进入个人主页      阅读:2871      更新:2014-04-26
文/魁俊梅

这一夜,我失眠了。
身边的他发出轻微的呼噜声。窗外,时而有车开来,灯光划过窗帘,像一道闪电,时而有车开走,留下更深的寂静。
小卧室的儿子,十三岁。睡觉前他用愤怒的表情和语气告诉我:活得太理性的,那不是人(他已经开始跟我辩论感性与理性)……
我已经快要四十岁。哦!四十岁! 四十岁即将来临的一个春天的夜晚,我能听到不安的潮水不停拍打着我的胸腔。
这不安来自于傍晚的一个聚会。
我见到了未闻其名,但被其讲话深深打动的白银市文联孟主席;我见到了像个老顽童,为平川文学事业做出贡献的祁叔;我也见到了崇拜多年即将出第二本小说的王庆才老师 ,我还见到了一个和我一样爱写诗的女人——三丫。惠老师,正在为加入国家作协而努力。小娟已经成为省作协会员。金红的名字也出现在省内报刊。他们都小有成就。而我……
这深深的不安,不仅仅来自于时光的无情,年华的流逝。更来自于,无法忘却,却整整被虚掷和忽视十年的爱恋——文学。
这十年,我像一颗三心二意不努力发芽,却又不愿离开土地的种子,将自己深深埋在土里。
是的,我一直在爱。但这爱不够坚定,不够专一,更不够投入和痴迷。
似乎是与生俱来,血管里涌动着正气和侠义的红。不论是中学还是技校(惭愧,我既没上过高中,更没有进过大学的门)还是走上岗位步入社会,那种为弱者呐喊,为不公振臂,对假恶丑扔刀子的冲动像一团火,一直燃烧在胸中。这火让我勇敢,乐观,和奋进。每个人都是一个复杂的矛盾体。我也不例外。除了那不停窜起的正气和侠义的猎猎之火。还有一条也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潺潺流水奔涌在心底。这流水是对自身的探索和挖掘,对命运的追问和思索,对人性的探查和考量。这是一条莫可名状的忧患与悲伤的河流。它让我沉静、内省和坚强。
没有其他途径,这欢腾的火,只能由一只弱笔喷出,这奔涌的河,只能由一只嫩笔流出。从技校时的一篇《静听馒头落地声,万般感慨在心中》开始,想想也有十几年了。在网络上漫无目的的遨游,博客,空间,微博,论坛,建了一个又一个。散文,小说,诗歌,各样体裁爱了一个又一个。懒懒散散,停停走走。兴之所至,就洋洋洒洒乱发一顿感慨。兴趣消逝,久久不发一言一语。在认识小娟走进新青年文学社之前,这种零敲碎打,断断续续的书写,充其量只是一种盲目的抒发和宣泄。虽然,一直在书写,但从来没有认真而努力的写过一篇像样的文字。更别说去试着投稿。以至于到现在,要入白银市作协时,说到作品令我惭愧,填写简历让我汗颜。只有拿去年年底和今年初发表在《白银周刊》的几篇文字来充数。而这种发表连我自己都感到心虚不宁。
除了对自己因懒散而造成的一无所成感到不安,还对自己的才疏学浅一知半解的半瓶水状态感到不安。
坐在圆桌边,悉心聆听着孟主席深刻而语重心长的讲话,我心里一直在打鼓:千万别让我谈文学和感受,千万别让我即兴作诗。因为比起面前的这些文学界前辈和老师,我真的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我的那些所谓的诗歌,也什么都不是。俗话说:艺高人胆大。之所以心虚和慌张是因为平时读的太少,写的太少,思考太少, 沉淀太少,积累太少,远远达不到出口成章,下笔千言的水平。
孟主席说,写作一定要慎之又慎,好的作品一定要多捂,不要急于发表。俗话说,一瓶水不响,半瓶水逛荡。想想自己,不正是那半瓶水?自以为写的稍微好点的,就立马贴出来,希望博得喝彩和赞美。只有那些真正浸淫于文学,沉入文字的人才默默的耕耘,不鸣则已,一鸣便有惊人之文。
夜,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窗外久久不见车来车往。身边的他停止鼾声,发出均匀的呼吸,我的思绪却越来越清晰。
不安的病症已经查清,那么药方应该显而易见,那便是:用心做人,静心读书,敬心写作,努力朝着文学的方向前进,将对文学的爱——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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