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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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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大风

作者:李双      进入个人主页      阅读:18790      更新:2020-10-08

       国内立秋,澳洲立春。空气干净得可以加倍吸。但是,风大。

       昨天,起床没翻黄历,出门散步,看见门外放置的冰柜包装大纸箱,不惜体力,擅自跑到了街对面,累倒在地,正仰面朝天,修生养息。立刻走过去,伸手擒拿,拖回来,放在前院灌木后面避风。想批评几句,知道它听不懂,作罢。期间和对门邻居打招呼。他穿短衣短裤,戴一顶厚毛线帽。洋人这样过冬很常见。澳洲男人,四肢、躯干怕热,单单后脑勺和脑瓜顶怕冷,必须密不透风捂严实。

       再次出门,在居民区公园附近遇到一只单身狐狸。狐狸的毛好象要脱落似的在身上飘浮着;有一块,真的已经飞散。不同的两类物种狭路相逢,我体积大,把它吓跑了。

       今天散步,前事已忘,自顾走呀走,潇洒地过了两条街。只因为多看了路口一眼,突然发现一个大纸箱,反扑在地上,像是喝了三斤烈酒,酣睡过去了。怎么长得和我家的那个一模一样呢!这萌醒了我的好奇心。走近仔细看,就是我家的啊!没想到它,乘风旅游了这么远。还交到朋友了——谁家的小纸箱偎在一边,正辅助安眠似的。我弯腰的时候,大纸箱突然清醒过来,矫健地腾空飞翔一丈多远。小纸箱跑得更欢更快。它从恶如崩,应该是从大纸箱那儿获得的灵感。顽劣是会传染的。赶紧一并拿下,嘿咗嘿咗,狼狈地往回拖。

       灌木丛不负责任,信用破产,敌视,达到了阶级仇恨的高度,不能重用。为了杜绝大纸箱“不胫而走”,继续犯自由主义错误,马上将它裁成小块。其毫无招架之功,乖乖就范伏法。然后连同小纸箱,押进终身制垃圾桶,森严禁闭。

       重新上街。和毛线帽邻居打招呼。他们不喜欢点头,要么微笑要么发声加微笑。那是一顶新的毛线帽,更厚更大,像一个台灯罩。

       边走边找。绿意在公园的褐色草地上,东一块,西一块地展示出来。东,一心一意地绿,西,一心一意地褐。星星点点的嫩黄色小花,打破了草地的单调。狐狸呢?它和狗一样,都在春天脱毛吗?

       来到大纸箱酣睡的风水宝地,心想:在国内,这么大的风,天空肯定下起倾盆大泥沙;垃圾离家出走,家长绝不会把它找回来,巴不得它,走得越远,一辈子不见面,越好。这也是中外差距!

        2020年8月29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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