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三层高
五百多平米
就住着两个老人,一个保姆
不知是儿女孝心给他们买得房
还是替儿女看守
我不担心他们不适应
到了这个年龄,什么都已经历
我忧虑得是几辈子在这里耕种过的人
如果正在给一座城市打工
正挤在被迫流行的胶囊房里
有一天回来
看见被征用的土地长出一种奢侈
他们会不会后悔
会不会感觉,根不在时
一滴泪落下都没有立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