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永

不知道
雾霭什么时候涨上来
它不是轻纱，没有那么浪漫
也不是潮水或者狼烟，没有声音没有预示
雾霭 涨上来了 也许就在我
寻找一片绿叶的时候
寻找一堆雪的白光的时候

我知道
雾霭里的楼群并非海市
它们依旧密集而沉重地压迫着大地
还知道
一次骑车出门的计划变得不再诱人
这样的计划已被多次放弃
目光中的朦胧或有美感
但潮湿而寒冷
这样的大雾长久弥漫在我的心中

我等待
似乎也无可等待
直到阳光射进帘缝
几块地板砖陡然明亮
这时我才有所希望
希望朋友们的脸上没有霉斑
希望僵硬的树木慢慢温暖
希望每一条道路清晰平坦
儿童和老人都有安稳的步履
以及裸露着的一切不要过于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