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永

杯中酒还温暖在脸上
手机告诉我 朋友已到机场已排队安检
我习惯地说出：一路顺风

其实飞机更喜欢逆风而行
不像老船 风正一帆悬
但我不能祝你一路逆风
说多多保重 过分沉重
说到地儿再打电话 有点多余
说再聚再聚 有点矫情
说一路平安 这是担心这架飞机属于马航吗
查查百度，高人指点：旅途愉快
好像空姐也是这么说的
那就祝你旅途愉快
——这么说又似乎隐忧着不愉快
省略不说呢 缺少一个环节
又像通话出现故障
或是大脑出现短路 无语停顿

其实逆风而行 也是好的
借风掂一掂重量 称一称骨力
凭风吹一吹胸襟 衣袂飘飞
对于一棵树 它从不区分
是逆风还是顺风 接受并舞蹈
坦然从容 不计后果
——人不是一棵树却可以成长为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