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曹龙

题记——童年的歌谣，在我懵懂的记忆之中，是那样的绵长……

记忆中，
童年的意象，是绵延的山，长长的坡，潺潺的河；
童年的幸福，是暖暖的土炕，红红的火炉，黄灿灿的烤馍；
童年的快乐，是坐在父亲高高的肩头，穿着母亲缝制的小棉袄，拿到闪闪发光的奖状
……
记不清了啥时候，我
光着小丫丈量山岗伟岸的身躯，
伸着小手爱抚河里顽皮的小鱼儿，
张着嘴巴埋怨地里疯长的野草，
唱着歌儿亲吻大地丰收的喜悦。

记不清啥时候了，我
光溜溜儿，把自己贴在滚烫的炕上，
撒着娇，懒懒的不愿出窝，
任凭母亲久久地呼唤；
黏糊糊儿，把自个儿钻进父亲的怀里，
嘟嘟着，等待着火炉烤馍的诱惑，
任凭父亲怎样推赶与“折磨”
……
记不清啥时候了，我
把自己的快乐、委屈和忧伤，带到家门口长长的山坡，
爬上父亲宽阔的肩头，絮絮叨叨，喃喃自语，
丢落一地，还有父亲归来的疲惫和笑声朗朗。

我，成长着，
在剔去父亲一茬一茬胡须的间隙，
在镌刻母亲一道一道皱纹的记忆，
狗尾巴花儿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河水结冰了，冰雪融化了，
春去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