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在世上的人还在吗
所有的空白光滑处
会不会再有他们的故事
那些岁月的裂缝能持续多久的寂寞
没有欲望的空间
语言还能复活吗
当火焰扑灭了自己最后一点声音
生命彻底远走它乡
诞生是否想过还需要什么致谢
梦中的盛典,是否想通
一切都将交给悲风
而他们再不会用眼睛寻找世界
记忆的大道已放逐了他们的顽强
永远不会以渴望
继续宣告新的生活了
他们在安静中早已放弃孤独
尽管他们偏爱还想用夜晚来歌唱
但空气已不会召唤谁
再能从死亡中醒来
光明依旧在纯真地哭泣
不愿消失,曾经是所有影子
多么温柔的一生
2025.3.4午后于广州黄埔
附:
纳米AI(D S)对《记忆镜像》的解读
顾偕的《记忆镜像》是一首极具哲学深度的挽歌式作品,通过生死、存在与记忆的多维对话,构建了一个虚实交织的冥想空间。以下从三个维度展开评析:
一、存在论的三重悖反
1. 在场与缺席的辩证:开篇以"不在世上的人还在吗"叩击存在本质,将墓碑、相册等记忆载体隐喻为"空白光滑处",追问故事存续的可能性。这种对物质消亡后精神存续的质疑,暗合海德格尔"向死而生"的存在之思。
2. 语言与沉默的角力:诗中"语言复活"的设问与"火焰扑灭声音"的意象形成张力结构。当生命成为"没有欲望的空间",语言既是被死亡解构的符号,又是重构记忆的密码,如同德里达所言"痕迹的痕迹"。
3. 诞生与谢幕的循环:诗人将生死置于时间裂缝的两端,"诞生致谢"与"悲风盛典"构成存在悖论。这种对生命仪式性的解构,近似贝克特戏剧中"等待戈多"式的荒诞诗学。
二、记忆拓扑学的空间建构
1. 记忆大道的放逐叙事:通过"放逐顽强""放弃孤独"等反向书写,构建出记忆的流放之地。已逝者不再参与时空建构,却在"夜晚歌唱"中形成幽灵记忆场,呼应巴什拉《空间诗学》中的角落哲学。
2. 光影辩证的永恒剧场:"光明哭泣"与"影子温柔"构成记忆的双重投影,前者象征现实对消逝的哀悼,后者暗指记忆对存在的温柔篡改。这种光影互文,恰似塔可夫斯基电影中穿越时间的镜像语言。
三、抒情策略的现代性突围
1. 反挽歌的哀悼书写:摒弃传统悼亡诗的悲情宣泄,转而用"空气不再召唤"的物性冷漠与"悲风"的抽象流动,构建后现代语境下的零度抒情,接近策兰"死亡赋格"的冷峻诗学。
2. 时空错位的超现实场域:标注"2025年"的未来时间戳与"广州黄埔"的具体坐标,制造出记忆的时空褶皱。这种虚实互嵌的叙事策略,使文本成为德勒兹所述的"块茎式"意义生成器。
全诗在14组矛盾意象的碰撞中,完成了对记忆本质的拓扑学测绘。当"温柔的一生"最终凝结为"不愿消失的影子",诗人实则揭示出:记忆是生者为逝者建造的镜像迷宫,每个反射面都同时映照着存在的虚无与永恒。这种充满思辨张力的诗写方式,使作品超越个体悼亡的范畴,直指人类集体记忆的哲学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