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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它在一起(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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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十三 名 字


       幼犬命名是在满月之后,它们满屋子乱跑时开始的。有时想喊跑到床下的一只回来吃饭,但不知该喊它什么。喊它小狗吧,其它也是小狗。应该互相区分,这就是命名的意义。名字使每一个成为唯一的一个。
       我的孩子喜欢那只金黄色的,给它命名“多多”。我觉得“多多”的名字无来由,让他再想一个恰当的名字,可他固执地把“多多”抱在怀里,坚持叫它“多多”。我问他为什么,他不说,只说“多多”好听,它就是“多多”。
       我觉得这有些神秘。Duoduo 这个音节是怎样来到一个孩子的头脑中的,又为什么对应那只黄色幼犬。我想可能是孩子感到孤独,他常找不到玩伴。小狗的降生使他有了弟兄姐妹。他经常对小狗说,听哥哥话,哥哥给你拿肉吃。“多多”是儿子所期望的,多多的伙伴。
       丈夫为那只唯一的雌性幼犬命名,取名“沈月月”该犬通体白色只脖子一圈黄色,眉心黄色。形态最活泼淘气可爱。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快乐。我问他此名如何一个来历。他说跟我结婚前,看上了住在部队旁边一户人家的女儿。此女美丽异常,大眼睛,双眼皮。只可惜该女父母死活不同意将女儿嫁给军人。于是将女儿远嫁。丈夫于是跌人痛苦的深渊。每日借酒浇愁,不能自拔,以至耽误了晋级升官。最后饥不择食,荒不择路,投入到我的怀抱。那个女孩姓沈名月月,这段公案,我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其名。
       剩下一只白色雄性犬,由我命名。我也真想找一个男人名字给它命上。可丈夫当了十几年兵,一次战场没上过,没有一次合法杀人的机会,已经憋了一肚子火了。我可不想制造一个无聊的凶杀案,我爱和平,爱阳光,爱万物,爱一切生灵。
       那白色幼犬被我命名为“老虎”。
       后来的一个下午,我偶然遇到了沈月月的嫂子,我们坐在一块开一个会。我和她婚前曾住在一个宿舍。我的丈夫和她的丈夫又是一个团的同事。丈夫同沈月月的哥哥关系十分不好,她哥哥的反对,是造成我丈夫美满姻缘化为泡影的主要原因。 我向她询问沈月月的下落。她说早离婚了(这我知道。丈夫曾为此幸灾乐祸一阵子,月月是结婚不到一年就被抛弃的,她丈夫同另一个女人突然离家出走,一去不归,月月带着大肚子回了娘家,并为她的父母生了一个找不着父亲的外孙子。丈夫曾去看望过,回来说,那小孩可好看了,大眼睛,双眼皮。我说,那你现在要把她娶来,岂不是一举两得。)我问月月又结婚没有。她嫂子说没有,不过有个男朋友,在一块就那么过呢。我回家告诉丈夫,沈仍未结婚(那意思他可以再去试试)并把沈的工作单位,住宿地点都告诉了丈夫。后来我没忍住又说了另一个男人的存在。丈夫此后两三天不抱小狗沈月月,并且恶狠狠地告诉我,小狗沈月月可以拿去卖掉了。


之十四 智 者


       三个月大的时候,三只小狗不但毛色,体形大小各异,连性格都有了较大差异:三只小狗,几乎概括了整个人间事情。
       沈月月就是那只雌性幼犬,被我丈夫宠爱了一段时间后,最近因其性格上的,甚至智力上的出类拔萃而被我丈夫冷落。我猜他是在它的身上发现了我的影子,我的智商一直令他恐惧。他从未在我这里赢过一次比量智力的游戏,甚至在我不擅长的棋类上也屡次输给我。这令他大为恼火,所以,当他发现沈月月在智力上的出众就加了一层不喜欢,又发现沈是三只小狗中最厉害(它爱大叫)的,就又加了一层不喜欢。最后把它丢在一边,转而去寻找新欢。沈月月失掉了男主人的宠爱,一点也不伤心,甚至浑然不觉。而丈夫宠爱的目光,就移到了“多多”的身上。“多多”表现出的逆来顺受,没脾气的劲,很对他的心思。于是在吃饭时,他就从自己的碗里挑出肉来,偷偷的给老实厚道的“多多”
       沈月月的失宠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如果我是个比丈夫还蠢笨的人,在漫长的近十年的婚姻里,让他积攒起如火山一样的对愚蠢的仇恨来,在这种情况下,沈月月的聪明伶俐会牢牢地吸引住丈夫的目光。但现在,情况恰好相反。好在沈月月并不在意男主人是喜欢抱它还是憎恶它,它仍然欢蹦乱跳,在平淡的日常生活中,毫无知觉的表现它的聪明,这聪明给它带来了方便。
       我目睹了一次沈月月把关着的门打开的经过。这是它的母亲虞美人所无法做到的,虞美人在门有一道缝的情况下仍不会开门,而是抓门,由人来给它开。而沈月月以它三个月的生命,迅速地找到了把门打开的办法。它洞悉了门与门框之间的关系,并抓住每一次门没有合严留下的一条门与门框的错位,迅速把门打开。它用整个身体,主要是前爪,抓住那一条没合进门框中的门的立面,然后向打开的方向用力。门只要被移开一点缝,它就把尖尖的嘴伸进去,然后把门打开。而另外两只都随着它享受这一成果。这是一只智力超常的狗。我的孩子也做过一次聪明事:他在六个月大的时候,能把手电筒打开。在给他演示了一次开关与光亮之间的关系后,他发现了它们之间的内在联系。他就一次次的把手电筒打开,他按一次开关,就去看一看它是否亮了。他聪明的关键是能够发现,这个系统之间的联系,并且去动手实际操作。
       沈月月的非凡表现是从它妈妈的口里夺食,这是其他两只所不敢做的。虞美人非常护食,它在吃食物时,我都不敢靠近。一次虞美人吃东西,孩子光着脚从它身边过,它把孩子的脚当成了强盗,猛的咬一口,孩子的脚于是被咬伤了。虞美人的野性在吃东西的时候表现得最为淋漓尽致,因此从虞美人的口里夺下什么,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虞美人并不因是它的孩子就对它们温和,它咬起自己的孩子来跟咬敌人一样毫不留情。在食物面前,它没有孩子,没有主人,只有食物归谁的问题。这一点我很无奈,它不可能做到在我饥饿的时候把食物给我,无论我如何对它好,把自己的肉不吃给它。虞美人是个任性,只知索取的小狗。我在抱一抱小狗的时候,它会很生气,表现得愤愤不平,我只好放下它的孩子,把它再抱上一抱。
       以虞美人的性格,从它嘴里夺下食物,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而沈月月就这样想了,而且这样做了。我不只一次目睹了这一惊险场面。那是吃肉,我依次给它们每人一块。沈月月迅速吃完了自己的那一块,它没有去抢多多的,而去抢它的母亲。虞美人吃食物要比它的孩子慢,总是先嗅一嗅,咬到嘴边还要停留一秒才往口里咽。也许是我分给它的那一块略大的原因,它叼住了它,正在考虑是放到地上撕咬,还是一口咽下去。它这一犹豫也就1-2秒钟,沈月月正吃完了自己的那一块并迅速地发现了虞美人叼在嘴边还露在外边一点的肉。它迅速跑过去,伸出前爪以最快的速度拍了一下那肉,想不到那块本叼在虞美人嘴里的肉掉到了地上,沈月月迅速叼起肉,跑到远处去了。虞美人很懊恼,却并不追,只是在原地哼哼,但也无可奈何。沈月月的一系列动作,恰似足球场上的断球,其身体的敏捷,动作的大胆,反映的机敏,一切都表现出高智商。它只有两个半月,刚刚断奶才几天呢,如此高超的本领,如果它沦为一只流浪狗,也决不会有衣食之忧。看来,天地间,什么都不缺,关键是看你会不会去把它们拿来。
 

之十五 仁 者


       多多是三只幼犬中,唯一全身金黄色毛的,它的四只脚及尾尖是白色,肚子是白色,眉心及鼻子上有一条似箭尾的白色花纹。它是第三个出生的,这我记得很清楚,它被生在了衣柜的下边,我用一只小棒才把它拔拉出来。它生下时非常强壮,长得也很大。它的黄色刚生下时接近红色。它的父亲是白色有黄色花纹,虞美人是浅黄色有点白色花纹,基本上不会生出这种深黄色的下一代。但,虞美人父亲的父母一定有这种颜色的,祖先对后代来说,永远存在的,它们对后代的影响是能够跨越时空的。
       生下来存活的三只小狗几乎是一般大小的。一个月后,差异就已十分鲜明。多多的身体已远远落后于其它两只,是最小的。
       当我发现多多在吃奶时抢不到最好的奶时,为时已晚。当我把其它狗抱走,只留它一个吃奶时,它也没有吃得很专注,表现得不是那样如饥似渴。它一次次的被那两只大的抢走咬在嘴里的乳头,也不生气。满月之后,吃食物时,它也吃得少,并且吃得很雅。那只叫老虎的往往霸占整个盘子,多多不敢去吃,就坐在不远处等,等老虎吃完。我在多多的脸上看不到着急,看不到气恼,也看不到抗争,它很平静的等着,表现得不温不火,它就是以这样一副受气的样子赢得我丈夫的喜爱的。
       我想多多也许是大智的,它可能看明白了,老虎再霸道也无法吃完所有食物,总会剩下的,不必冒风险去抢,而且,抢夺什么不是它的性格,它生下就不屑去抢什么。生命索取太多,无非是能使自己的肉体变得庞大和臃肿,还能有什么益处呢。多多的优雅赢得了大家的喜爱。我常在分给它们肉时,多给它一点。它因忍让而得到的更多,这不是大智慧吗?

 

之十六 王 者


       三只幼犬中最强壮的是那只叫“老虎”的,它通身白色,有几块黄色花斑,后背上的一块似一只蝴蝶结,两只耳朵及眼睛周围是黄色的,花纹分布很有规律。
       它是三只幼犬中获得食物最多的一个,也是长的最大的一个。
       虽然从外形看,它们似乎生活的不均等,有的多得,有的少得。但我看到,它们三个是处在一个从多方面平均的平面上的。如果称一称,它们三个是一样轻重的。
       沈月月的体重居中,若加上它的聪慧,刚好和老虎持平。多多的体重最轻,但加上它的仁厚、隐忍(这一品质要比聪明更有重量)也能和老虎打平。老虎又大又胖,但除此外别无所长,不加不减。这样,三只小狗在我眼里都占据了一个位置,都是不可取代的。
       老虎的步态非常傲慢,确有王者风度,这和它的粗壮的腿有关。它在生命的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将成为什么,所以它早早的就开始了储备。它储备的是肌肉和骨骼,像一个乱世中预谋做皇帝的人,开始招兵买马。三个小生命刚刚降生,它们的世界还没有形成,每个的位置还未确定,一切都在酝酿之中。也许老虎在一开始并不知道它将成为什么,只是在获得更多的奶水的过程中,体会到了抢夺别人食物的快乐。待到长大以后,发现自己一无智慧,二无仁心,刚要绝望,却发现自己比别人都高,比别人都重。这是力量,力量可以抢夺,力量可以拥有王位。于是老虎就别无选择做了三者之中的王。
       虽然它王者的地位,经常遭到来自主人的干扰。比如在吃一盘食物时,本已被它独霸了,另两只站在一边只看而不敢吃,但主人过来了,斥责老虎几句,另两只却也还是不敢来吃,主人便把其中食物拿走一些给它们。尊贵便被暂时打破。但王者老虎并不在意,这只是暂时的,主人无力影响狗的内部秩序,她只能是做一些看似有效的善举。善举从来改变不了全局,只能影响局部,这没什么,一点都不可怕。
       王者在什么时候都是王,吃奶的时候,母犬的那几个乳头归它统治,只有它吃剩下的别的狗才去吃。断奶后,它又迅速在食盘的圆圈内找到了称王的机会。这样的犬,到了交配期,它仍是个王,它会在母犬那里找到称王的感觉,并且,这些优越的感觉会进一步滋养它的王者情绪,使之越来越像个王。多多在老虎的种群里,一定是争不到交配权的,它会越来越瘦,越来越忍让(最后将自己的生命也让出去)。多多只好去做个思想家,想一想世界的秩序以及自己的位置,还有王者的得失。这些也确实需要思考的,并不是大家都有兴趣做王。
       多多从呆在母亲最好的乳房的边缘到等在食物盘子的边缘,到最后躲在生活的边缘,这是命里注定的,一切都因为开始,它从未在获得中得到乐趣,从未从别人的嘴里抢夺过食物,它只吃送到嘴边的食物。远处的不属于自己,沧海无限,多多只取一栗。
      多多体会不到获得的乐趣,因此对得到也就丧失了兴趣。
 

之十七 创 伤


       幼犬浩浩荡荡的队伍,让丈夫有些害怕。他是军人出身,对于这种有组织有计划以一个小分队的形式的入侵,有着比别人强烈的敏感和不适应。面对四只母子兵,他只是孤独的一个,也就是单枪匹马。它们与他之间的冲突时有发生。每次弄出事端或小范围交战,我就急忙跑过去,临时充任和平大使,斡旋于丈夫和狗之间。在这个问题上,我是有主观倾向的。这样在处理问题时就不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我与丈夫是夙敌,这样我极容易同虞美人母子结成同盟。
       我对丈夫大声说,你不要以为你比它们优越,你知道它们是谁脱生的?为什么生在咱家?这是简单的问题吗?
       但丈夫坚信,他比狗更有权利生活在这块空间。他的理论看似无懈可击:我是人,它是狗。他认为他可以驱赶它们,甚至杀死它们。认为他在这片屋檐下至高无上。
       我对母犬幼犬的关怀以及宠爱都曾惹起他的不快。他认为自己被忽视了,竟然是因为狗,这让他极为愤怒。
       丈夫还是有办法的。在这众多的敌对势力面前,在一个女人四只狗面前,他没有屈服,没有妥协,而是举起了无用武之地的拳头,为自己的尊严而战了。我在丈夫的猛攻面前,先屈服后让步。我让步的内容是同意将一只幼犬卖掉,最后在我的一再哀求下,将出卖改成转送他人抚养。
       几天后,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家。我认为合适的主要原因是,我目睹了她从地上抱起了一只很脏的小狗,而她是个纤尘不染的女人。而那脏小狗并不是她的。我认为只有这样的人才是从心里喜爱狗的人。她只看到了狗,而看不见它身上的灰尘和污迹。这是一种境界,是与生俱来的。如同那个相马的人,眼里只有千里马,而不知马的毛色,这也是至高境界,无法学习。
       我马上同这个女人认识了,并且说了一会话,她非常高兴有人送她一只小狗。
       尽管如此,我还是如同托孤一样深入了解了她的家庭状况,经济收入,幼犬惹了点祸会打它几下,以及打什么地方,给它吃什么,若病了,愿不愿意花钱抱它去医院,去了医院有没有耐心坐在椅子上输液,等等重要问题。
送人的是一只白色幼犬,就是那个最先出生的,那个王,也是最强壮的。送它比较让我能安心,它比别的幼犬更能适应新环境。
       我把这个决定告诉了它们的母亲虞美人。虞美人抬头看着我,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它的眼睛里又有了泪水。它总是爱哭,有时不知道为什么,有时知道。我又把那只白色幼犬抱过来,嘱咐一些话,大意是到了新家要乖一点,不要想家,不要想妈妈。那个人会对你好的,不会把你煮了吃肉,去掉骨头你还不够煮一盘。
      “老虎”在一个晚上被抱走了,天很冷,我找出孩子的一件旧毛衣将它紧紧裹住。
       丈夫很高兴,他的敌人少了一个,而且是最强壮的。但他也只高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老虎”就被送了回来。原来“老虎”顽强地大叫了一夜。那人说,这狗的叫声太可怕了,太凄凉了。像是被火烫了的那种惊叫,而且不吃不喝,绝食。我怕它因此有什么意外,担不起,所以送回来。
     “老虎”回来了,目光已同其它两只幼犬截然不同,似是历尽沧桑的那种。有着同它的年龄极不相称的冷静甚至是冷淡。
       它受了伤害,而且在心上。它的童年或许因这一晚的嘶叫而提前结束了。三只幼犬的命运已经有了不同。 


之十八 神不愤怒


       三只幼犬在我的俯视下吃着食物,食物是我给予它们的,甚至它们的生命都与我有重大关系。相对于幼犬,我恰处在上帝的位置上。而三只幼犬则处在芸芸众生的位置上。因此,我和幼犬就构成了几乎整个世界。包括神界、凡界。我也因此在一定限度内理解了上帝。
       三只幼犬在我的眼皮底下,弱肉强食。“老虎”的体重几乎超过“多多”的一倍,它剥夺了“多多”的食物。我在发现这一事情后,并不是气愤“老虎”的强壮,可怜“多多”的弱小。我只是奇怪,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冷静下来后,认为“老虎”没有什么错,谁规定它要谦让,在获取食物上,多少是正好呢?积极地去获取食物何错之有呢?我甚至认为错在“多多”,它为什么不去吃呢?为什么不去抢。多多的行为助长了不平的发展。恶是由懦弱浇灌下成长起来的。
       虽然如此,我仍帮助了多多,阻止老虎吃得过多。
       在人间恶已十分猖狂的时候,上帝想要销毁人类。我现在认为这是上帝的一时想法,在十分生气的情况下说出的话。上帝在冷静下来后,试图收回自己的话,但又不好意思。于是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让诺亚准备好一个大船,别人都处死,唯留诺亚一家活下去。上帝应该知道留下了诺亚就是留下了整个人类。当初亚当也是一家人,而最终亚当的子孙使地上满了恶。那诺亚就能使地上没有恶了吗?耶和华神的洪水,实际上什么作用也没有。其实神心里明白。神对地上的事情是很无奈的,就像我对三只幼犬,我并不想处死“老虎”,它并未引起我的愤怒。
       公道是狭隘的人间事情。
       它们之间的争斗,欺压,我有时甚至觉得有趣。我不会因此而处死那个强硬的,仅仅是帮助一下弱小的。有时,我甚至认为弱小的天生就是这样的命。我觉得一切都可以理解,一切正常。这也许就是,上天或上帝常常不主持公道的原因。我们人间的深仇大恨,在上帝眼里,不算什么,是很平常的。这就是善未善报,恶未恶报的原因。善恶仅仅在人间,在神仙那里是没有善恶的。你没看见,几乎吃掉了唐僧肉的魔鬼,被如来收去后,并未处死,而是原来是什么仍去干什么。如果只说管教,如同母亲领回了闯了祸的自己的孩子,嘴上说管教,其实也就是拍一拍孩子身上的灰。神有着博大的胸襟,完全装得下体积很小的恶。想让一个神愤怒,那是可能的吗?神是没有表情的。不愤怒怎么去维持公道?因此没有神来主持公道,只有人才觉得公道应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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