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第一眼瞥见他的脸
你别以为他是在和你开玩笑
别
你别这么想
你以为稍有一点心眼儿的人
咋会甘心把他自己长成这等寒碜
轻描淡写一单贼眉鼠眼也就算了
甚至是要劳动波及到嘴巴
强迫它无止无休做自然裂开状
不知道还有啥值得他用笑容去交换的
两只招风的耳朵
全当摆设就算了
偏要不合时宜在风中抡圆鼓荡
你急着心中默念呐喊
还不赶紧跑开
躲起来
你看迪士尼的管家一定会追上来
向你讨要米氏家族的古老版权
当你第二眼瞥见他,
你别以为是自己的眼睛没有对上焦点
尽管给了他足够多的时间
别怨他依然犯懒
不肯把他的长相做半点儿液化
哪怕些微的磨皮和改变
尽管当今明明人人知道应该把自己添削得更顺眼更上镜更规范
公正地想想
这也许不全是他的错儿
或许
他母亲生他的那一个艰年
和我母亲生我毫无两样
不止没有收成粮食
连雨水都太少
连空气都太咸
2024/6/11
心堪写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