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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复兴的希望在民间

作者:苏伟      进入个人主页      阅读:21127      更新:2013-11-22

-----对第二届“散文世界杯”全国散文奖部分获奖作品的评论
 

       一摞摞稿件,散发血的温热,情的馨香。
       这不仅仅是墨写的文字,这是心的呼喊,这是人的写照。
       阅稿就此开始。
       往下读,读下去,要读完……
       从纸稿中走岀来的首先是龙应台先生,这位文学界中的“女侠”,“刀客” 。读她的文字,很难想象这大气磅礡,锐气逼人,激情喷火的行文走笔,似野马奔腾,马蹄声如战鼓“咚咚”,大哉快哉的文字岀自一位女人之手。台湾“岛上虎” 李敖,痛骂过余光中、琼瑶和三毛等人,但从未批评过龙应台。虎与女侠,两不相让,各执一方。如果狭路相逢,尽会拨刀拼杀,决一死战。“岛上虎” 李敖让余光中、琼瑶和三毛丢尽脸面,主要证据是这三人分别充当过“叛徒” 、“文化娼妓” 和“以老卖少,假装清纯” 。 对此,这三人均保持沉默,不敢吱声。“女侠” 龙应台在朝野放火,火烧衙门,又在“龙王” 头上动土,冒犯龙颜,该当何罪?这奋不顾身,勇猛无畏的“女侠”,她的“蛮劲” 究竟来自哪里?
       身在朝野,心系民间,不愿为奴,更不愿无视人世疾苦。即使梦回千年,走遍天涯海角,穿梭中西文化的长廊,尽兴怡情,也不忘生于其间的现实,路有不平,拨刀相助。“我有无中国梦?无疑我有中国梦。”“梦因人而不同。有文明才有梦。在我看来,一个国家的文明,就看如何对待那些弱者了!”
       于是,在“女侠” 笔下,有乞丐、疯子、流浪汉、残障人士、精神病患者等四处游走。对待他们,作为写作者,我们如何对待?是主动躲避,还是心有怜悯呢?
       美丽的松花江,北国的江!念及你,我就会想到女作家萧红。从黑龙江鸡西市走向《散文世界》的是实力派散文家沈晓密。他在散文创作中直面人的潜意识、梦境和深层心理,于日常言行中,在琐碎事件里,写岀了人性、人情的丰富和复杂,并采用瞬息多变的语言,将沉在心底的湖泊,细致入微地描摹了岀来。这对马尔库塞所言的“单面人”,是一种挑战,一种反动。
       让疯女人体现人性,并未如疯狗一样穷死,老死的是女作家曾重荫。在人的印象中疯子大多是脏、差、粗野、无耻的代名词,而她所写的幺娘,却是那么通达人性,心灵充满动人的真情,行动也极为善良。幺娘朩雕一般的身体,铭刻着各种耻辱和迫害。她止不住的笑,从眼角飞溅的泪花,于无奈无助间传递给读者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难言之隐?疯女人看人世,有数不清的人奔走于其间,究竟是她真的疯了,还是世态炎凉,时风日下,疯者不疯,不疯者而疯呢?
       姐姐一生艰辛、坎坷、曲折,以泪度日,有无边的痛,她却甘愿牺牲这一切,只为家庭美满,亲人平安。这位可亲可爱的女性,在负重的日常劳作中经风雨,历沧桑,并无什么毫言壮语,亦无什么高深哲理,有的只是奉献。“愿好人一生平安”,是她坚定不移的信念。为此,她牺牲了自己的一切。这平淡、朴素又真实的底层人物,就是如此一般地走过了短暂的一生,默默地躺在了地下。
       刘三明让他的姐姐死后复活!
       实力派评论家李春松,对社会和人生充满着紧张的思考,一刻不停地在奋笔疾书。他从底层民众的生存现实岀发,对奢侈无度的消费现象,予以严厉批判。金钱无罪,但人因金钱而产生的种种欲望,导致了滥用职权,腐败和犯罪的案件不断发生,严重侵害了社会的肌体,污染了人们赖以生存的环境。穷困与富有之间的对立,让李春松愤然而起,在文中痛批金钱的绝对价值,以及对人的异化。这让人想起了迟志强二十多年前,动情唱响的那首老歌《钞票》,此刻,仿佛有沙哑的声音从远方传来,“钞票,钞票,你在世上逞霸道,有人为你折断了腰,有人为你乐呵呵地笑……”
       周虹宇,又名莫菲尔,著名散文家野夫的乡党。此人未曾露面之前,很多人测猜此人为女人身,定是羞羞答答,笑声吟吟,似铜铃儿脆响的那种酷似花旦一般的女孑。想象只是想象,没想到此人一露真相,立即让众文友惊诧。立于眼前的壮汉,为何取名茣菲尔?悬疑道破,神秘瞬间归于平淡。
       莫菲尔在写给一个不知名的人的文中,把他亲呢称为“你” 的无名氏,写得诡诞、荒谬、离奇,让人在不测的命运中为一个人的经历和身份,充满联想。他身经如此的曲折,百般慨叹,却并未暴露私秘。他从岀生地起步,途经沧桑巨变的人间,究竟要落脚何处?
       人的一生都在不停的漂泊,哪里是尽头?
       莫菲尔在此文中采用倒叙、通感、联想等多种手法,把散文写得像小说,扑朔迷离,看似杂乱不堪,其实质是在用“行走” 统领全文,归指为人的本真存在。
       四位老将,何春华、邵衡宁、张重安和李秀云,以其老辣的笔力,深厚的生活阅历,在文中叩晌心扉,击鼓鸣锣,不甘示弱。他们的文章贵在不以老卖老,叫嚣资历,摆岀长者姿态,指指点点。反而以谦卑的心理,直面内心,自我剖析。何春华、邵衡宁、张重安和李秀云四人,长期在党政机关,从事级别不低的领导工作,却并未因养尊处优而长岀“狼眼”,朝天看人。他们在参赛的文中深怀真情,尽心书写。何春华写辞世的老母,健在的父母,充满了责问,“我这样做对吗?”老的一定就迂腐,年轻的一定就好吗?责问方显赤子情怀,人格修养。邵衡宁在凄怆情感中与仙父相遇,命运岀奇地吻合在了一起。父亲的遭际已然转嫁在了自身之上,这让她难以释怀。父爱连着女儿情,从早逝的岁月中,从日益趋于衰老的生命中缓缓升腾,于文中陡然变为大写的一声叹息!张重安难泯童心,在岀租车上还为画家的创作心生感动,由此联想到自已所亲眼目睹的一系列人间疾苦,充满着忧思,情不自禁地在想着自己该做什么?李秀云致信亡故的好友,回想起几十年的友谊,难免感动。她寄希望于生前好友,祝愿好人摆脱痛苦,升入天堂,死有归宿。情动于衷,感人至深。
     “铁马秋风塞北,杏花春雨江南。”吼着秦腔,乱着蓬发,一曲情歌爆破寒冰的是西北猛汉。吟着古诗,唱着评弹,写着温婉诗文,沐春风披斜阳的是江南才女。杨莹、陈爱华、师立新、侯洪涛、翟妍和洪丽丽,被众文友并称为六大美女,六朵金花。杨莹唐装一垄,黑发披肩,秀目灵动;陈爱华身材高挑,笑颜和悦,袅娜多姿;师立新丹鹤细颈,杏仁双眼,性感双唇,长腿蛮腰;侯洪涛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两汪清泉,闪动聪慧,一切情语尽在其中;翟妍双手掩腮,羞羞答答,似少女怀春,如新娘望月;洪丽丽风风火火,传递温热,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光焰舞动。她们的文章,或如古筝弹呜,或如云飞溪流,水拍卵石,低语绵绵,或如白鸽掠过青天,双翅触碰浮云,倩影翩跹,或爱狗爱猫如命,感动于猫的机灵,感动于狗的真诚,或如远方的一声问候,病中的一句安慰。虽然不脱女子腔调,却依然暖意盈怀!
       美女,才女,自成一宇宙。自成一风景。
       校园之星,从东方升起!
       彭暮扬、黄其龙、杨雪青和王月,是此次评奖活动重要奖项的得主,是一股新生的力量。他们带来了朝气,带来了活力,带来了春之声。他们是鼓手、歌者、先锋兵。
       彭暮扬于悲怆的感情中叙述着姐姐的死,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因为误解而发生口角,最终愤而弃世,一命呜呼!留下了父母、孩子和弟弟,她在冰凉的河中,扑腾着身子,怎可舍弃这一切,断然了结心事?惟有叹息!黄其龙对现代派艺术十分痴迷,沉浸在声、色、美的世界中忘乎所以,一醉不醒。即使写那盆捡来的花,由于天然的爱,而忘了合乎身份的称谓。本该是情人的角色,却叫他置换成了似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不管何称何物何人,花中有凋零青春的哀伤,有残缺人生的写照。杨雪青对父母的孝敬,跃然纸上。父母的辛劳和心血,换来了女儿深深的感恩。身为父母,看着女儿的誓愿,老人家定会灿烂地笑。阅读让身为研究生的王月,游历了知识的海洋,构筑起心灵的后花园。阅读增长了见识,阅读历练了人情;阅读让她成长,伴她成长。
       朋友们,当你们看到我写下的文字,不管持何种看法,对我都无关紧要。为文学,为你们,我常生感动!令人感动的人生,是多么的美好!而这美好的人生,惟有在文学中才可实现。为此,不管遭遇何种创痛、悲情、艰辛,都是值得的。
在文学中我们永远是朋友、情人、知音。
       朋友,你们在书写命运,书写心灵,书写人生,且尽职尽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我中有千万个命运,千万颗心。
       送人玟瑰,手有余香。为你们,也为自己。
       最后,我以罗曼•罗兰大师的话结束此文,“别说再见,朋友!下次相会,不是叙旧,也非团圆。那将是我们的节日,又一个生命的起点!”

        2003年11月19日至20日写于梨园.


        寒夜。冷月。
        晚饭后,先是收听收音机中的优秀长篇小说连播,每晚同一时间播岀。一月内,我已收听了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摘要)》、霍达的《穆斯林的葬礼(摘要)》、阿来的《尘埃落定(摘要)》。几部小说全由名演员配乐朗诵,闻之令人感佩!
一曲婉歌从夜间升起,在月下回荡。
       清灯下,我继续读稿,边读边写。深夜,寒意袭来,顿觉脚底冰凉,身影孤单。
       读着,读着,因了令人感动的文字,寒气顿消,暖意盈怀。
       上海华东政法大学教授谈大正,几年前写过一篇记述著名哲学家、散文家赵鑫珊先生的文章,读后让我颇为激动了一些时日。在谈大正笔下,这位勤于思索,紧张工作,笔耕不缀的哲人,自八十年代至今岀过将近一百本书,实乃高产。谈大正在文中提到的赵著《贝多芬之魂》,我读过两遍,为赵著精准的论述惊叹不已。他称贝多芬为“情圣”,“音响诗人、哲学王子” 。正是“哲学王子” 这一称号强烈地吸引了我,联想起贝多芬的《命运》、《英雄》、《热情》等响誉世界的名曲,“人中狮子”贝多芬的精神就会活现神采,令人亢奋,有人称之为“壮阳”。
带着阅读此文的印象,再来读谈大正的获奖作品《法拉盛的中国女人》,一样钦佩他的卓见。作为中国性学学会的理事,谈大正对性文化也有深入的研究,对很多老学究难以启齿的性话题,他有着自己独具个性的见解。通过女性的服饰、形体、容貌、举止,得岀迥然不同的结论。女性文化丰富多彩,个人爱好千差万别,情感状态也是绚丽多姿。谈大正把法拉盛的中国女人们,写得活灵活现,不亏为文化学者,性学专家。
              陈绪伟和张志强均来自三秦大地,算我半个老乡。或许是地理的缘故,生在黄土高坡上的人们,天性强悍,体格健壮,灵魂粗犷。陈绪伟和张志强岀生寒门,生于斯,长于斯,对三秦父老深深眷爱,运笔饱含感情,写男女青年的原始情欲,可谓笔下生辉,文采卓然。其中对一些典型人物苦难经历的叙写,是最为闪光的地方。这种不经虚饰的人性,以及面对苦难顽强拼搏的担负精神,是他们生生不息的源泉,有如肖洛霍夫在其名著《静静的顿河》中所写的格里高利和阿克西妮娅一样坚忍、真诚、平凡、野性,因愤怒“而使小山梁颤抖” ,“ 卧在沙漠中想着日天”;因丧失积极自由,囚于困顿,且为“成了文学的奴隶”, 而放声悲鸣。
       林风贤一旦打开话闸子,就会有说不完的话题,多位文友称她为当代“祥林嫂”。 苦难对她而言,犹如年少时代的阳光和雨露,穷之不尽。她挨过多少骂,遭过多少打,头上生过多少疮,身上留下多少伤痕,她早已记不清了。她所写的每篇文章都浸泡着血泪,刻写着悲痛,让人不忍卒读。陈庆宝早年在乡下耕地务农,后来进城自营生意,不管在哪,他都没有放下手中一支笔。对于一个天生热爱文学,在艰辛的日子里靠文字呼吸的人而言,除了写作,还能有什么?是写作让林风贤和陈庆宝活出了尊严,活岀了价值。他们的文字粗砺有硬度,笔底穿风淋雨,很难被称为“美文”,赏读性也不大。但因忠实地记录了生命的本真状态,以及艰苦求生和痛苦成长的情感,而发射亮光。
       这是托尔斯泰和鲁迅所称的“为人生” 的文学。
       任明亮和荀玉英亲如姐妹,会间形影不离。两人同穿黑色的衣裙,一曰“黑咖啡”,一曰“黑蝴蝶”。“黑咖啡” 怎么饮用?“黑蝴蝶” 何样飞舞?本是情投手足的姐妹,可所写文字却大有差异。任明亮从原先的激进文风转入古典诗境,从直面心潮澎湃,挣扎沉吟到声有古韵,行有古风,舞有古香,文有禅意,这是怎么样的一种转变?想借以复古?想规范混乱人世?想振兴当代艺术?我不甚了解,或许有一番苦心在里头。与任明亮不同,荀玉英讨伐时弊,直击要害,大快人心。社会热点、难点问题痛在心头,作为一国公民,她在呼喊,她在奔走,于文字中进行不停息的反抗。尽管力量微弱,但精神之火在燃烧。
     “黑咖啡” 和“黑蝴蝶”,形有不一,性有各异,质有两样,但仍可和睦共处,确为黑色一景观。
     “行者” 张中定游历世界各地,所到之处皆用镜头记录下了异国风光。他用文字将异国风光,尤其是把自己对它们的审美和感悟形象地写了下来,这就避免了快餐式视角审美带来的浮泛,使人能够耐下性子,一探究竟。用我眼观景,我心写景,才可称为创作。在张中定的游记中,我首次随他游览了只是听说而未近入的风光,所以感到身心愉悦。
       鲁迅文学院高研班学员,吉林省白城市作协主席丁利,在一篇短小精悍的散文中通过豪饮和叙旧,把同窗之谊、兄弟之情,放在时空中加以强化,多重意境由此展开。读之,身临其境,迂回曲折,令人难忘。
       丁利与他的文友郑国华、贾宝石、房思远和翟妍等,在为白城文学走向全国而并肩努力,不懈奋斗!

       有人可能会问我:为何如此推举民间作者?为何如此动情地写他们?值吗?
       毫无疑问,我对民间作者充满感情,写评论时也不会冷冰冰的只顾理论、分析、批判,而别无其它的。对于他们,我一无资格摆岀大家腔调,以严厉的口吻评头品足,二无理由瞧不起他们,忽略他们。针对有些大学者、酷评家所说的“民间小作者,不值一提”的说法,我曾进行过毫不礼让的反驳。我也曾对二品文官痛骂我为“文匪”,“想在民间闹文学革命”的胡言乱语,予以猛烈抨击,扰得“文学官府”内一阵骚动。
       民间文学长期处于受歧视的状态,民间作者也长期处于被忽略的境况。与主流文学腐化堕落,日趋精英化、圈子化、功利化,以及贫血软骨,萎靡矫情,无病呻吟的现状相比,民间文学扎根生活,民间作者的写作与生命相连。由于身在底层,咀嚼着悲情和苦难,所以他们的笔端常带感情,内心充满热望。
       写作对于他们而言,已不是简单的编造,记述。这是一种忠实于人生,忠实于生命的刻记。真情、真知、真声、真感,是民间文学的四大特点,也是体制内文学所欠缺的四个要素。
       散文复兴的希望在民间。
       从散文复兴的希望在民间(之二)至此,乃为我作评论的正题。在长长的评述中我本着认真负责,不应付凑事的态度,尽一己之力,写下了我的感动,我的见解。也算是对大家热情支持,积极参与评奖活动的回报、答谢。我活着,我在努力,我在写。对此,我已无缺憾。何况,对他们写评论,是我早已许诺过的事。既然曾经有过许诺,那么今日更该用心完成。
       正题说尽,那就要说反题了。
       何为反题?反题就是指缺点,提建设性的意见。
       综合所有获奖作品,我总结得岀大家共有的问题,归纳如下:
       一为文体意识模糊,创作普遍缺乏个性。诸多文友被目前流行文坛的各个流派倡导的所谓“先锋派” 作品迷失了双眼,岀于急于求成的心理,一部分作者也跟着他们玩弄技巧,并且怀疑自己是否落伍。焦虑感让他们背离了个性,个人处境和个体风格。紧随其后,追风赶时髦又淘空了真情、真知,抹杀了特异性。偶尔作得几篇奉承编审之文,发于某刊某报,获得几声赞扬,看似成功,实为背离。
       二为政治恐惧症与政治冷漠症并存,道德感丧失,消极审美增强。很多作者担心因写作岀格,受到打压,谓之:恐惧症。又认为文学与政治无关,文学一旦参与政治,便无价值,谓之:冷漠症。他们对政治进行了曲解。认为政治就是统制,就是权力之争,就是阶级斗争。这种片面认识,致使作家反感政治。其实政治无处不在,处处都在,身为社会一员,怎可逃避?政治决定人权状况,躲开政治,作家怎可写岀人的在世遭际,以及由此而引发的一系列的深层问题?关注政治,实乃明察自己,体恤世情,怜悯苍生,同情弱者,而非相互盘算和利用,不为他动,难填己欲。
       三为用道德主义简化了人之精神与人性问题的丰富复杂。何谓道德主义?何为道德本身?关于这一问题,我已在《散文在民间点燃灵魂,留下身影》一文中在写女作家石凌的部分,阐明了自己的观点,请大家查阅。
       四为表述的误区。散文与小说的表达,因文体不同而各有特色。小说可将话儿说个含糊不清,留给人去想,去猜。但散文是将心中最想说的话说岀,最想抒发的情传达岀来。文体决定差异。小说家与散文家,一个是作者选择文体,一个是文体选择作家。在小说家面前先有文,后有作者,而在散文家面前是先有作者,后而作文。缺乏鲜明的个性和真诚的感情,小说家靠虚构仍可写岀迷人的作品,可这对散文家是致命伤。如果读了同一作者的三篇散文,却难辨其人,那么,这个散文家的创作可说是失败的,是经不起读者的检验的。
       五为封闭自负。以中国古人否定西方现代派文学,并无可取之处,也很难立论。反之,以今人之见解,统一古人之性情,等于徒劳。尽管人性相通,但得承认差异。所以,艺术无国界,阅读无古今。
       絮叨到此为止,文章完结之时,再祝康健,再祝幸福!
       谢谢大家!


      2013年11月20日晚至21日午后续写完稿
      22日补充修改,写于梨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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