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颠倒——江湖逐鹿三十年_第二十九章 杀生太多狐缠身_官场·励志_文狐网

红尘颠倒——江湖逐鹿三十年

第二十九章 杀生太多狐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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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敌视社会与政府和人民为敌

黄中王在自己的别墅里蛰伏了很长时间,见外面没有动静,又开始密谋再次出山了。他电告赖红,着手再次在满堂红夜总会开设赌场的事宜。赖红对黄中王做事果断的作风已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说什么就按他的指令去做,因为自己不小心叫“老二”试着去“碰瓷”,钱还没赚到,就被公安捉拿,已断了这个手臂。
人们常说事不过三,偷吃了东西也会抹嘴,才是人精,黄中王有时也会被利益驱使冲昏了头脑。
他这次出山,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心神有点恍忽。不过,他还是想搏一搏,同时,他已想好了万全之策,这次开赌场由赖红全权代理,自己不出面,只在暗中操作,也就是说赌场的事他一概不管,他只管收益的分成。因赖红风险大,他的收益占六成,黄中王占四成。
赖红的胆子本来就大,现在更大了,自己有大头赚,有这样的好事,他当仁不让了,哪怕风险再大,他也不畏惧。
这时的赖红已和邹燕结婚。邹燕经过长时间的调理,已和出事前没两样,她辞退了保姆,自己一人在家里休养。
果然如黄中王所料,这次赌场仅经营了二天二晚,就被公安捣毁,因上次公安到满堂红捣赌扑空,已将此地列为重点对象,放出了暗线,这里一经开赌,就马上报到公安里。这次公安把赖红和赌场上的工作人员全部捉拿了,所有老虎机被没收。赖红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他把开赌场的事全部揽上了身,说全是自己做的,承担了全部责任,半点也没有透露与黄中王合作的事。黄中王对这个兄弟刮目相看,认为他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事后,在赖红判刑之前,黄中王通过各种关系,打通一些关卡,而赖红在司法局的胞弟赖弘也打通各种关系,并到南越市请来最好的律师给他辩护,最后经法院审判,赖红以聚众赌博罪判了一年徒刑,并没收了经营赌场的收益,同时罚款十万。
赖红入狱后,黄中王觉得做废品回收、砂场经营等正正当当的生意或做地下赌场等等不正当的生意一样受到政府排挤、打击,他觉得自己在这社会上已没有了立足之地,做人很难,做好人难,做坏人也难,心理十分不平衡,心中带着悲愤,且日积月累,心中的愤怒随时会暴发,此时的他已失去人性,将一切的积怨全部推到这个社会和政府上,他决定开始报复社会和政府,用敌视的心态以解心中的不愤。
黄中王读书不多,可许多歪理却头头是道。他经常想:全世界上最大的黑社会是美国。联合国享有世界最高的权力,是维护世界和平、世界稳定的最高机构,可美国这个国家却倚着自己是世界的经济、军事强国,想怎么霸权就怎么霸权,联合国想支持公道、正义,来维护世界和平,但却奈不何美国,美国凌驾联合国之上,指手划脚,或被美国强权打压;这半个世纪以来,一些国家无端端遭到美国和它的盟国强权的战火,联合国也不敢去干预,也不大敢去指责,而许多国家的内政受到美国的干涉,也不敢吱声,因为美国有强大的经济有强大的军力,在世界上想怎样横行就怎样横行,想怎样独栽就怎样独裁,美国这个大佬说了算,这是全世界铁的事实。美国不是全世界的黑社会大佬,还有谁?……而在中国,最大的黑社会大佬就是共产党,是政府,共产党说了算,政府想怎样就怎样……政府说我们是黑社会,其实政府才是最大的黑社会……
他每次这样歪想着,很快就想到了自己今生的不幸:父母在“文革”被贪下中农活活打死;养父被公安无故误杀;自己的废品公司地块没能经营到期限被政府强行征收;洪水冲毁河堤,政府回收砂场经营权,还要罚款500万……
他早已想过做一件重大事件来警告政府,他觉得这样,政府才会将他们当做人看,否则连蚁都不如。要做就要做大的,要做一件令到全世界震惊的大事!他苦苦思想,一直也想不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大事件来。这天,他灵感突然一闪,想到了拉登恐怖分子用飞机撞向世贸双子塔,导致双子塔被毁的重大事件,这事件影响之大,世界皆知。此时,他就联想到南岭里的各个建筑物最值得他下手,最后想到了南岭的北回归线太阳塔。“对了,每年的夏至日,南岭的北回归线太阳塔游人众多,若能在这天将太阳塔炸毁,其影响力不亚于世贸被袭,世界也会哗然。”他想到这里,又想到今年正好是奥运会在北京举办,若在今年夏至日把南岭的地标建筑北回归线太阳塔炸毁,这是在奥运会的前夕,若这事件实现了,其影响力也会也如世贸被袭,令世人震惊!

2、宰相肚里能撑船

无仔生很忙,政府对巫家村进行“三旧”改造试点,进行新农村建设。由于这个村庄残旧,有很大部分的村民还是住在解放前或五六十年代建的泥砖土瓦旧房子里,这些泥砖红瓦房破旧,一些改革后建起的小楼房也十分副仄、不雅,规划不一,显得十分凌乱。政府这次引入房地产公司,也就是“乐雅居”,对全村进行大改造,将全村的屋舍拆除,统一规划建设十层半的别墅。这些别墅统一规格、样式,每座为200平方米。资金来源为政府农村危破房改造的补助资金4.5万元,部分由村民自行解决,余下的由房地产公司支付。旧村改造后多出来的空置地卖给房地产公司开发商品楼,每亩地开发商给回村二十万元。
万事起头难。起初,村民的阻力很大,无仔生发挥了巨大能量。他与县、镇、村三级的指挥部人员日夜到村民家里做村民的思想工作,听取村民的诉求,并逐户一一攻破,签下拆迁和建房协议,一些顽固分子黄中王就各种各样的手段,逐一攻破。
施工队在村附近的空地里给村民搭起了临时板房,给签订协议的村民作暂住,那些签了旧房子拆迁和新楼房建设的村民,一经签订协议后施工队就马上将旧房子拆除。
这是一项浩大的民生工程,一个六七百住户达一千五百多人的村庄进行全村改造,涉及面广,人员众多,任务繁重。无仔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凭借着自己的权力和能耐逐一化解了各类拆迁难题,他软硬兼施,使出了浑身解数将拆迁难题逐一攻破。当然,他早已尝到了利益的甜头,房地产公司许诺他能在规定时间内将村民搬离旧村进行项目改造、施工,公司给予村委一千万元奖励,同时,暗中还许下给予他一百万元及他家两层小楼拆除后补回三套别墅诺言。这利益实在太大太诱惑了,驱使他快速完成拆迁工作,让出施工走廊给房地产公司。
当官的灰色收入大过工资,只要是掌管有权力的一把手,不论官职大小,只要抓到实权,各种利益就会自动找上门。无仔生任职差不到七年,村里的大小事务他一人说了算,明的暗的利益都会自动找上门,特别是自村里的土地卖给了房地产公司开发后,钱财滚滚来。这不,他又买了一辆广本给老婆,而自己已置换了一辆新的奔驰车。
巢汉生被开除了公职后,无仔生已终止了他的约法三章。这时,他在村的边沿投下巨资,租用了一块五亩多的村的集体用地建起了一个规模很大,档次较高的临时的“聚源农家乐”饭店,让老婆陈珍掌管、打理,这样,老婆再也没有胡思乱想,她一心经营,生意非常火爆,而自己也洗白了受贿、贪污得来的钱。
这天无仔生开车在城里的街边见到了巢汉生,他就停车载着他到了一间大排挡,炒了几个菜和他吃喝起来。吃喝中,无仔生问巢汉生怎么搞到这么折堕,人不人鬼不鬼的。其实他也曾听闻巢汉生被开除了公职,没有了工作,老婆也不管他了,就经常在街上游荡。
“村长,都是你最好,起码现在我这样的人你还带我上茶楼吃喝一顿。”他没有说出家事,觉得老婆和叔记有了一腿,自己戴了绿帽,现在自己一点面子也没有。
“你没了工作,怎么过生活啊。”无仔生见他这样,于心不忍,就对他说到村里的敬老楼里做些杂务吧,主要是帮助住在敬老院的老人煮煮饭,看护老人,但工资不高,一千元,包吃住。巢汉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对无仔生感激不尽。并忏悔地说:“村长,以前的事,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今后,我会好好做人的。”就这样,他到了村里的敬老院工作,并长住敬老院里,家也很少回。
巢汉生与陈珍通奸的事比较隐蔽,这样偷鸡摸狗的事若在农村,可能早就被人发现,因农村一个门口出入,大家住在一起,个个相熟,有外人进来做什么事全村人人皆知,几年来,村人也不知道无仔生拱手相让老婆给了巢汉生,自己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的事,当巢汉生被开除公职他终止了两人的约法三章,巢汉生和陈珍两人的好事才算完结。无仔生没有记恨老婆与巢汉生通奸让自己戴绿帽的事,还亲手将老婆拱手相让给他享受了几年,这种“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大度胸襟成就了无仔生事业的成功。而现在见到巢汉生没有了工作,生活拮据,无仔生感到可怜,并没有给他下井落石,还把他招进村里敬老院里做勤杂,使他的生活有了着落,可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由于无仔生的治村手腕硬,巫家村经过旧村改造,成了全县按规划建设新农村的典范、样板村,他也成了县里的大红人。

3、经营动物

杨明毅然辞去警察一职,接手了死去外哥李三强经营的砂场,并开始暗中调查外哥的死因,誓言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几个月下来,他连一点线索也没有。他虽然是警察出身,且还当过派出所所长,对破案非常熟悉了解,以往在派出所时也发展了线人,他也曾找过这些线人,并承诺给他们好处,但还是一无所获。在职期间,他与县刑警大队的一些警员也十分相熟,他叫那些相熟的警员留意外哥死亡案件县局的侦查进展,一旦刑警大队查获外哥死亡的线索,希望这些相熟的兄弟第一时间告诉他。当他经营砂场有大半年时,就遇到了洪灾,虽然他所经营的砂场没有崩堤,可王林经营的砂场却崩堤了,且被政府追责、罚款,正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经营的砂场权也被政府收回,政府禁止在碧溪河里开采挖河砂。政府在收回他经营砂场权时补偿了一大笔费用,他为有改行,想利用这笔补偿资金投资实业。可好长一段时间,也没有找不到投资意向。
在南越市清平市场经营了很长时间的动物市场不得在市中心经营,要求搬离市中心。这市场就成了退二进三到南岭的项目,搬迁到南岭的平安镇。
南越人素有“天上飞的地下走的海里游的”海陆空动物都敢吃,动物市场主要经营人工饲养的动物,也有一些不受国家保护的野生动物,猪、狗、牛、羊、猫等等这些饲养的牲畜动物及鸡、鹅、鸭等活家禽批发全部要进驻到这个市场里,而饲养的野猪、梅花鹿、鳄鱼、鸵鸟、孔雀、蛇、鼠、鸟、狐狸、竹鼠等等动物也要进驻到这个市场里销售、批发,一些不法之徒也暗中经营利润奇高的稀有野生动物,大的有几十斤或几百斤重的野鹿,小的有几两几斤或十来斤重的受国家保护的穿山甲、五爪金龙(大鲵)、果子狸、眼镜王蛇、鹰、猫头鹰、白鹇、竹鸡、禾花雀等。
杨明走访了全县各个市场和各行业,发觉平安镇的动物市场最有前途,他决定将投资目光投向这个市场,并很快在那里租下了一个铺位,约二十平方米,经营起动物批发、销售。
当时,这个市场刚建设,还没有引进许多客商,生意还没有兴旺起来。不过,随着市场的设施完善,加上周边省市知道这个市场专售动物,以往运到南越清平市场等地交货的客商也陆续将货物运到这个市场里,不到半年,这个市场生意开始兴旺,且带动了周边的多元经济。
这个动物市场很大,建筑面积约有二千多平方米,上百个店铺。这是一个天光墟,市场每天很火爆,从早上四点多钟开始,从珠三角、南越等各地城市到来进货的客商开着小货车或冰柜车前来这里采购货物,而本地或附近周边的餐饮老板也会开着摩托车、小货车前来进货,人员络绎不绝,趁之若骛。到了早上八九点后,这个市场才开始逐渐冷清。市场的动物有饲养的,也有野生的,鱼龙混杂,货主要什么货,一些档主都可以找到,一些奇缺难找的货如穿山甲、熊掌、活猴、娃娃鱼、白鹇、雉鸡等等,货主要提前打电话到相熟的店里预约才能买到。据闻,由于历年的捕杀,中国现在已经很难在野外寻觅到穿山甲等动物的足迹,这种以吃白蚁为主的野生动物是国家二类保护动物,由于此物滋补、滋阴,食客众多,在改革开放初,一斤穿山甲的价钱才十多元,现已升到几百元上千元。为了谋利,许多经营野味的酒楼食肆从南岭这个批发市场进货,熟客才能购买得到,不是熟客就买不到。这个市场销售出去的穿山甲多为东南亚等地走私过来的,特别是越南走私进来的。据行内人士说,为了购得此物,他们冒着各种危险,有时还动用警车、运尸车从云南、广西等地运回到南岭。
经营禾花雀、野鸡、鹧鸪等等数十种鸟类的就有数十家,经营水蛇、草蛇或蟒蛇等等蛇类的也达几十家,而一些经营杂牌货的档主就更多,有活生生的,也有冰冻的,客商在店铺中按需购买,货比三家。当然,熟客找熟客,卖熟不卖生。
杨明的生意起初很不顺利,他不是做生意的行家里手。当经营了一段时间后,附近的档主知道他曾当过警察,许多店主以为他是公安派来做卧底的,暗中提防着他,有些店主暗中对外地的货主说也要提防他,怕他暗中提供国家明令禁止野生动物经营、收购的人员名单给林业公安。
日久见人心。经营了大半年后,当人们发现他从外地批发商购进的野生动物比他们还要多,特别是那些国家明令禁止的珍稀动物比他们更多时,他们才放下介心。杨明对那些受国家保护的动物也敢源源不断地进货,什么穿山甲、蟒蛇以及一笼笼的水律蛇,老鹰、猫头鹰、白鹇什么的他照收敢卖,他的生意慢慢地好了起来,他的货专供南岭的酒楼食肆,特别是温泉风景区的酒楼食肆,他在那里的人头熟,温泉到来采购的老板也知他的底细,从没介心,且价钱也相对稳定,货源又充足。
有些店主见他这么大胆地去经营,他们也开始不执输,也大方地经营起来。
“这些国家禁售的野生动物他都敢卖,我们怎么不卖?有人带头就行。”
“你不卖,人家卖,钱又不是烫手的。”
“你不卖这些紧销品,就赚不到大钱,连铺租也交不上,蚀本的是自己。”
“反正大家都在卖,要罚款要坐监大家一齐罚一齐坐,怕什么。”
“有人来查,就藏好,醒目一点就行了,偷吃也会抹嘴啊。”
这个动物市场因有一些店主明目张胆光天化日经营销售国家明令禁止的野生动物,被暗访的记者发现,多次被省市新闻媒体曝光,政府责令林业公安对经营的店铺给予查封,同时隔三差五还会派出人员前来检查,有明查也有暗访,一旦查获到有经营国家明令禁止的野生动物的店铺,对经营的店铺查封,处罚或刑拘相关人员。有时,林业公安会安排一两个人先到市场暗查,一经发现有经营受国家保护动物的店铺,就会呼来大队人马,物证人证,将经营者抓获。由于这样的事件时有发生,“防偷防盗防记者”是这些经营店主首要任务,他们也学会了猫捉老鼠的伎俩,与记者、林业公安玩起了捉迷藏,他们在附近的农村或附近的住户租一间小屋,收藏那些禁售的野生动物,有相熟的买主到来采购时才会从收藏的地点拿出来卖给他们,暗中交易。
利润越大,冒险的人就越多。社会上有顶着生命危险杀人越货,为钱财而死的人,也有制造假钞、制造毒品、贩毒的人,也有冒着入狱的危险制造假烟、假酒等制假贩假的人,反正利润空间越大就越多人敢去冒险,敢去做,这是经济规律所决定的。多少人去制假冒假去贩毒,他们就是想用最快的手段赚到钱,等赚足钱了,改行做正当生意。人人都有暴富的念头,最好就是一夜暴富,富后就可一劳永逸。
杨明经营的动物店铺虽然也销售国家明令禁止的动物,他毕竟当过公务员,知道什么是犯法违法,干犯法违法的事就必须隐蔽,明里暗里都吃得香。所以,他的店铺从没有被记者发现及林业公安直接查获过,走上正轨后,他顾请了外哥砂场帮手的主管和财务打理了这间野味销售店,老谋深算的他教导他俩有什么手段去经营,自己经常跑到外地的山区里组织货源,他明里经营那些饲养的蛇类和飞禽走兽等等动物,暗里经营的野生动物品种繁多,价格相对便宜,顾客也特别多,但那些利润奇高的紧俏货如穿山甲熟客才能买到,他对那些到自己店里采购的人员接待周到,一些顾客急需的稀有品他也能搞到手。很快,他成了这个市场的销售大户,生意兴旺,钱财滚滚来。
当生意走上正轨,他又开始暗查外哥的死因案件来。他在公安里还有一伙难兄难弟,他现在手头阔绰了,经常邀请他们吃喝,吃喝后泡温泉或沐足、爽拿,许多与他外哥有关联的事这些难兄难弟就会第一时间告诉他。当谢党恩查到了范上君与他外哥的死因有直接关联时,他很快就获得了这条重要信息,并准备用最快的手段查到范上君落脚点,抢在公安之前,使范上君束手就犯。几天后却得知范上君因酒精中毒死亡,线索马上又中断了。他心有不甘,决定找到与范上君经常一起或有往来的人员深挖下去,就一定会有结果。
与范上君喝酒的三个同伙出院后,很快被杨明找到落脚点。这天晚上,杨明穿上以往做警察时留下来的警服,这警服这次派上了大用场,他带着外哥李三强生前的几个手下出现在那三个同伙的出租屋里。他表明自己就是公安,说是来查案的,且案件与他们有直接关联才找上门的。
在这出租屋里,杨明对范上君这三个手下软硬兼施,严刑逼供。他叫同来的人把这三个人捆绑了,就开始在出租屋里进行隔离审讯。把这三人分开来看押、审问,如公安办案一样,这样就不怕他们串口供了。起初,三人都不敢说实话,可他们想不到杨明一伙是假警察,不怕犯纪律,敢来真的严刑逼供。经过杨明几手下的拳打脚踢及恐吓、殴打,很快,三人像挤牙膏一样,说出了外哥被害的经过。由于这三人都是范上君的手下,虽参与了绑架迫害外哥的过程,但不知道谁是主谋,只知道是范上君带领他们去害“孖指”的,其他事情他们一概不知。事已到此审不出什么内幕、结果,他只好另开辟径,只好等待公安再查到线索后,那些在刑警的兄弟告知他时再去找寻目标。

4、行得夜路多终遇鬼

杨明经常开着一辆广本到粤北山区的韶丰县里联系采购“山货”的事宜。这天傍晚下着黄昏雨,他将到丰城时,见到国道上有一个很美丽妖艳的少女打着花雨伞冒雨与他同方向行走,这少女高挑,身材苗条,后背一头如瀑的黑色长发。他将车驾到她身边时把车速减慢,摇下车窗问那少女:“小姐,到城里吗?我载你一程。”人在外,心就花。自从他在温泉被罗家宝捉奸被公安局免去了派出所所长职务成为一个普通干警后,他开始管住自己的裤裆,再不敢在外找女人鬼混了。自从他外哥死去自己辞职接手了外哥的砂场后,他又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没有单位制度的约束,过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有顾忌,加上口袋里有钱,他的花心又荡漾起来,经常在外找暗娼鬼混,有时还会单枪匹马英雄赴双会,一晚同床戏两凤。特别是经营野生动物店要经常到外地组织货源,他每到一地,就会猎色,留下情种,所谓路边的野花不采白不采。
“好啊,太谢谢你了。”那少女停在路边,打着雨伞娇声娇气地眨着媚眼望着他说。
杨明心想今晚有戏了,他停下车,打开车门,让少女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小姐,我从外地来这里,人生地不熟,你方便带我找一家干净的旅馆住下来吗?”
那小姐很乐意地说:“好啊,我带你到阿婆髻森林公园住吧,那里清静,风景又好。”
“好啊,我还没到过这个公园呢,远不远的?那你坐我的车带我到阿婆髻吧。”
“好的,天黑了就会到达。我来指路你来开车吧。”
时间飞逝,车开进了一座大山里,路兜兜转转,显得崎岖难行。这时的杨明心猿意马,恨不得马上到达公园就与这少女缠绵。
傍晚,进入了公园。到服务台开了一间别墅房,杨明对少女说,这么夜了,找家饭店先吃饭吧。两人来到一家酒楼,开了一间雅房,点了一个本地全猪煲,一个紫苏尖椒炒石螺,一个清蒸石蛤,一个观音菜,并叫服务员拿来了一支人头马酒。
很快菜上来,两人就对喝了起来。
半酣中,杨明问小姐姓甚名谁。
那小姐羞羞答答地说,她姓狐,名半仙,家住深山大岭的小山村里,比这里还要野还要偏僻。
杨明看着脸色绯红的少女,听到她说出的“狐”姓和“半仙”的名字时,就赞叹道:“胡小姐,你哪是半仙,简直就是天仙。”
“不要笑我,哪有你说的这样美。”她还是羞羞答答的,用那勾魂的媚眼含情脉脉地扫了他一下。
“小姐,今晚在这公园陪我,行吗?”杨明醉眼望着她,那双媚眼已把他的魂魄勾去,他就用酒醉壮胆的话语直白地说,他恨不得马上将这少女占有。
“老板,本小姐与你有缘,有缘千里一线牵嘛。今晚我不陪你,还到哪里去?这深山野岭的,哪还有车回城里。只好在这里陪你了,但你不嫌我丑陋啊。”
“胡小姐真会说笑,你脸若桃花美若天仙呢,哪丑?好,我们吃完饭就回房,怎样?”
“你不要这么猴急嘛,慢慢享受这良辰美景。”
“好,有小姐陪,今晚我要一醉方休。”
慢品细喝,边喝边调情。喝完一支一斤半的人头马时约九点多,两人带着八分醉意走出了酒楼,来到一座别墅里。这别墅建在一个山窝里,在这黑夜里,别墅显得更加宁静、清幽,只听到虫鸣。
一进入房间,杨明猴急地当面箍住她的腰身,情不自禁地在她身上乱摸起来,嘴在她脸上狂吻着,她也不推让,任由他摸着、吻着。“不要这么猴急嘛,快去冲个凉。”
“好。”他在房内除去衣衫,仅穿了一条内裤走进洗澡间里。
“胡小姐,你也过来冲个凉,咱们来个鸳鸯戏水。”
“好,我来了。”她除了衣衫,仅戴着乳罩、穿着内裤光着雪白苗条的身体走进洗澡间,随即又将乳罩、内裤除去。两人在洗澡间里鸳鸯戏水了好一会,就各自裹着一条大毛巾双双走出了洗澡间,上了床。
“把灯关了,我不喜欢灯光。”她说。他关了灯,两人将大毛巾扔在地上,躺上床就开始缠绵起来。
开始时他用脚胶着她光滑软绵的小腿、大腿,用口吻着她的额、脸、耳垂,后吻着她的鼻,最后定在她的小嘴上狂吻着,他将舌头伸进她的口腔里,她迎合他,咂吮着他的舌头,好一会,她也将她的舌头伸进他的口腔里,他也咂吮起来。他的身体开始膨胀,像有一团火焰在胸腔里燃烧着。她开始呻吟,他爬上了她身体,开始与她缠绵起来。她“啊啊”地呻吟着,倍感舒服和快乐,她用双手箍实他腰身,而他双手抓住她富有弹性的双乳,下体起伏地抽动着。他胸腔里的那团火焰经过下体一段时间快速撞击,似从下体喷出,又似从口腔喷出……
她意犹未尽,爬上了他的身上。在这交欢中,他高度的兴奋使他产生了眩晕,在他身体上,那光滑的身体粗糙起来,并长满了滑溜溜手指长的绒毛,如发丝。他此时大气不敢喘,睁大眼睛扫视了一下她的脸,昏暗的光线下,她美丽的脸容已变成了狐狸脸,尖嘴尖鼻,那双眼睛闪着幽幽的绿光,那张脸全是半指长的绒毛,那口伸出长长的、血红的舌头在舔着他的脸,他吓得一大跳,想挣脱她,却被她死死箍实,她那舌头在他脸上还在继续乱吻乱缠。
“胡小姐,你怎么变成这样?怎么全身全是毛的。”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很丑。怎么,不想要我了?”
“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说变就变了?”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姓狐,名半仙。我是一只地地道道已修炼百年的狐仙。”
“啊!”杨明听了她的话后,感觉不对路,惊慌了起来,挣扎着想摆脱她,可被她压在下面他就算使出吃奶之力也动弹不得,而她下身感觉越来越窄,像被铁夹子夹着他那澎胀坚硬的东西,下体感觉到火烧火燎的,进不去,出不来。
“你杀害了我这么多的兄弟姐妹,今晚我要吸尽你的精,吸尽你的血,吸尽你的骨髓……”她的话如一股阴风,他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一听,昏迷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当他清醒过来,感觉自己发了一场恶梦。
杨明懒散地起了床,怯怯地扫视了一眼房间,房间内空无一人,那少女已不知去向,他光着身体起床后,感觉到头还是沉沉的,全身疼痛,特别是那下体,坚挺膨胀的东西已缩成原样,但还是感到火烧火燎,他到洗澡间里洗了一个冷水澡,用毛巾洗刷着全身疼痛带着乌青的身体,才恢复了一点精神。洗完澡,穿上衣服,再回到洗澡间里漱洗,他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发觉自己的脸上青瘀浮肿。他此时又回想起昨晚的事。从结识那少女,一起吃饭,带她到房间,与她鸳鸯浴,在床上缠绵,却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啊。他漱洗完后,走到窗边,迫不及待地将窗帘打开,外面已阳光灿烂。阳光照了进来,全屋光亮起来。他将房间床上的被铺拿去,查找床上的珠丝马迹,此时一股狐臭扑鼻而来,他在床上发现许多狐狸遗留下的毛丝,感觉到这并不完全是梦,全身颤抖起来。
他一刻不能停留,迅速收拾行装,急急脚地走出了这座可怕的别墅。

5、鬼上身命悬一线

从阿婆髻森林公园回到南岭后,他消瘦了,本来十分英俊的他眼睛凸出眼眶,国字脸凹陷,颧骨高兀,腮凹,下巴尖尖。夜里睡在床上,他又梦见那狐狸精的面容。从丰城回来几晚,一直没心情与妻做爱的他被妻子强逼着做了一回没滋没味的爱,在与妻子交欢中,他大脑里出现了那晚与狐仙做爱的可怕情形,那女人满脸的绒毛,那可恶的尖嘴,那幽蓝的眼睛,那血红的舌,一个个特写的镜头浮现出来,他此时觉得,压在身下的女人就是那个狐仙,不是老婆,她死缠烂缠着他不放,他“唉”地哀叹一声滚下她身体,躺在床上。妻子大惑不解:他过去与自己做爱从没有过半途而废的啊,每次与自己做爱都像每餐吃饭一样吃饱了才会放下碗筷的,怎样这次会这样半途而废呢?
这天晚上,下着瓢泼大雨,吃过饭后他就上床睡觉了,可一直睡不着。半夜时分,他进入迷迷糊糊的睡意中,此时,他见到一个火红色的狐狸走进他的房间。那狐狸如一团火,带着狐臭,眨巴着那狡猾的双眼,在他房间里绕墙边走了一大圈后,来到他的床前,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美女,一点羞怯也没有就钻进他的被窝里与他缠绵起来……后来,这美女又变成了他的外哥李三强。外哥全身鲜血淋漓,坐在床头,双眼滴着泪,不!如杜鹃泣血,在他的耳畔中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他说他命很苦,因前世做了许多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阴骘事,被打入了地狱冷宫,过了许多个轮回,直到今生才有幸投胎回到人世。为了警醒前世所做的事,他一生下来就有十二指,比常人多出二指,以警告他不要“三只手”,好好做人,多做好事善事,多积阴德。他没有遵循善意和警告,自少调皮捣蛋,欺压老少,屡屡犯事,犯下了不可救药的罪,最终被人暗算,死后魂不附体,魂飞魄散,来世还不知能不能再投胎做人……
外哥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吓得睡梦中的杨明一时像被熊熊的大火烧烤着,一时又像掉到冰窖似的地底里。他打了一个冷噤,激凌地跳了起床,把睡熟的妻子惊醒,问他发生什么事,他说见到了她血淋淋的哥哥了,向他诉说什么,很是可怕。
那时已约三更,妻子听到丈夫这么说,忙起床点燃几支香,对着阳台外的天地拜了三拜,将香插在大门口前的香炉上,才回到房间,上床揽住丈夫叫他不要怕,睡着了就没事了。
他已经睡不着,起身坐在床头,腹下披着被,眨巴着眼,很久很久,觉得累了,将身缩下放直身体睡回到床上,迷迷糊湖中,他又发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全身长满鳞甲的少女,她用勾魂的媚眼望着他,随后伸出一条长舌去舔他的口唇,伸进他的口腔里,舌尖在他口腔里搅动着。那腥臭的舌令他作呕,却被她封实了嘴,想吐又吐不出喉咙里的作呕物。他大气也不敢喘,只有哽着那作呕物在喉咙里。他的双手抠着她的身子,发觉她身上长着鳞甲,鳞甲太硬,他的指甲也抠出了血,却没有将鳞甲拔出一块,最后用尽了吃奶之力,才拔出一块鳞甲,此时他惊醒了。他发现自己的指甲很痛,流着血糊糊的血,将那手放到面前,只见手上握着一块穿山甲的鳞甲壳,这鳞甲壳如铁坚硬。
他此时想起南岭人的一个传说。
在南岭的农村,人们统称穿山甲为“陈嫩”,传说“陈嫩”是“细鱼鬼”的化身,也就是那些没结过婚而死去的少女变的,人们对这种动物十分敬畏。她们喜欢晚上出来活动,特别是春夏阴雨天的晚上,她们会走出深深的洞穴,来到有白蚁出没的地方,就会伏在地上伸直身体装死,她们将那尖嘴内长长的舌头伸出来,由于她的舌头腥臭,蚁类都喜欢吃腐烂变质的腐尸什么的,她们伸出那腐臭的舌头在诱捕白蚁。当白蚁爬满了她的长舌,她就会将粘满舌头的白蚁缩进口腔内,进食到肚子里,成了一顿美味。如此反复着,直到饱餐。穿山甲常年出没黑夜,属阴性动物,人们白天很难觅见到它的踪影,晚上也很难觅其踪,若偶然见到了,人们就会说撞见“细鱼鬼”了,因为鬼也是晚上出没的。据闻“细鱼鬼”最恶,因其还没长成人就死去,人生的甜酸苦辣她没有尝试过,特别是男人的味道沾也没沾过,所以被人撞见,特别是被男人撞见,就会永世缠着这个男人。
传说很久以前,在南岭北部的一个偏僻小山村里,那里人烟稀少,村民巢仁已有三十多岁,因家穷还没娶上媳妇。有一天晚上,他到村边山坡上的一户人家里喝酒,回来的路上脚下踩到了一个圆圆黑溜溜的动物,差点把他跌了一跤,他寻找脚下是什么东西绊他,见到这是一个黑溜溜的东西,冰冷的身体全身长满黑鳞甲,蜷缩着一动不动,他把冰冷的它抱回家,将它放在埕缸里,并盖上盖,用石块砸实。当晚,他睡得很香,半夜里,他觉得自己身旁多了一个温柔的女人和他同睡,身体光溜溜的,他喜不自胜,与她缠绵起来。第二天一早,他发觉家里并没有女人,感到十分奇怪。又到了晚上,当他睡熟的时候,又感觉到有女人在自己的身上拱睡着。如此几晚,第二天一早又不见那女人。这天白天他在村头里遛达,人们见他很憔悴,脸色灰暗,且身体消瘦了许多。人们问他怎么几天不见就变得这样孱弱了,他只“嘿嘿”地傻笑着。村里一老人见他的行为古怪,有意暗中跟踪着他。这天晚上当跟踪的老人听到他家里有女人与男人说话的声音时,就知他是纵欲过度了。第二天一早,老人到他家,见他家里并没有女人,他心里一沉,暗想不妙,问他你家不是有女人的吗?他就说出黑夜与女人睡,一早起床又不见了的怪事。老人听后就说巢仁你一定是被女鬼缠身了。他毛骨悚然很害怕。老人问他近期撞见到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时,他说没有,后来想想才记起那天晚上捡回得一个东西,说某晚到某人家里喝酒,在路捡了一个动物,放在埕缸里。巢仁忙走到水缸前,搬开石头,揭开木盖,只见那物蜷缩在水缸底里。老人过去一看,说:“这不是陈嫩吗?俗称细鱼鬼,你的祸一定因它而起。”“那怎么办?”“你若再被她缠上几晚,你的精血骨髓就会被她吸干了,那你就没命了。现在惟一的办法就是把她放回深山里,然后拿条妇女穿过的底裤或月经带蒙一会头,煲些丝茅草水冲个凉,再烧几串炮竹,祛邪驱邪看行不行吧,若不行,你的病就没法治了。”“我家没有女人,我哪来妇女的底裤月经带?”“你去人家那里借啊。”巢仁随后把那厮抱着到深山里放了生,回到村里到邻居借了一条妇女刚穿过的内裤蒙了头,在家放了几串鞭炮,煲了一锅丝茅草水洗了澡,蒙头大睡了一晚,第二天他的脸才有了血色。
在农村,男人遇上“细鱼鬼”缠身的事,民间防治的办法就是用女人的内裤或月经带将男人的头披一会,也许这叫以阴制阴,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以毒攻毒,再用丝茅草烧水洗一个澡,然后在屋宅里燃放几串炮竹,就能驱鬼祛邪。
由于山区闭塞,穿山甲一直在南岭山区的村寨里是没有人敢吃的,后来得知《本草纲目》里穿山甲的甲片能入药,上世纪七十年代大批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到山区务农,知青说这动物的肉滋补且养阴,山区的人才敢猎捕,才敢吃。
杨明也许滥杀穿山甲、狐狸等动物及吃穿山甲、狐狸等动物太多了,杀生太重,带来了衰运,终于被“细鱼鬼”、狐仙等物缠上身了。
杨明拿着那鳞甲呆呆地发呆,不知如何是好。不经意中,他又迷迷糊糊睡去,他又梦见一群牛头马面人身的动物挥舞着刀戟向他杀来,高呼着“不要杀生!不要杀生!”又有一群狐鼠蛇虫张牙舞爪向他袭来,高喊“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这样的梦以前他从来没有做过,当他惊醒后再次坐在床头,回想着这些恶梦,想到了卖出去的成千上万的动物及自己每天屠宰的动物,那生生猛猛的动物被自己血淋淋地活生生杀弑剥皮,这是多么残忍啊。他此时觉得冒犯生神了,那些被自己屠宰的动物追债、索命来了,他很害怕,全身冷颤、发抖起来。
自和那狐仙做了那晚可恶的爱后,杨明天天心神恍忽,无精打彩,听到老婆要他做爱心就发寒,全身发颤。一到晚上,就经常会发这样的恶梦那样的恶梦,他又不敢对老婆和外人说自己与狐仙做过爱的事,这段人狐情就算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或者说出去就会成为人们以后茶余饭后的笑柄,他只有藏在心底,烂在心里。他当时想:这样杀生,被生神追斩,今生都不得安宁。不再去经营这些动物了,当是回头是岸吧。可后又想:这么多人经营这些动物都没事啊,怎么我会这样?难道是上天安排?
经营这些动物利润奇高,眼白白就这样不做动物生意,他感到很可惜,心有不甘,只好从长计议,见一步行一步,经营的事全交由那财务、主管两个人打理,自己不再插手。
他这样连续几晚发着恶梦,不是梦见凶猛的白蛇,就是梦见恶鬼缠身,一个比一个可怕,他这段时间来,觉睡不安稳,食不香口,他从此大病一场,到医院诊治却又查不出是什么原因,他只好睡在家里,他感觉自己一定是撞邪了。他曾听人说过,要祛邪,就要找巫婆。他只好叫老婆找人请来一个巫婆到家来驱邪。

6、巫婆驱鬼

这天晚上,李芬芳从古董街里请来了一个巫婆。这巫婆看上去已有七八十岁,满头白发,虽脸有些皱折,却腮红眼亮,她到来杨明家后,在房子里走了一圈,就从她带来的粗布袋里拿出香烛及五色纸,马上燃烧起来,整个房子烟雾弥漫,随后,在杨明房间的四个墙角里燃烧了她画有符的五色纸,接着,用碗盛着符水,来到病在床上的杨明身旁,用兰花指将那符水洒向杨明的头上、脸上,接着就开始唠唠叨叨念起咒来,驱赶鬼神。只见她一会长叹,口里发出浑浊的话语如老人之声,一会又如少女清脆般的银铃声,这样老人、年青人的声音汇合了好一会,突然她又显得全身无力,抖擞震颤着,全身像被吸去了精气神一样;一会却又阳气十足,精神抖擞,就这样好几个来回,她像与鬼神搏斗了几十个回合一样,最后显得精疲力竭疲惫不堪;杨明也随着她的举止变动着,一会儿感到十分痛苦,在床上苦苦挣扎着,一会又精神闪烁,眼放明媚。晚上十二点,最后听到巫婆混浊的声音说出了一句“缠身的妖魔鬼怪通通现身,天尊在此,快快远离尘界”,接着她的头上冒出了一缕青烟,向上散去,而睡在床上的杨明头上七窍生烟,头顶上突然有一缕形如火红色狐狸的烟雾被弹出,像灵魂出窍,迅速向窗外飘离而去,此时,他像从地狱里回来,整个人才有些生机。巫婆这时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回复到原来的样子。站在一旁的李芬芳见此吓得鼻青唇白,大气也不敢喘。
“他得罪了神灵,有一个狐狸精缠着他,现被我赶走了。”巫婆的话如一缕阴风,这股冷飕飕的阴风进入到李芬芳的耳内,穿透全身,吓得她发怵,全身冰凉。
“万物皆有主,杀生以及致生灵涂炭的事不要做了,否则就无可救药了。”巫婆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吩咐着说。
“那现在怎么办?”李芬芳见她这样说,不知如何是好。
“从现在开始,多行善事,不杀生多放生,积多些阴德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自巫婆驱鬼后,杨明听从巫婆的话,把经营动物的店铺送给了主管、财务。而李芬芳经常到市场里买些活鱼、乌龟等物到碧溪河里放生,特别是每年农历四月初八的佛祖诞,更会买多些活物去河流里放生,为丈夫以往杀生赎罪,保佑丈夫日后平安。这时,杨明的身体才有所好转,但时有反复发作,断不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