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颠倒——江湖逐鹿三十年_第二十七章 人民警察敢开枪_官场·励志_文狐网

红尘颠倒——江湖逐鹿三十年

第二十七章 人民警察敢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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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酒精中毒迷惑人

河堤缺堤,导致了四眼王林入狱。没有了砂场经营,黄中王又得到信息,公安穷追不舍李三强的被害案。他吩咐其手下这段时间要规规矩矩,不要无事生非,避其锋芒。同时,他觉得若这样被公安追查下去,自己养得好好的范上君这条饭铲头毒蛇一旦被公安查出是他作案,被公安捉拿了,他一定会拿毒口反咬自己一口,将以往所做的事全盘供出,将杀害人大代表毕浩然及许多见不得光的事供出自己是主谋,那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了。
范上君这人最大的嗜好就是爱喝烈性酒,他最喜欢南岭安田镇本地农民用大米酿造的烈性米酒“头酒”。这些农民用大米酿造出来的“土炮”,酿制的历史可追溯到明末清初,可见这酒的渊源已有几百年时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初,镇上一些小山村里有部分富余劳力且会蒸酒的人,开始到安田墟市附近租屋建小酒坊酿造酒来卖。安田墟的集市逢五逢十为墟日,一些爱喝酒的山民们就会利用趁墟时到这些小酒坊里买酒,也有一些外乡的人喝了这样的好酒专程上门来购买的,应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了,销售的量大了,许多人才开始较大的酿造,所谓大量也无非就是一月蒸制几条酒,酒卖给人,酒糟用来喂养猪,这样一来,一年养十多廿头肥猪,酒卖出去可赚钱,养大的猪卖出去也可以赚钱,收入就相当不错。
这些蒸酒小作坊蒸出来的米酒货真价实,由于价格便宜,没有包装,没有添加任何材料,没有勾兑,购买酒的人多为自己拿一个塑料罐或酒瓶去买,买多少由人,有些人还会一埕一埕地买回家去用来作储藏陈酒。在买酒时,人们还可以在买的时候试一试是否是好酒,所以这样的酒很受当地人喜爱。酒不是人人做得好的,一些人用鼻子一闻或用口一喝就知道那个人蒸出来的酒烈、醇香,做酒差的小酒坊因没有人购买他们的酒也逐渐淘汰,余下的小酒坊都是人们公认酿出来的酒是好的。由于是小酒坊制作,不能批量生产,没有商标,也就不能到工商部门登记注册备案;报上常报道全国许多勾兑工业酒精的小酒坊,害命又害人,工商部门怕安田这些小酒坊有样学样,对这些小酒坊也进行过多次打击、取缔,部分小酒坊却像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们经营的更加隐蔽,买熟不买生。不过,这么多年来,安田这么多的小酒坊里酿造出来的酒从来没有发现过用工业酒精勾兑的酒,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喝这些酒中毒的事件,平时只会听到一些人说某人的酒不够浓度或酒不够纯度等等这些小问题,而市上商店所卖的牌子酒却越来越贵,越贵越假,特别是一些洋酒,因为这些贵酒利润空间太大,制假人也就越来越多。
范上君喝安田的头酒已有十来年,已喝上了瘾。他不相信市上卖的酒,不论洋酒、茅台、五粮液等名酒,偏爱这灰土灰面的“土炮”。他虽不是本地人,却对这“土炮”情有独钟,他认为,这酒米香味特别浓,初喝时带点辛辣、刺鼻,像有一股火苗顺着咽喉一路燃烧、燎烤着流到肠胃中去的感觉,但几口过后就觉得醇香了。他喜欢喝烈酒,与他的性格很吻合,自黄中王介绍他喝上这个酒后,他就很少买其它酒喝了,到酒楼食肆里吃喝,若在吃饭的饭店里没有这头酒卖,他会到周边有这种酒的店里卖过来(安田人在县城开了许多小餐馆大排档日杂店什么的,因该镇的客家菜很受人们欢迎,特别是安田的酿豆腐、焖大肉、腊肉腊味等等菜都很盛名,加上这些饭店都出售安田老家蒸酿的头酒);他租住的房子里备了多埕四十多斤一缸的头酒,都是黄中王托熟人从安田镇直接购回的,他有时出去吃饭时也会装上一两瓶头酒带到食肆里喝。他的职业是打打杀杀的,酒能壮胆。
这天黄中王约了范上君等人到一间大排档吃饭,范上君从自己家里带来了两瓶共三斤的头酒。刚好小店里新推出的特色的菜——荞苗花腩炒苦笋,这是清明节前后才有的菜,黄中王点了几个这样的小炒,就吃喝了起来。席间,在他们杯来盏往时,黄中王对范上君说:“范弟,家里的酒还有没有?没了就叫人去买几埕回来,这酒真醇真香,放上几年,你给茅台我也不换。”
“大佬,差不多断粮了,搞几埕回来吧,反正放在家里又不蚀本的,放一放,就更醇了。”
“好,过几天我叫人买几埕回来,送过去。”
几天后,黄中王叫人拿了三埕头酒送到范上君租住的房子里,每埕头酒有四十多斤,埕口全是用石灰密封的。其实,这三埕酒黄中王叫人做了手脚,用了大量的工业酒精勾兑。他见公安查“孖指”死亡的案件这么紧,怕范上君被查出来,供出自己,所以他只有弃车保帅了,要致范上君死地。他知道范上君是有酒瘾的,范上君在家里每餐也要喝上大半斤。来了新头酒,范上君一定会开一埕试一试。开了埕的酒,易挥发或变味,这样就要继续将这埕酒喝下去,直到喝完为止。
果然,三埕酒拿回家后,范上君凿开了一埕新酒,拿了一个二两的酒杯将酒汲上来,试了试,觉得这酒味更浓更烈,也就是说这酒的度数更高,感觉到更加过瘾、刺激。他打电话叫了三个手下过来坐坐,要他们顺手买一袋咸香花生,烧烤了几串牛肉、小鱼儿及一个榴莲。不久,他们到来,坐下,他就从酒埕里舀出约一斤的酒用茶壶盛着,四人对喝起来。
“刚才我已试过,这头酒好喝,度数高,够劲,过瘾。”他边喝酒边说。
榴莲是果中之王,靠泰国进口。人们说一个榴莲顶三个鸡,榴莲滋补,有些人喜欢吃,有些人闻到它的味道就作呕。范上君起初也不吃的,觉得这味怪怪的,后来在餐桌上吃过榴莲酥后就喜欢上了,一月会买好几个榴莲回来吃,相熟的手下见了,到他家时也会买一个榴莲到来。可他却不知,吃完榴莲再喝酒或和着酒吃,却更加容易酒精中毒,曾有人比作“榴莲配酒堪比砒霜”,泰国明确规定,食用大量榴莲后,八小时内是不能饮酒的。因为人饮酒后,体内所分泌的“乙醛脱氢酶”会把酒精分解,进而排出体外。榴莲中含有硫的化合物,这种物质抑制了“乙醛脱氢酶”的产生,不能把酒精代谢成对人体无害的乙酸。吃完榴莲再喝酒,人更容易醉,甚至引起酒精中毒。
据医学专家介绍,酒精在人体内代谢的过程中分三步:第一步是酒精中的乙醇在肝脏肝细胞合成的“乙醇脱氢酶”作用下,变成乙醛;第二步是乙醛在肝脏肝细胞合成释放的“乙醛脱氢酶”作用下,生成乙酸;第三步是乙酸在人体内被利用,生成能量、二氧化碳和水。有外国研究机构指出,有机硫化物能抑制“乙醛脱氢酶”的活性,导致人体对酒精的解毒能力减弱,甚至丧失。
他给每人倒了一杯酒,就这样和着榴莲、花生、牛肉串、小鱼儿吃喝起来,他喝得很猛,一杯二两的酒两口下肚,就空杯了,又斟上,并对手下说:“你们也喝啊,大口点。来,阿全,很久没和你喝过了,胜了这一杯。”
阿全与他碰了杯,喝了一半,说:“这酒太烈了,我喝半杯吧。”
“这是大佬给的酒,这头酒多香,多醇。”范上君喝完一杯后,又说。
范上君跟着黄中王在县城里混了十多年,强收收买佬的保护费、看场斗殴、帮人追数,无所不为。他结了婚,老婆儿子在老家河南,他孤身一人在南岭,由于没有正当职业,且所赚的钱都是拼着命得来的,带危险性,他就不把老婆儿子带来南岭了,免得在这里碍手碍脚,连累他们,让他们担惊受怕,出来混的人一半是朋友一半是敌人,自己一人在这里,所做的事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可以直接“着草”(逃跑)。有时闷了,会带一个暗娼回到租住的房子里住上一段时间,房东见了,就说是自己的老婆来了,房东有时见他带着不同的女人出入,他也直言不讳,说这是找来玩的鸡。
你来我往,他又从埕里舀了两次一斤多的酒,已有三斤,很快又喝完。这三斤酒里,范上君喝下了一大半。这时,他格外兴奋,说等一下喝完这酒,就出去找一个女人回来玩玩,说着笑着,吹了一会水,他这时感到有些口渴,叫阿全倒来一大杯浓茶,喝了起来,渐渐,他昏醉过去了。
“老大,你醉了?按你的酒量不至于醉啊。”阿全走过去扶着他,摸了摸他的额头。
三人见老大喝醉,他们本来也半醉的,但不敢走,三人轮流侍候着他,并在他额头上披了一条热毛巾。过了好一会,叫他还不应,见没有知觉似的,他们觉得不对路,马上打电话到120,送他上医院。由于在家待的时间过长,到院时他还是昏迷不醒,而送他到医院的三个手下也出现了酒精中毒的迹象。医生听了三人陈述,就感到一定是酒精中毒了。范上君经抢救,再也没有醒过来,医院诊断他为酒精中毒。

2、无恶不作的黑帮

谢党恩循序渐进地对砂场投标人进行了走访、,发现了范上君等人有恐吓及将李三强害死的嫌疑,正着手秘密拘捕他,想不到,他突然在医院救治中死于酒精中毒。他的死,又中断了破案的线索。惟有将案件又再搁下,开始了省公安厅督办的“打黑”大案。
经调查取证,南岭有一股黑恶势力,他们无恶不作,这股黑恶势力的黑老大姓黄,名金堂,他心狠手辣,因“敢打敢杀敢开枪”稳坐了这个团伙的老大位置。
在一个漆黑的晚上,黄金堂带着几个手下在街边的露天大排档里吃着宵夜,喝着啤酒,不经意中,旁边桌上十来人吃喝得正欢,旁若无人,大声喧哗,似有盖过黄金堂这张桌的优势,虽然他们也大声“干杯”,但毕竟人少。那伙人正欢时,死亡已悄悄地向他们走近。黄金堂走过隔桌,劝他们说不要这么大声喧哗,吵着他们,可那伙人见他们人少,不予理睬,继续吆喝,喝着酒,猜着枚。黄金堂回到自己的桌,交待手下到旁边的车上拿来了一支双筒猎枪,他接过枪,二话没说,“咔咔”两声上镗声,对着那桌人“砰砰”就连开了两枪,接着托起枪跨着脚步走上路旁的车,开车扬长而去。那伙吃喝得正甘还不知什么回事的人,有些被散弹击中了身上,马上鬼哭狼嚎,东倒西歪……
公安赶到时,那桌受伤的人大多已被人送往医院,只好询问邻桌的人是什么回事、什么原因,那些被问到的人说:太恐怖了,想也不敢想像,简直就是香港的警匪片……
近年来,南岭的房地产业兴旺,县内不准用袋装水泥建设楼房,全用搅拌场的水泥浆。整个县里仅有一个搅拌场供应,这个搅拌场每天的出货量很大。黄金堂见此,就到搅拌场里找到负责人,强行征收保护费,初始,这个场的负责人说不给。黄金堂就在搅拌车经过的主要路段设卡,将汽车拦停,将司机强行拉下车或将车玻璃打烂,殴打司机或不让他们走,并将开动运转的水泥浆搅拌机器停止多个小时,致使混凝土浆在“田螺糟罐”里凝固,混凝土失效、田螺糟罐搅拌机损坏。搅拌场里的运糟罐车三几天就出现这些事件,报警,警员来了他们又走了,无济于事,这样下去,损失严重,无奈,撑拌场的负责人只好找黄金堂讲和。最后老板按每车15元给黄金堂作为保护费,黄金堂保证运浆车辆在途中绝对安全。在黄金堂的强权下,日产上百车或更多的混凝土搅拌场每天将上千元的保护费打入到黄金堂银行的帐户里。
黄达成是土生土长的南领人,曾在南岭当过副县长兼公安局长,他在这里做了一届副县长后调到一个沿海城市的公安局属下一个部门做保安装备公司主管,级别为正处长,负责保安培训、输送保安人员、消防器材、干警衣装等等购置内务,这是公安一个抓经济的实权单位,钱财的开支只要他大笔一挥,就可报销。本来,他在南岭已口碑不好,与后任的刘涛相比真是天差地别,两人都是南岭人,但两人所处的官差不多,可干出的事却不一样。刘涛是为乡民的,而黄达成是为自己的。在任副县长兼公安局长期间,人称他为“牛黄成”,喜欢结识烂仔地痞,做出许多黑白两道相互通吃的事,粤人称之为吃“夹棍”,他敢打敢杀,特别是对那些相熟而对他不敬的烂仔地痞,只要侵犯他的利益,不给好处他,就会动用手中的权力,给予从重打击。他到沿海城市上任后,迷上了到澳门赌博。因他手中有权有钱,每次到澳门赌博他都会上贵宾房里赌,输赢出入百万是家常便饭。这样沉迷于澳门赌博,几年下来他竟在赌场上输掉了上千万,最后一次借下了赌场高利贷400多万,由于输去的钱太多,拆东墙补西墙还填补不了这个大窝窿,400多万一直没能力去还,他只有躲避赌债。澳门的赌场为收回这笔400多万的高利贷,只好找内地的黑社会去追讨,经辗转找到了南岭的黑社会大佬黄金堂。
黄金堂是黄达成的堂侄。黄达成在南岭任职时,黄金堂也曾找过这个做副县长兼公安局长的实权人物及称为堂叔的找份正正当当的职业来做,他当时很想有一份正正当当固定的工作,若堂叔黄达成能帮他找到一份固定收入的工作,他决不会做“黑帮”的大佬,可黄达成不买帐,没有帮他找工作,且连左眼也不看他一下,从不去关照他。
黄金堂一气之下借着堂叔的名义在南岭组织了十多个无业流氓欺行霸市,斗殴惹事,每次惹事后都放话“公安局长是我叔,我怕什么”,市井街坊听到他这样说敢怒不敢言,他的势力逐渐扩大,人数达几十人。他强收强占,收取保护费、杀人越货有之,逼良为娼调戏妇女有之,无恶不作。
黄金堂接受澳门赌场沓马仔的利诱,他接受了400多万的这单追数生意。澳门给出的条件优厚,追回数款将返还百分之三十,他听到如此利厚,就想:管他什么堂叔不堂叔了,我只认钱不认人!以往堂叔从不帮自己,现在就无话可说了。我认的真理就是钱!管你叔不叔!
黄金堂很快找到在老家乡下躲债的黄达成,催他还澳门赌博的高利贷。毕竟黄达成做过副县长兼公安局长等职,世面也见过不少,当黄金堂找到他时,他却倚老卖老地对堂侄说:“堂侄,又不是你的钱,你做人家的跑腿,你急什么?”
“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不给,我就不客气了。”黄金堂六亲不认地说。
黄金堂把黄达成捉获后,叫手下捆绑了他,随后又叫手下打堂叔,逼他还钱。黄金堂的许多手下都是亡命之徒,出手狠,下手毒,他们竟把黄达成裤裆里的睾丸也被踢破了,痛得他要生要死,痛不欲生……
县城有一个副县长的哥哥,这天晚上孤单一人在荔蜜镇食街的大排档里点了一个紫苏炒田螺,喝着啤酒。这食街每天晚上有十多廿档夜宵店,上百张食桌,每晚到了十一二点,食客携男带女络绎不绝前来这些夜宵档里宵夜,场面十分火爆。
这个副县长的哥哥姓林名雄,他倚着自己的老弟是副县长,做事出格,经常惹事生非,没事找事。他喝完两瓶啤酒后,已近十一时,整条街道两旁十多廿档的露天大排档已坐了上百的食客,林雄旁边的一张桌上正好坐着黄金堂几个人,他们也在吃着宵夜。林雄喝完两瓶啤酒后,叫服务员再拿两瓶啤酒来,也许是这个大排档的服务员人手不够,也许是林雄吃的东西太少,服务员有点冷落了他,他等了好一会,还没有人将啤酒送上来,他觉得很没面子,就随手将一个空啤酒瓶掷到大街上,只听到“当”的一声响,酒瓶在大街上爆裂、开花,服务员见他这么无赖,马上拿来了两瓶啤酒过来,林雄见服员来了,又将余下的一个空啤酒瓶掉到大街上,嘴里还骂骂咧咧。这时,大排档的老板看不过眼,走了过来,说:“兄弟,我档口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吗?请不要这样。”
“你是老板嘛,你没有得罪我,只是叫两瓶啤酒也这么怠慢,现在我不想喝了,我钱照付还不行吗?”说完将服务员刚拿来没喝的两瓶啤酒也抛掷到街上,碎裂的啤酒瓶里流出水汪汪的啤酒在大街上冒起了一团水泡。
坐在邻居的黄金堂见这人这样无赖,他早已气不顺,看不过眼,走过去,说:“兄弟,这是你的不对了,还没喝的啤酒掉到街上,多么浪费。”
“你是谁?敢管我的闲事,我有钱,我喜欢这样。”林雄得意地说。
“管我是谁?我看你这样没规矩,欠打了。”
“你敢?我弟是县长,看你不死过。”
黄金堂一听,就说:“我就算你老窦是皇帝,也不要这么得瑟这样欺负人吧。”
这个大排档是黄金堂收取保护费的场子,他收取了保护费,就有责任保护店主利益的义务。那个人见黄金堂这样爱管闲事,有副县长弟弟作后盾给他壮胆,就说:“我有钱,我喜欢怎样就怎样!”
“我就是最看不惯你这样有钱有权的人的,难道你有钱有权就大晒?”
与黄金堂一齐吃宵夜的几个兄弟见这人与大佬这样吵了起来,已围拢过来,把他团团围住。随着大佬一声“上”,几个人你一拳我一脚地把他打了起来。林雄抵挡着,也不示弱,挥舞拳脚打了起来,黄金堂的一个手下拿出了一把匕首,对着林雄的肚里连刺两刀,顿时鲜红的血在林雄的肚子里喷涌出来,他们见状,四散而去。他见打他的人散去,只好捂着伤口拖着蹒跚的脚步走回家,途中倒地死亡。
黄金堂这伙就是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敢当街开枪、动手杀人的人,他六亲不认,犯案累累,数不胜数……

3、政法书记要求“警察敢开枪”

从南岭农村走出来的一个县长后升至南越市副市长,现为南越市政法委书记的刘涛,一直关注故乡南岭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秩序,得知自己调离南岭后,新上任的县委书记岳阳和新任的县长陈浩把南岭经济搞得如火如荼,特别是在全县的行政村道硬底化建设率先在全国实施,他感到有一丝丝安慰,毕竟自己是南岭本土人,故乡这份感情是永远记挂在心中的,他升为南越市副市长分管农业时,一直支持南岭的农林水利建设,碧溪河县城河堤段的升级改造整治,倾注了他的心血,他利用了市水利建设河涌的资金,投放了好大一笔资金到南岭县城河西十多公里河堤的整治改造升级上。当时,河西县城中心近河边有许多的公用、民营建筑,特别是近碧溪河大桥有多幢大的建筑,包括县总工会、老干局及一些酒楼食肆,要升级改造这段河堤就必须对这些建筑进行了拆除、搬迁,才能建起抵御百年一遇洪水的十里混凝土河堤。同时,在河两岸上建起了多座河堤广场和绿化道,让小城居民早晚可在河堤边散步、晨运、跳舞,活跃了群众的文娱生活,在河边又建起了多个亲水平台,人们可直接亲近碧溪河水。
由于经济的迅猛发展,一些黑社会大佬如黄中王更为隐蔽地活动,一些如黄金堂等新的黑社会团伙却更加明目张胆任意妄为。黄中王深知“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没有与黄金堂去争高底,只有蛰伏,见机行事。黄金堂做出了欺行霸市、抢劫勒索等多起伤人、死亡案件后,民怨声极大,人心惶惶,要求政府严惩凶手。作为南越市政法委书记的刘涛也曾听闻,在翻阅南岭送来的公安内部通报或卷宗经常看到南岭的治安严峻,他结合多个市属区、县的治安混乱,案件高企,打击不力的情况,在一次全市的政法会议上,强调警察对犯罪分子的猖獗“不能容忍”,要对人民群众生命和财产安全高度负责的精神,履行自己的神圣职责,对犯罪分子“敢果断开枪”。
会后,舆论哗然,境内外媒体相继报道了这则消息,引起了全国极大的反响,他成了全国政法机关“敢开枪”的刘书记,走红全国。
刘涛在大会上作了对危害人民群众生命和财产安全的罪犯要求警察“敢开枪”后,这天,他到来南岭进行综治调研,在听取了南岭的汇报后,觉得南岭的综治维稳情况十分严峻,他再次强调打击犯罪是公安的主要职责,认为有良好稳定的社会秩序、环境,经济才能更好地发展,他强调:“中国是一个法治国家,公安是国家的法制机器,犯罪分子最猖獗,也斗不过政府、国家,犯罪分子有枪,我们也有,他们毕竟是极少数,我们是大多数,且我们是站在正义的一方,若我们有手枪还不行,就用冲锋枪、机关枪、大炮,看谁怕谁!”他旗帜鲜明,立场坚定要求公安机关从重从快地狠狠地打击犯罪,维护国家的尊严和社会安定、人民的幸福。
君子心胸坦荡荡,无所顾虑。他多次“敢开枪”的言论,激励了广大公安干警。在一次追捕抢劫犯中,南越市的警察敢开枪了,并击毙了犯罪分子;南岭警察在一次拦截抢夺疑犯时,犯罪分子逃跑,警察在鸣枪警告无效的情况下,将犯罪分子击伤、抓获……
谢党恩接到上级的指令后,与杨钊、梁锋等刑侦、便衣警员通过许多线人对黄金堂黑帮进行摸底,掌握了黄金堂大量的人证物证,上报了市局、省厅。
市局接到南岭的调查摸底后,要求南岭的专案组密切注视黄金堂的动向、居所。同时,从外地抽调300名便衣警察来到南岭,暗中布控捉拿黄金堂黑帮分子。经过多天的侦查,掌握了黄金堂的活动规律后,省厅又从外地又抽调了300多名干警突袭南岭。黄金堂这伙黑社会团伙被摧毁,共抓获团伙成员50多人。黄金堂实在太狡猾了,他和两个最贴的兄弟在家乡良田镇小岭村里避过了这次严厉打击,成了漏网之鱼。
将这起带黑的团伙捣毁,也查获了这个团伙的保护伞是刚从治安大队调到城区一个派出所任所长的罗家宝。自赖雄泄密致使沈鸣副县长出逃后,南岭公安战线来了一次大换岗,许多中层干部调换了岗位,其中治安大队长罗家宝调到了城区的一个派出所任所长。老谋深算的罗家宝终于也落入了法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