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颠倒——江湖逐鹿三十年_第二十六章 勒索“鬼佬”破奇案_官场·励志_文狐网

红尘颠倒——江湖逐鹿三十年

第二十六章 勒索“鬼佬”破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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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河边发现死人

“孖指”李三强死在碧溪河边,经法医的勘查、鉴定,确认了他的死因有两种可能,一为自杀,二为他杀。
社会的急速运转、变型,导致一些人的心理压力加大,承受能力下降,最终走向极端——自杀,这是社会上经常发生的事情。在高校,有个别大学生的心理压力太大,不能释放学习、身心的能量,加上读完大学走上社会能不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或看不到前途等等诸多压力,最终导致一些大学生轻生等,这样的事屡见不鲜见惯不怪。“孖指”不是大学生,但他是不是厌世,自寻短见,暂时没有结论。
若是他杀,是什么原因造成他杀的,为情、为仇、为财?动机是什么?那种可能性最大,但也不排除其他原因。
谢党恩在死者“孖指”的身上发现了一个独特外形,就是死者双手里比常人多出了两个手指,其中左手尾指软塌塌的,身上虽然无证明身份的物件,但这特征对于寻找到死者是哪里人就容易多了。他从现场回到局里,用电话询问了荔蜜镇的三个派出所,询问了近期是否有人报案失踪,同时说出这死者的特征,回答只有零。他又打电话到其他镇上的派出所,用同样方式询问这样的问题,也没有查到有人失踪的报案。
原来,李三强的沙场财务和主管那一晚在十一点多钟呼来了村里的一班兄弟后,他们就在县城内到处寻找大哥李三强的下落,直到天亮也没有找着。主管与财务商量:“大哥应该没什么事的,他们不敢对大哥怎样的,再多就是想敲大哥的脚骨,勒索要胁些钱财罢了。”
“那我们先回去砂场,等大哥的消息吧。”财务说。
他们见不到李三强,也不当是一回事,并没有到派出所报案,只有等待他的消息。下午当人们告知碧溪河里发现一具死尸时,他俩这才急了,赶忙从砂场开摩托车赶到现场,发现了这条尸体确是大哥后,因死者那双手里多出了两个手指,这时他们才悔恨昨晚没有找着大哥。他俩到现场认了尸,马上致电杨明。
谢党恩听到有人来认尸体,马上又折回到了现场,并对主管和财务控制了起来。
杨明听到大舅哥被害的消息,带着家属过来认领了尸,谢党恩就请了主管和财务到附近的派出所进行了讯问。
当得知了昨晚的原由后,谢党恩马上带领杨钊和梁锋等警员赶到满堂红夜总会,调看周边的监控摄像。
杀害李三强这伙人对夜总会的地形地貌太熟悉了,周边的摄像头一个也没有拍摄到这伙人的身影、行踪。
不过,据主管和财务的回忆,那伙人到来K房时曾对他们说过:“你们这些鸡都走开,不关你们的事”“你就是‘孖指’吧?我们今天找你算帐来了。不长记性的家伙,砂场竞标的事还记得不记得?”这些话他俩都记得十分清楚,经谢党恩一问,他们就说了出来。谢党恩听后,肯定案件与砂场有密切关联,且是当地人犯案。
“砂场竞标?”谢党恩似乎找到灵感了,他大脑急速运转,难道为了砂场的利益?他的大脑在打了多个问号?……相信这宗案件一定与砂场有关!他大脑仿佛又有了第六感官,脑海中再现了这宗案件的全过程:某人为了拿到砂场经营权,恐吓参与竞投标砂场的参与人,但李三强不顾恐吓和阻止,终于竞得了一个砂场经营权,而致使一同竞标的人对李三强竞得砂场怀恨在心,顿起杀心,最终将李三强从夜总会绑架,抛进碧溪河里……
这是一宗有预谋的谋杀案,谢党恩想。他马上派出得力干将到竞标砂场的会场和到曾在碧溪河经营砂场的老板、参与竞标的人等进行走访调查,了解当时的情况,同时,他亲自对现经营砂场的王林进行了暗中调查。
在这次走访调查中,初时经营的骆老板、邝老板反映的情况使案情清晰了许多,竞标前,骆、邝两老板曾被人用短信恐吓过,随后骆老板家里来了不速之客,将自己驯养的藏獒用枪杀死,且鸣枪警告他不要参加砂场竞投,最后他只有放弃了竞拍;而邝老板也经历过同样恐吓的事,看守砂场的人员被捆绑,火烧了抽沙船。
谢党恩从现在经营两个砂场王林那里的明查暗访得知,王林表面是经营砂场的法人,后台老板竟是黄中王!谢党恩像找到了感觉了,他将两份材料汇总,理顺了各个环节,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一宗蓄谋已久的谋杀案,一定是黄中王暗中所为,因为这是竞争砂场经营所引起的争端、纠纷所至。症结解开,谢党恩如释重负。
可没有真凭实据,谢党恩对这起清晰的案件也感到头痛。现在是法治社会,没有真凭实据及证人、证物,就不敢乱抓人,一旦造成冤假错案,舆论会穷追猛打,受害人还会反告公安恢复名誉,要求政府赔偿。
谢党恩已是办案的行家老手,对这样的事见惯不怪,只要有人证物证,就可以抓人。他与队友交流,决定外松内紧,将精力集中放在查找证人及证据上。也就是将精力放在那伙黑衣人身上,只要找到那伙犯案的人,就能不攻自破。

2、突发涉外案

在紧锣密鼓地追查“孖指”的案件中,谢党恩接到一个敲诈勒索涉外的案件,若不能及时破获,不但会丢尽小城公安的面子,还会丢尽中国人的面子。
这天,荷兰藉“鬼佬”宾奴•温保在办公室里接到一个匿名电话,用恐吓的语气勒索他二十万元,并警告他不要报警。
南岭县西部丰田镇有一个钻石城,是中国乃至全亚洲最大最有名的大型钻石来料加工基地,这里分布多个钻石加工厂,每年创汇一千多万美元。宾奴•温保是南岭一个钻石厂的总经理,当这个老外接到这个电话后,他心情十分紧张,忐忑不安地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煎熬着。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白种人,生得黄发白面,身材高大,来中国已多年,会讲一点点中国话,能听懂基本的普通话。
他忙将此事告诉身边的助手。助手们也从没遇到过此类事件,束手无策。不久,又一个和刚才不一样的电话号码打进他的手机,他接听后,内容和前一次一样。就这样,隔一段时间,那陌生人的电话从不同的固定电话里接二连三地打进他的手机,使他坐立不安。他感到自己被人控制了,自己的人身受到了极大的威胁,不得不与助手到镇上派出所报案。
派出所民警接到报案后,所长马上向县公安局作了汇报,局领导对此案高度重视。这是一起涉外案件,搞不好会带来极坏的国际影响,不但会损害南岭的投资环境,更严重的会损害中国的国际形象。公安局马上召开了紧急会议,研究案情,部署案件的侦破工作。经研究决定,由主管刑警和治安工作的陈华副局长担任组长,刑警大队长谢党恩及当地派出所长任副组长,刑警大队抽调精干警力汇同当地派出所组成专案组,用最快的时间侦破此案。
军令如山倒。专案组马上开始行动,并对案情进行了分析,大家一致认为犯罪嫌疑人有可能是一人或以上,极有可能是本地人所为,或在钻石厂工作或曾经在钻石厂工作过的员工。侦破工作的展开,使专案组警员斗志昂扬。于是,专案组分兵两路,一路到钻石厂翻阅该厂近一年来的员工资料,另一路查找嫌疑犯打电话的地点。
这个钻石厂规模很大,在职员工四千多人,而且员工的流动性较大,总计有八千多人。要从这八千多人中查找嫌疑人就像大海捞针。为了不打草惊蛇,专案组决定在辖区派出所内办公。当厂方将八千多份员工资料搬进派出所时,办案人员都大吃一惊。资料共三大叠,每叠足有一米高。但专案组干警没有被困难吓倒,他们分好工后马上对八千多份资料进行筛选、分类。外部调查小组也很快查到了犯罪嫌疑人打电话的多个地点,疑犯十分狡猾,分别在三个不同的地点打过电话,且都是在城市边沿地带的公共电话里打出。打公用电话的人无数,要查找到谁打就困难重重,但专案组干警以公用电话为中心向四周辐射进行秘密调查走访。
案件的侦查工作有序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第二天,狡猾的疑犯莫名其妙地中断了电话勒索,这对案件的侦破带来极大的困难。此时,专案组干警还没理出头绪。侦查工作一度陷入了进退维谷两难的僵局。勒索电话再没有出现,一个星期后,陈华带领专案组再度分析案情及讨论侦查的策略。会上有人提出是否警方的行动被疑犯发觉。谢党恩认为,既然疑犯打出了多个勒索电话,勒索的钱财还没有到手,他一定不会甘心。他感觉到疑犯还在蠢蠢欲动。
在这次会上,经讨论研究决定改变侦查策略,采取引蛇出动方法,撤回大部分外围的侦查警力,只安排秘密力量暗中保护事主宾奴•温保的安全。
勒索的电话停了很长时间,到了第十二天,狡猾的疑犯再不用公用电话打给了宾奴•温保。
这天,宾奴•温保的手机收到了多个威胁其人身安全的手机恐吓短信。首先出现的是勒索金额信息,宾奴•温保手机的屏幕出现:“20万”。信息的出现,专案组的干警从僵局中解脱出来,干警要事主稳住疑犯,尽可能拖延疑犯的时间,并跟他讨价还价。不久,手机屏幕现出“18万”。
谢党恩经过短信内容的分析,发信息的人与十多天前打电话勒索的人极有可能是一人所为,要并案侦查。这时专案组改变了侦查策略,并不急于马上展开大面积的调查工作,而是采取了以静制动,守株待兔,静观其变的战略,让疑犯浮出水面。
宾奴•温保接二连三地接到恐吓勒索电话、勒索短信后,他按照国际惯例,在案发第十三天也就是犯罪嫌疑犯发出恐吓短信的第二天,将其被勒索的事情向荷兰驻南越市领事馆作了报告,这引起了领事馆有关官员的高度重视,领事馆官员立即通过外交途径致电省外事办,省外事办又向南越市外事办、公安局作了汇报,同时向发生恐吓勒索的南岭外事办、公安局作出了通报,要求尽快破案。

3、“中国警察棒极了”

案情重大,上级要求警方在全力保护宾奴•温保的人身财产安全时,尽快破案,捉拿犯罪分子。专案组人员得知该情况后都感到这个案件的压力十分沉重。这起涉外案件办好了则已,万一出了什么漏洞,将给南岭公安局抹黑,而且还会影响这地区的良好投资环境,同时也影响中国公安的良好形象。南岭公安局的领导为侦破此案,寝食不安,压力重重,特别是主管的陈华副局长及刑警大队长谢党恩,感到如天要塌下来。专案组的干警们都意识到该案的份量沉重,这是一场只许赢不许败的硬仗!
到了第十四日,犯罪嫌疑人通过手机短信与宾奴•温保就勒索金额开始讨价还价,从最初的“20万”降到了“18万”后,犯罪嫌疑人用强硬的语气发出短信:“你想不安全的话可以一分不给”“你明白这事不能报案,如给我知道你报案的话,抓我一个人你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经讨价还价后,嫌疑人发出了“10万一分不少”的信息,后收到信息为“你不想活了吗?8万”,“你不要和我谈条件了我的耐性是有限的,8万给不给”。勒索金额最终定为8万元后,嫌疑犯多次威胁事主不要报案。
从嫌疑犯发出的信息看,专案组的干警一致认为犯罪嫌疑人不知道专案组已介入此案,这有利于专案组的破案。到了第十五日,嫌疑犯又多次催促宾奴•温保将款项汇到某一指定账户,并给了他银行账号。
谢党恩带着杨钊到银行查找该账户、账号,调取开户资料。资料显示开户人名为张杨柳,身份证地址是:广东陆河县,暂住证是南岭县城内路7号,该账户办有储蓄银行卡。经分析,犯罪嫌疑人有可能使用了假身份证登记开户,但其活动范围有可能就在城内路7号附近,因最初的一个电话就是在该附近的固定电话打出去的,谢党恩马上派出便衣警员到城内路7号附近调查走访。
正在办案人员紧锣密豉地开展调查时,荷兰领事馆的有关官员又多次致电外事办,过问案件的进展情况。为此,专案组的干警放弃了假日及休息时间,全力以赴投入到案件的侦查工作中去,有的同志连近在咫尺的家也没有回,连晚上的休息都在单位里。许多同志办过许多大案要案,以往办的案件比这件案件大可从来没有这么大的压力,因为这是一起涉外案,以前从来没有办过。压力使他们茶饭不思,饭菜不香,哪还有心情回家休息啊!而专案组的陈华、谢党恩等负责人更是彻夜难眠,时常通宵达旦地分析案情,作出下一步侦查方向及工作计划。十多天下来,同志们个个消瘦了,头发长了也顾不得去理,胡子长了也顾不得去刮。案件一天没破,同志们就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第十五天下午,事主宾奴•温保从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出发,决定开始付钱给勒索嫌疑犯。专案组也开始行动,到银行、有ATM自动柜员机的银行伏击、布控。从柜员机显示的数据来看,嫌疑人所使用的储蓄卡曾在中行、建行、工商行、农村信用社等多家银联网的银行柜员机里查询过宾奴•温保是否将钱存入到自己的账号里。
宾奴•温保按照公安的布置,在第十五天下午存入了1000元后,第二天再存入1000元。疑犯见他存进去的钱这么少,又发出恐吓信息。最后宾奴•温保存入了5万元,疑犯才没有发来信息恐吓,并开始提钱。起初疑犯只提了50元,随后又提200元,不久又提了600元……
专案组的同志顶着酷暑,到嫌疑人账户发生过提款的柜员机进行逐间银行、办事处查看录像资料。由于嫌疑人发生过的账户上只显示交易的日期,并没有显示时间,办案人员只有逐条查阅对比当天柜员机的存单资料,再找出嫌疑人具体提款时间后查看相对的录像资料。但一台柜员机一天发生的交易人数少则几百人次,多则几千人次,而嫌疑犯到过的柜员机就有十多台,办案人员的工作量可想有多大啊,但又没有其它更好的方法,办案人员只有和时间赛跑。
办案人员就这样夜以继日不辞劳苦地工作着。经分析,犯罪嫌疑人有可能是这间钻石厂的员工或曾工作过的员工,因此,办案人员没有放过蛛丝马迹,一方面拿着嫌疑人在银行留下的开户登记资料与之前筛选出来的一千多份员工工资资料进行笔迹对比;另一方面,外部调查小组反馈信息,城内路7号与嫌疑人之前打电话勒索的地点及开户银行地点非常接近,因此可以肯定嫌疑犯就住在附近。就这样,虽然疑犯狡猾,但最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专案组的集体智慧与疑犯进行了斗智斗勇,终于把疑犯锁定在这个区域里。
经过专案组不懈的努力,一条条有价值的线索理顺了出来,到第十七日上午10时,经过专案组通宵达旦地对比,终于从一千多份的员工资料里筛选出十份笔迹相近的嫌疑对象,再经技术鉴定,其中张钊洪的字迹与开户银行的笔迹最像。而在当天下午3时左右,另一组干警从某银行的柜员机录像资料里提取了嫌疑人较为清晰的照片,很快将目标锁定为曾在这个钻石厂做过保安员,对宾奴•温保又较为熟识的张钊洪。张钊洪于去年12月招聘到该钻石厂,今年4月自行辞职。目标认定,干警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案件还没有侦破,嫌疑人还没抓获,战斗还没有结束,还需要斗志昂扬。
谢党恩为了早日侦破此案,这段时间没有很好地休息过,当案件有了头绪后,精神极度兴奋。他安排了一天一夜未眠的专案组干警拿着张钊洪的照片到其可能出现的银行柜员机附近进行伏击。专案组自接手这起案件以来,全体人员面对着荷兰驻南越市领事馆每天如催命鬼一样催促他们迅速破案的电话,同志们的全身都像一根弦,绷得紧紧的,眼看就要破案了,连日来的疲劳顿消,斗志更加激昂。
到了第十八日,专案组已掌握了张钊洪将在这个晚上宴请一班朋友开“庆功宴”,以示庆祝他的“勒索成功”。
当晚7时左右,专案组确定疑犯在城区里一家酒店内的包房时,谢党恩已带着重兵包围了此酒店。谢党恩一声令下,如神兵天将的干警们把正在“庆功”的张钊洪手到擒来,同时把参与“庆功”的人员也“请”进了派出所。干警们在张钊洪身上搜出了其用于作案的手机一台和银行卡一张。在盘查与张钊洪一起吃“庆功宴”的多名男子时,发现有5名男子均是南岭公安局网上通缉的一宗故意伤害致死案的在逃人员。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案件告破后,专案组将张钊洪勒索余下的款项全部退回给宾奴•温保。
宾奴•温保对干警们的神勇竖起了大拇指,口中还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称赞:“谢谢!谢谢!你们中国警察真是太棒极了!”荷兰驻南越市领事馆的有关官员得知警察成功破获了这起涉外恐吓勒索案,也发来了感谢信和贺电,对南岭公安局专案组全体参战干警及南越市公安局为侦破该案付出的努力表示衷心的感谢及高度的赞扬。
公安成功破获了这起涉外勒索案,谢党恩如释重负,但南岭的犯罪活动依然存在,他始终站在打击犯罪的最前沿,他马上又投入到“孖指”的被害的侦破案中。
谢党恩已查出了“孖指”被害的蛛丝马迹,正在深挖。经过调查走访,恐吓原经营砂场的骆老板、邝老板反映,是一伙穿着黑衣蒙面的人所为,而据财务和主管说杀害“孖指”的也是一伙穿着黑衣蒙面的人,两事件的穿着吻合,肯定是一伙人所为。最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人过留痕,雁过还留声呢。他要杨钊、梁锋等警员顺着“黑衣蒙面人”这条线索继续深挖下去,特别要他们留意黄中王的手下。正在竭尽全力去侦破这起案件的时候,他接到省厅转来公安部的一个督办案件,说南岭有一股黑恶势力无恶不作,他们横行乡里,欺行霸市、开设赌场、非法放高利贷、收取保护费,实施故意伤害、寻衅滋事、抢劫等等有组织犯罪,专门为在澳门赌博欠下高利贷的人收取高利贷,特别是收取在南岭地区去澳门赌博人员欠下的高利贷,在收取高利贷中,这伙人用不择手段已伤害多名在澳门赌场借高利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