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颠倒——江湖逐鹿三十年_第二十三章 竞拍砂场出恶招_官场·励志_文狐网

红尘颠倒——江湖逐鹿三十年

第二十三章 竞拍砂场出恶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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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整旗鼓开实业

这年,混世魔王黄中王在南岭的几个乡镇巡回设了一回赌局,刮走了人们大笔的血汗钱,这时他有了更大的资本,又想开始拓展自己的实业,洗白这些黑钱。他无意中打听到南岭辖区内有一条国道本是二级公路的现修建成了一级公路后,以县城为中心延伸几十公里的公路中间隔离带里要架设高高的亮丽路灯,这工程耗资巨大,有上亿元的工程,若能接到这个大工程就大有钱赚了。他听闻到这工程后,着手找关系并密识说客,投机取巧,请说客到政府跑批文,到省市的公路局、南越市交通局拉关系。说客接到他的命令跑这些部门跑到腿都软了,而黄中王自己也花去了一大箩心血,请客送礼不少,糖衣炮弹轰炸,这些冤枉钱花去了,但因没有资质、工场,最终这个工程还是给了曾在南越市政道路建设过的一个路灯工程公司。他花去了时间、精力和金钱,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有点不愤和不舍,就经常派其手下到承接了这个工程的路灯工程公司干扰工程的进展,由于黄中王手下的人都是暗中捣乱,路灯工程公司明知是当时与他们竞争的对手所为,可也拿他们没办法,又没真凭实据,只好忍声吞气送给经常带人来捣乱闹事的范上君三十万元才了结此事。
许多南越老城区退二进三的大项目迁来南岭在平安镇建设的开发区里,加上南岭加大了招商引资力度,有许多厂房要建设,特别是县城周边的房地产迅猛的崛起,县城荔蜜镇规划只准建八层高楼的住宅,后政策开始放宽,二十一层、三十层等等,一座接一座的高楼拔地而起,一座一座的楼房在这城市增高,一座座的楼房在这城市及周边建设,建筑材料砂子和石料急剧增加,这些材料短缺,导致价钱急升。
以往,南岭碧溪河是供应本地区建筑砂材料的主要来源地,一百多公里长的河道有多家砂场。由于砂场无序滥采乱挖,政府和国土部门为了净化滥采河里的砂子,对一些河道严加管理,不准采挖,这样就派生出了大部分砂场停产停业,能拿到采砂权的人寥寥无几,只有极个别与官场有关系的人员才能拿到开采砂子的牌照。砂子稀缺,价格就更加暴涨。往日有开采证被停产停业的人员见自己的砂场停业,牌照没收,而那极个别有关系拿到开采权的人能继续开采,没有开采的人就状告有开采的人到县政府,当然这状告不倒开采的人,因为官官相护。见这样,停业开采的这些人只有出下策在自己以往开采的场地偷偷开采,有时利用整个晚上在河道进行大肆抽砂作业。
一段河道的砂子开采,深水的就利用抽砂船作业,将河床里的砂子吸上船仓。抽砂船有一条大大的探管伸到河床里,将砂和水吸上船仓,船仓分多格,吸上来的水从船上自动排回到河里去,而砂子装在船上,装满了船,运到河岸,再用履带机器抽到岸上砂场里;在浅水的河道里开采,就在河岸边架设一台长臂履带机器,用钩机将河床石和砂子装进一个大漏斗型的铁箱里,砂子自动分离到一个场地堆放,然后再用长臂履带运送到岸上的砂场里,而河石因个大装在漏斗里,漏斗装满河石后就自动倒卸在河边,磊成小山。
由于偷采河砂严重,政府经过一段时间的打击、整治,不论有证无证开采的,都停止了采挖作业,最后由国土资源局划出三个能采砂的河段进行开采,开采权进行公开竞拍。
黄中王拿不到国道路灯工程,正想办法另谋其它实业。他得知碧溪河有三个河段的砂子开采权将要进行竞拍,经营权为两年。他马上以“四眼仔”王林的名义到国土资源局招投标中心报了名,志在必得竞拍砂场经营权。

2、预知末来以桃代僵

“四眼仔”王林是荔蜜镇人,他在四五岁时因经常说看不清东西,父亲便带他到医院捡查,得知是近视加散光,医生就指导他到配镜中心配了一副以矫正他视力的近视兼散光眼镜,街坊邻里见他这么小就戴眼镜,见面时就叫他“四眼仔”,叫得多了,他的真名倒没人知道了。读书的时候,他的成绩一直很好,直到读上高中,他的成绩在班级还是数一数二的尖子。在读高三下学年时,这时的课程已经授完,只不过是复习读过的知识或每隔一段时间模拟高考,这时的他开始心不在焉,模拟高考时自己还是在班级中数一数二的,他就产生了厌学骄傲自满的思想,老师和同学都认为他能考上国家重点大学的,意想不到的是,他此时迷恋了一个高二级的女同学。那个高二级的女同学也是班级里数一数二的尖子,她知道王林是高三的学习尖子,学校还经常在广播里表扬他,就对他产生了崇拜,经常与他接触,请教学习上的秘诀,交流学习心得,一来一往混熟络了,关系发展很快,两人进入了秘密恋爱的阶段。青春期的叛逆和花季少女情怀的萌动,两人坠入了爱河。两人恋爱的事被班主任知道后,各自的班主任找他俩谈话,告诫他俩现阶段以学业为重,不要这么早谈恋爱,分散学习精力。
四眼仔已到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痴情地步,他的心九头牛也拉不回,陷入了苦苦的恋爱漩涡中。他一日不见这女生如隔三秋。有天晚上的自修课,四眼仔因很长时间没接触到那女生,就专程暗中看着这女生上完自修课,见女生走出课室时,他走过去,叫住女生。女生却不理睬他走回女生宿舍(这女生是下面镇村的人,住宿生)。这女生经班主任的多次劝告,不敢与王林来往。
他觉得是这个女生抛弃了自己,感觉到自己很没面子,感觉到在学校的人前人后都有人在背后指责、非议他,说自己是学习尖子,却没有本事追到这女生。
他对复习高考产生了厌倦,经常暗自伤心,怀念和这女生的交往情缘。每到晚上,他已没有心思放在自修学习上,经常会到女生的课室外窥视女生的一举一动。这天晚上修完自修课,女生回了宿舍,过一段时间后,见女生独自一人到宿舍外的厕所,他尾随了进去。他在厕所里强奸了这女生。女生马上报案。由于王林提早上小学,强奸这女生时还不满十七岁,属未成年人犯罪,他被押送到少教所里劳动教养。当然了,本可考上重点大学的他当年已没资格参加高考,还要关押在铁窗里,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黄中王无意中发现王林竟是自己养父补锅佬王祥的同宗叔伯的儿子,也就是补锅佬的父亲与王林的父亲是同宗亲兄弟,其血缘还没有过二代。王林在少教所表现好,并屡立功,不够二年,他就被释放了出来。放出来后,王林因强奸罪名一直找不到工作,他的父亲无意中打听到自己的兄长补锅佬收养的儿子黄中王是废品再生资源回收公司的老板,他就专门为儿子工作的事找了上门,要求黄中王看在兄长收养他的份上,给他儿子一份工作。黄中王当时听到王林父亲讲述补锅佬是他的兄长后,二话没说就把王林收留下,后来得知王林曾是一个学习尖子,就叫他当了公司的财务兼文书。

3、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砂场开拍前,黄中王计划要将三个砂场的经营权也竞拍到,他雄心勃勃,志在必得。当王林报了名参与竞拍后,他开始用不择手段,拉拢、贿赂有关工作人员,并打通了各种关系、环节,同时摸清了原先经营各个砂场老板的底细,恐吓参与竞标的所有人。一个一直采挖河砂也就是许多人已停产停业后极个别还能拿到开采权的其中一个姓邝的老板听到了黄中王的恐吓后置之不理,暗想自己后台硬着呢,还大骂黄中王“挑,你是勿谁?有本事的放马过来,过过招”,这话把黄中王激怒了。黄中王知道政府禁止了所有人的开采砂子权后,邝老板还有一艘抽砂船停放在碧溪河的砂场河道边,黄中王得知这样的消息后,叫范上君在晚上带上几个人拿了一桶柴油,去到邝老板的砂场里,见还有人值班,他们就将值夜的人捆绑了,将那一桶柴油泼洒到河边的船上,随后将船推到河中,抛火将这抽砂船烧了。这是一艘铁皮船,熊熊的大火缓慢地在河中漂流,映红了碧溪河,最终大火将抽砂船燃烧得只剩下船架。
邝老板第二天听到自己的抽砂船被人烧了,明知是黄中王一伙所为,后还接到一条信息“不管我是谁,我不但敢烧你的船,还敢杀你家人,你信不信?”的恐吓,后打听黄中王有“黑”的背景,且无恶不作,他有些心虚了,害怕了,只有服服帖帖按黄中王的吩咐不参加竞拍。
另一个也是有后台撑腰的骆老板,他听到黄中王的恐吓时,也和邝老板一样死鸡撑饭盖。他知道河砂的暴利,当然不肯双手拱让出砂场来。
黄中王调查了骆老板住在一个小区的别墅区里。这个晚上,范上君又带了几个人,并带上了从台湾黑帮那里搞到的一支手枪,趁着黑夜直奔骆老板家。骆老板养了一条藏獒,他经常带着这条藏獒到砂场,让藏獒看管砂场,防止贼人盗窃砂场的财物和砂子,而回家时又会带上这条藏獒回家看家护院。他养了这条藏獒多年,养得如一匹恶狼,陌生人一惹怒它,就会扑过去撕咬。范上君一伙还没进入骆老板别墅花园前的门口,这条高大凶猛的藏獒凶神恶煞地对着他们狂吠起来,并隔着铁栏门张牙舞爪地扑着、吠着,范上君二话没说,拔出手枪对着藏獒张开的大口“砰砰”就开了两枪,藏獒马上倒地,当场毙命。听到枪响,骆老板从家里的厅狂叫地走出来,大声说:“找死啊,不看看我是谁,敢在我家门前乱放炮仗!”他的家人也从屋里走出来。只见刚才还在猛吠的藏獒已瘫倒在地上,四脚还抽着筋,地上流着一大堆鲜红的血;骆老板又看到门前站着多个穿着黑衣黑裤的蒙面人,其中一人还拿着枪指着他,他吓了一跳,刚才的气焰一下子没有了。拿枪指着他的人说:“骆老板,你张狂什么?刚才不是烧炮仗,是枪声,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头!”骆老板见到这凶恶的阵势,忙双手举起:“不!不!我是放屁,请饶过我。”范上君见他吓成这样,凶神恶熬地说:“你敢再去竞拍砂场,藏獒就是你的下场。”说完枪口朝天上放了一枪,就走了。骆老板知道自己冒犯恶人了,那伙人走了,他还在原地打着冷颤,背脊发冷。
制服了这两个有后台有关系的老板后,在竞拍砂场经营权的当天,到场的人有十多廿人。这次竞拍有十来个已报名交了压金拿到号牌的老板坐在竞拍席上,他们早已闻知骆、邝老板的不但被恐吓还来真的,自己也曾被口头恐吓,所以只好拿着号牌坐在那里算是看看热闹,不敢举牌竞标。骆老板和邝老板恐吓后不敢交钱竞拍已没有了竞拍权,他俩只是来看一看热闹的。竞拍开始,第一个竞拍的砂场是邝老板原先经营的那个砂场,邝老板听到自己的砂场被竞拍,如坐针毡,全身被蚁咬一样,很不舒服。当执掌拍卖的人叫出底价30万元,全场举牌的只有6号。举牌的人是四眼仔王林,他举起牌后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跟随,就知黄中王做的工作见了效果。而坐在两旁的黄中王、范上君也扫视了一下全场,见没有人跟随,暗自高兴。掌拍人开始数“一”,十多秒又开始数“二”,又过了十多秒数到“三”,掌拍人的锤落,只听到“当”的一声,接着听到掌拍人说:“这个砂场6号竞得,底价成交。”骆老板原先经营的那个砂场竞拍如是进行,还是6号牌以30万元底价获得。
到最后一个砂场竞拍时,经营这个砂场的老板姓李,人称“孖指”,他是一个村里的“大哥”,他手下也有几十个小混混。他满以为自己是出来混的人,打打杀杀的场面也见过不少,且还有一个在派出所当所长的妹夫作后台撑着腰,竞拍前黄中王也曾用恐吓的信息告诫他放弃,可他没把这信息放在心上。
这个砂场离这李“大哥”的村庄近,且运出去的河砂要经过他村里的村道,初不是他经营的,当他知道砂场的暴利后,就纠集村里那伙兄弟经常到这个砂场无事生非,无理取闹,有时因村里一些人家的菜、果什么的不见了就赖是这个砂场的工人偷的,找砂场的老板论理、赔偿,不赔偿就找砂场的工人打闹,有时无故将村道封了,不给运砂车进出或收取过路费,这样的事多了,村及公安处理了多次也无果,这个砂场的老板感到经营这个砂场赚钱这么受气,只好退出,这样,李“大哥”接管了这个砂场,成了这个砂场的老板。
李老板经营了几年,觉得砂场的钱好赚,利润高,这次竞拍当然不舍得将这砂场拱手送人了。
当掌拍人开始叫第三个砂场竞拍的底价30万元后,6号举了牌,几秒钟后9号开出了35万,也就是李老板。从30万元开始,数字开始变化。每举一次牌增加5万元,9号35万,6号40万,9号45万,6号50万……
这个砂场竞拍很激烈,两个号牌不相让,紧跟跟随。9号牌打出75万时,黄中王拍了拍四眼仔的肩膀,叫他不要举牌了,掌拍人叫了三次75万后,再没有人跟随,一锤定江山,这个砂场被李老板竞得。
李老板竞得了这个砂场,喜不自胜。而黄中王感到很纳闷,怎么还会有人敢与他竞争?他的气很不顺,心里憋着一肚火,开始琢磨着怎样对付这李老板来。
用最低价竞得两个砂场经营权,黄中王本已心满意足,他本想三个砂场的经营权一口独吞,整个南岭的建筑砂材料的价格就可以随时任由他摆布,因为是独家经营,想涨价就涨价,由自已去发挥,但想不到这次竞标竟然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抢夺了第三个砂场,他闷闷不乐。对这个竞到这个经营权的砂场李老板种下的“恶果”,他的心已暗藏杀机,决定找时间会一会这胆大妄为胆大包天敢与他抢夺这生意的人够竟有什么来头和后台老板。
两个砂场顺利到手,黄中王就马不停蹄地进驻到开采的砂场里。那两个原先开发砂场的骆老板、邝老板再没有砂场经营了,机器设备也没有用了,只好将抽砂船及输送河砂的机器、设备等等全部家当卖给了黄中王,黄中王将这些东西当成废铁,将价钱压得最低,又从中获利。

4、种下苦果自己吞

理顺好两个砂场的后续工作后,砂场正式运转,经营。黄中王开始有时间去考虑怎样报复那个李老板了。他已调查清楚,这李老板名叫李三强,因他的双手多生了一个指头,也就是十二指,村里人都称他“孖指”,自小在村里就是一个无赖,十多岁时,他见自己的手指比别人多了两个,很自卑,感觉到自己像一个怪物一样生存在这社会上,时常暗叹自己怎么会成这样的,有时还会问其母亲,母亲也说不出原由,他对母亲恨之入骨。有一次,一群比他大一点的孩子取笑他,他要打他们,可他们人多又打不过他们,只好自己进家里找来一把菜刀,挥刀对着这群小孩恐吓、恶骂了一会后,那群孩子见他这样拿着利刀只好走得远远望着他,想不到的是,他竟将自己的左手放在一根木头上,摊开手掌,将无名指后的那个“孖指”分开,只见右手手起刀落,要将左手那个多出来的手指剁去,由于他人小,力量不够,那个手指没有剁断,鲜血直流,那手指没断却像蔫了一样垂了下来,他将刀一丢,没有哭,强忍着痛将右手掌托着左手;那些孩子见他掉了刀跑到他面前来看,个个吓得目瞪口呆;一个村民路过,见他的手里流着血,忙找了一块布帮他包扎好,并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从此,他用断指的行动征服了村里的同年人,成了没人敢欺的“大哥”,成年后他又纠集村里的调皮烂仔结成帮派,在村里惹事生非,打打杀杀,臭名远扬,村里人敢怒不敢言。他有一个妹妹,却生得十分靓丽、标志,她叫李芬芳。有一次他因与砂场的人打群架,被派出所处理,当时还是副所长的杨明,主持处理了这次打群架之事,他来到李三强家,不见李三强,却见到李三强的妹妹李芬芳。李芬芳生得娇俏、美丽,没结婚的他一见钟情。为能娶到李芬芳,他经常来到李三强家,并将李三强打群架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处理了。后来,杨明也顺理成章地把李芬芳搞到手,并结了婚,李三强就成了杨明的大舅哥。“孖指”有了杨明做后台,更加气焰嚣张,变本加利。他经营的砂场就是在妹夫杨明的暗中帮助下从别人的手里抢来的。
黄中王查清了李三强的底细后,开始着手实施他的计划。他已得知,杨明当上了派出所所长后,有许多劣质斑斑的事,其中之一就是经常庇护他大舅哥所犯的事。他好色,虽然家有娇妻,却经常在外猎艳。有权的人无非就是喜欢钱和女人,一旦知道某人的喜爱,只要投其所好,什么事也能办成。
黄中王派人跟踪了杨明很长时间,这天晚上得知杨明又带着一个女人入住了温泉的荔蜜宾馆后,他觉得时机成熟,开始实施他的计划了,他的计划就是要扳倒杨明,让李三强没有后台、靠山。他发现,杨明每次带女人入住宾馆,都要住上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才会离去。
他马上打通无仔生电话,要他按自己所说的话去做。原来,黄中王当“双职”时了解到公安系统的内部情况,得知治安大队长罗家宝与杨明有过节,成了死对头,互不往来。罗家宝做了多年的治安大队长,他本来是有机会提升为副局长这个职位的,局里多次想提拔他,局领导找基层的负责人了解罗家宝的情况,都被基层的负责人一一否决了,其中之一杨明对他的提升极为反对,最为强烈,原因就是他带领“扫黄队”经常搔扰本地的旅游区,经常带队到宾馆以“扫黄”为名查房捉嫖娼,将旅游区的客人赶得鸡飞狗走,导致旅游业不旺,经济不景。罗家宝事后得知了自己升不了职的个中原因,就一直对杨明怀恨在心,还暗中说“他自己上不去,还好料别人”。他为此事,总想报复杨明,找杨明的痛脚、尾巴,但一直无果。
无仔生与罗家宝已结成死党,加上罗家宝的职责是治安这方面的,也就是查处“黄赌毒”是他的份内事。黄中王在荔蜜宾馆里己查到杨明用假名入住的房号,并安排手下看守住门口。
罗家宝接到无仔生的电话后,马上叫来了五个最佳拍挡的同事,直奔荔蜜宾馆杨明所入住的房间。杨明正与那女人进行鱼水之欢,兴致正浓,大门突然被人踢开,两人在床上光身露体地被罗家宝捉到正着,他叫队员拍下现场照片,包括杨明与那女人在床上的裸照。
杨明见是罗家宝等人,虽然是死对头,但不是省市的扫黄专业队,才镇定了下来,并说:“罗队,自己人,都是兄弟,蛮大整蛊的,到来查房也不打声招呼。”
“谁和你是兄弟,看你这个衰样,还是一个人民警察吗?还是一个警察的负责人吗?警察的名声都被你这样的人败坏了。快穿上衣服,跟我们走!”罗队长不客气地说。
杨明这时心慌害怕起来,想到以往和罗家宝的过节,下床穿上衣服后,跪在地上求饶。他知道自已的前途将被葬送。
又一个管不住自己情欲被女人葬送的男人,也难怪人们常说女人是祸水了。
事后,杨明被免去了职务,做了一个普通的警员。
扳倒了杨明,黄中王又开始实施另一个计划,放倒李三强。
妹夫杨明因嫖娼被公安局撤了派出所所长职务,李三强明知有人在背后捣鬼,可自己无能为力去帮助、挽回。失去了这个后台、靠山,再没有人照着,他的言行举止也有所收敛,不过,经营了这么多年砂场,他的资产虽不能富可敌国,但也算家大业大,就经常到县城找一些有职有面的人套近乎拉关系,时常到县城的酒楼食肆里请一些相熟有实权的人员吃喝,酒足饭饱之余又请他们卡拉OK,以收买这些实权人物,让他们以后有个照应。
这天晚上,黄中王得到了手下报告,李三强在满堂红夜总会吃完晚饭后直落卡拉OK。黄中王就找来了范上君,叫他带上一班兄弟按他的吩咐去做。
这时的满堂红夜总会生意已开始衰落,邹燕跳楼的事件虽然赖红按照两个胞弟的教导去做,邹燕在住院期间与赖红签订了一份保证,不状告他,等她伤愈后,两人登记结婚,事件就这样告了一个段落;副市长沈鸣出逃,查到了赖红在公安局当便衣大队长的胞弟赖雄有牵连,已被公安局秘密羁押了,正在侦查他的犯罪事实。以往赏赖雄面子的许多熟人见他被拘留了,他们已不敢再到他哥哥赖红这个夜总会里吃喝唱K,怕被他的事牵扯到自己,只有避而远之,这样,满堂红的饭市、卡拉OK也就衰落了。
李三强一行吃完晚饭后走进一间OK包房,坐下,马上叫妈咪,要她带小姐过来陪。妈咪带来了十多个小姐,他叫客人各自挑选自己的伴侣。他这晚请的客人不外乎是国土主管资源的一个副科长和这个副科长带来的两个朋友,余下的就是砂场的主管、财务,这主管和财务都是和他一起打拼出来的患兄难弟,共六人。
唱至十一点多,国土的副科长对李三强说家里有事先走了,他的两个朋友见副科长要走,也告辞了,余下李三强及其两个手下和六个舞女。那三个陪国土资源局副科长及其朋友的舞女本想离去,但副科长临走时说小费是李老板支付的,她们没有拿到小费,只有留下来一起陪李三强三个了,六个女人陪三个男人,她们就两人各夹着一个男人,三个男人可谓左拥右抱了。喝啤酒、猜枚、唱歌、跳舞了好一会,李三强正在兴头上,突然包房里的房门被人踢开,进来了一伙穿着黑衫黑裤蒙面的人,其中一人喝道:“你们这些鸡走开,不关你们的事!”一个胆子大的舞女怯怯地说:“我们还没有拿到小费呢?”
“小费重要还是命重要?”那人又大声说,吓得六个小姐哭丧着脸走了。
李三强很镇定,问:“哪方神仙,敢在我面前耍野!”
“你就是‘孖指’吧?我们今天就是找你算账来的。不长记性的家伙,砂场竞标的事还记不记得?”
听到是砂场的事,李三强想起了竞标前曾有人用信息恐吓过他以及那激烈的竞拍场面,这时他的心有点发毛了。
“你们两个也走开,不关你们的事,若不走开,对你们也不客气!”
李三强两个手下见他们人多势众且来势汹汹,就对李三强说:“大哥,那我们先走了?”
两人没等李三强答话就走出了门,见没有人尾随,就各自找了一个角落打手机给在村里的兄弟,叫他们快过来救大哥。
李三强的双手被绑捆着,两人扶着他走出了包房,他的口被布塞着,头披了一件衣服,两人一左一右挟着他走了出来,经过一些包房门前碰见人了,那伙人就说“走开,走开,他喝醉了”。很快,这伙人带到一个角落推他上了小车,小车载着他在城里兜了一个大圈后来到碧溪河大桥中间,停下,这时已将近零时,桥面没人,车辆也极少过往。他们见桥面没有车辆过往时将他带出了车外,并将他手上的绳索解开,口里的布条扯去,几个人就捉手扯脚抬起他来,他虽奋力反抗,嘴里还说:“你们要做什么?不要!不要!”他们将他抬上桥栏后就将他抛落桥下,只听到他在半空中还在“啊啊”的叫喊着。
碧溪河大桥长有一百多米长,四车道,是九孔桥,河水不急,从桥面到桥下的河水足有十多米高,李三强被人从桥上扔进水里,在这黑夜里,只看到迷朦的河面上溅起了一个大大的水圈,随后听到“砰”的一声回响,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第二天中午,在桥下约三公里的岸边,发现了一具浮尸,公安马上封锁现场。经法医鉴定,他身上有从高处掉落水时撞击的瘀痕,并没有其他伤痕,仅双手有些捆绑过的痕迹,而腹部吸饱了水,涨涨的,公安初定为两个结果:一为自杀,二为他杀,因他手上有不明显的勒痕,且身上没有财物。
谢党恩的刑警队接手了这宗死亡案件,发现死者是下面镇上一个村的人,就通知了家属。
杨明得知外哥的死亡消息,很快赶到出事地点。他见到外哥李三强死得这么惨,心想:自己被人暗算,从所长降为一般警员,现又出现大舅哥的死亡事件,两起事件一定有关联……他决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处理了外哥的后事,杨明不顾妻子李芬芳的劝说、阻挠,强硬地辞去了做警察公务员的身份,接管了李三强的砂场经营,并秘密追查大舅哥的死亡是何人所为,一定要将此事查到水落石出,将犯罪人员绳之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