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发文字流溢的青春符号_文学漫笔_文狐网

华发文字流溢的青春符号

赵同胜|21487次浏览|个人主页

 

----陈玉兰《追忆如歌年华》品鉴及其他

 

       我知道,陈玉兰的华发里能流溢文字,只是我没想到那股澎湃的气势,以及文字里飘逸的青春符号。

       从《秦家戏班》《龙虎斗》到《追忆如歌年华》,从小小说到长篇,短短几年,就发生了颠覆性的嬗变。我的思维完全跟不上她书写的节奏。惊讶之余,她不可避免地成了我心中的榜样。

       严格地说,我和她并不相熟,甚至谋面的机会都很少,即便偶尔见那么一两次,也只是擦肩而过,好像连招呼都没打过。但这并不妨碍我对她作品的关注。

       前几年,我喜欢上了闪小说和小小说。她作为这个城市为数不多的小小说高手,其作品常令我惊羡不已,特别是前边提到的《秦家戏班》和《龙虎斗》,在业界曾引起如潮的好评。只是我太过愚笨,看得进却写不出,有心气却无才气。于是,她的文字像暗夜里的一盏明灯,照着我的文学前程。

       很难想象,在跳广场舞的年纪,她能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用在构筑文字的长城上,短的不过瘾,还染指长篇。这可不是谁想办就能办得到的,需要的不仅仅是文学功底,更要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毅力。

       这部《追忆如歌年华》拿在我手,感觉沉甸甸的。那是她厚积薄发的呈现,也是心血和汗水的结晶。我想,这辈子我也不可能写出长篇,在我心里,那是“超人”才能干的事。

       玉兰是春天开的花,色白微碧,清香似兰。从她名字的寓意中,你就能嗅出浓浓的文化气息。

       我不知道陈玉兰是不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出生的,想来应该差不多,不然,她也不会驾轻就熟地去描摹那个时代和那个时代的人。

       不管哪个年代,青春都是恒定的存在。作为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我在村里是见过知青的。只是那个时候我还小,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象罢了。好在我有幸读到了陈玉兰的《追忆如歌年华》,让我能够在文字里去全方位感知那些似曾相识的面孔。

       我曾在文学课上听老师讲过,长篇是写人物命运的。陈玉兰的作品大概也是这个样子,陈宁宁、涂燕、余然、赵杏楠等人,她们出身不同,性格各异,却有着一个共用的名字——知青。在特定的情境下,她们像同学或战友一样,成为了一个群体,而群体意识下的个性呈现及价值追求,也为她们此后的人生勾勒了不同的轨迹。在陈玉兰的作品里,我看到了不同轨迹里的磨难、迷茫、追求和奋进,以及对手戏里对人性的深刻开掘。那青春的姿态,跨越时空,穿越过去、现在和将来,所呈现出的原色,清新而自然,一如镜像里我们照见的自己;那人生的百态,映射出社会的复杂和多元,真实而又极赋韵致。

       关于知青文学,梁晓声是当之无愧的代表性人物。但这并不妨碍陈玉兰涉足这一领域,她以女性特有的视角,关注特殊年代的那个特殊群体,用生活的日常去开掘人性里最生动的部分。不以华丽的文字取胜,只以冷静的笔触和平缓的叙述,就把人带到了半个世纪以前的峥嵘岁月,以及随着时间流逝在每个人命运里留下的刻痕。像是回味历史,又像是映照当今。让人们懂得,青春的因子不因穿上了潮装,住上了洋房,抑或变化了发型、涂上了脂粉而改变。因为,青春一直都在延续,一茬又一茬,一代又一代。

       华发文字流溢的青春符号,不仅是陈玉兰作为中国作协会员的实力体现,更是她文学青春的力量源泉。

       当然,作为一部长篇,陈玉兰的这部作品也存在一些不足之处,比如作品后半部分讲述的故事似乎脱离了主线,游离于整体框架之外,一如主干上横生出的“枝节”,显得不连贯,也不协调,有违和之嫌。另外,错句和错字也略显多了些,很像是漂亮脸蛋上生出的“麻点”,看上去很不舒服,从而拉低了作品的档次,看似小细节,却成大遗憾。

       不过,我对陈玉兰的敬佩却是由衷的。因为,长篇是集知识、阅历、能力和毅力之大成。难,很难,相当的难。惟其难,于行将古稀之年的陈玉兰而言,能写出如此吸引人的作品,尤其难能可贵。

 

作者简介:赵同胜,保定市作家协会会员,保定竞秀区作家协会会员。热爱文学创作,新闻作品曾获河北省新闻奖和《人民日报》金奖,文学作品散见全国近百家报刊,曾获荷花淀文学奖等各类文学奖项30余次,被评为2020年中国闪小说十大新锐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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